霍青娥。

的确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在这个觉即将展现她无可辩驳的,身为天(wai)才(gua)麻将少女的实力,将似乎早有准备的帕露西和勇仪二人婊成人生失败者,然后再说一句“打麻将真开心啊~”的时候,这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物闯了进来。

其实要说青娥娘娘来旧都,并不是第一次,作为之前说过的,旧都的几位常客之一,青娥在不经常出现在幻想乡的同时,反倒在旧都的街道上,露面过无数次,以至于旧都的那些大鬼小鬼们,都认识了有这么一个来自幻想乡的邪仙,对什么都感兴趣,但要想招揽她为常客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的这么一个奇怪的仙人。txtxiazai

即便如此,霍青娥突然闯入觉的麻将馆,还类似未卜先知般的要加入觉的三人麻将局,让它成为一桌普通的四人麻将。要知道,青娥可不是八云紫那个连地下都闻名遐迩的偷窥狂,从青娥平日在旧都的表现来看,就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程度,以及初接触时的笨手笨脚,都可以看出这位邪仙并不是一个乐于事先准备妥当的人,也就更谈不上为了什么目的使用法术来进行偷窥了。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能够这么精准的找到这里,又如此切实的说出要加入牌局的话呢?’这是牌桌边三人的思考。

“嗯……,妾身刚刚走在街上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魔物的气息,不是指那种来自魔界的生物,是妾身之前在外界打麻将的时候,业内对那些被牌所眷顾的人的称谓。妾身很好奇这个才兴起麻将两年的旧都,是什么地方这么快就出了一个魔物的?于是,就用了一点小法术,之后就是这样了。”

首先接话的是勇仪。

“哦,是这样吗,既然听娘娘的话,似乎娘娘以前也是经常打这个麻将的,那应该就不会被我们这边的魔物弄出什么事故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娘娘还是快过来开始吧。”

“甚好!”青娥慢慢的走向了六角亭,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一遍,最后停在了帕露西身上,“那就请水桥妹妹手下留情了。”

“诶~!为什么是我?”帕露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

“面对魔物,我等凡人即便牌技再高也不敢妄自菲薄啊~”

“等等,莫非娘娘所指的魔物是……”勇仪说出了自己的惊讶。

没有等青娥肯定勇仪的猜测,觉已经把话接了过去:

“没想到帕露西居然是魔物呢~,怪不得敢同我一起打麻将,棋逢对手,这样才有意思嘛。”

勇仪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帕露西的眼神,已经跟平时变得不一样了。

“难得有此雅兴重拾旧业,大家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让我们开始吧。”青娥突然说道。

“正合我意。”觉宣告了牌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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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局,二本场。

觉看了看手中的牌,一个简单的一向听,只是手牌根据第三只眼观察到的信息来看,退路并不是很多,如果在摸到危险牌,而且并不是能够听牌的牌的话,觉认为自己有必要弃和了。

想到这里,觉看了看记分面板,这局的庄家事霍青娥,到南四局的时候就轮到自己,以自己这排名第二,差第一的霍青娥仅仅一个满贯分数的情况来看,只要一个直击就可以把胜利握在手里,不论是这一局还是下一局,都是不错的机会。如果真的这样想的话,自己的胜率岂不是很大,因为对于有着读心能力的自己来说,要直击某个人简直是太简单了,只是……

觉又把视线瞄向了记分区,再仔细看了看分数,除了青娥和自己以外,水桥的分数和自己相差不大,而勇仪则是接近了探底的边沿,如果被任意一人以直击一次,除非是那种小到还要算符的牌,否则这局麻将就算这么结束了。不过,这并不容易,勇仪作为四人中唯一还算“正常”的选手,能够坚持到现在,她每次被对方直击之后都能进行反击的能力,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上一局被青娥一个满贯直击,这一局不知道她又能不能像东半场一样,将直击自己的人再直击回来。

不过,唯一看不懂的就是水桥了,在自己这个外挂少女以及青娥这个远古级牌手的夹击之下,还能坚持到现在,保持一个不上不下的水准,却又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水桥的魔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思考仅仅是几秒钟的事情,在手在牌面上自然划过的一瞬间,就已经完成了,手指伸向牌山,摸出自己的那一掌牌,不用翻过来看,便已经知道那是一张既无用也无威胁的拍,翻过来放在自己的“河”中,下家是霍青娥。

优雅的拈出牌山末尾的牌,青娥在手指轻轻划过牌面,便已经知道了牌的内容,于此同时,一直注视着青娥的觉也知道了牌的内容,是一张危险牌,而且还是勇仪的危险牌青娥能不能避过勇仪的反击呢?这是觉十分期待的事。

青娥皱了皱眉头,将来牌放在了自己的牌面中,伸出手准备打出一张安全牌,从青娥脑中所指向的那张牌来看,即便打出了安全牌,青娥的牌面也是暗听状态。该说果然不愧是老牌手吗?这是觉的感叹

不过,青娥的下一个动作,便出乎了觉的预料,在第三只眼观察到青娥脑中一阵迅速的思考过后,青娥便将刚才摸的那张牌再次抽出,打在了“河”中。

“容!混一色门清,宝牌二,12000点。”

勇仪倒下手牌,再次证实了凡是直击自己都要再次直击回来的,这个传说中的能力,这次因为是庄家点和,所以丢的分数要比一般多一半,这样一来,觉的排名便从第二升到了第一,勇仪虽然找回了12000点,但由于之前丢的过多,现在仍然是第四,不过离第三的水桥已经不远了。

将桌面上的牌推入麻将机,等待牌山或许是最后一次升起的时候,觉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青娥明明知道那张牌会放铳,却在思考之后又打出了那张牌,是有必要保证勇仪不被击飞吗?在刚才青娥短暂的思考中,出现了帕露西的身影,这和帕露西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帕露西身为魔物的地方到底在哪里,青娥一直没有说明白,真是让人不得安心。’

想到这里,觉把第三只眼转向了帕露西,只是,从第三只眼传来的东西,差点让觉看遍世间冷暖都不会动摇三分的心性,差点受到了冲击。

‘唔,搞什么啊,打个麻将而已,有必要这么嫉妒嘛。’

甩开脑中的不适,觉开始了理论上的最后一局,也就是自己坐庄的最后一局,按下了骰子按钮,开始了配牌。

场面陷入了安静。

‘嗯,还不错,竟然是一个倍满两向听。我这里暂时排名第一,直击的话……看看再说吧’

随后,便是寂静的让人恐惧的自摸切。

时间进行到了第四轮,局面的混乱,让觉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思考。

‘青娥这边,从一开始就弃和,明明有很高的和牌几率,却完全没有一点的和牌的**,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计划什么。水桥,唔……,嫉妒越来越强烈了,不能再看她了。勇仪……可以直击,只是如果直击,并不能将她一下击飞,进入二本场过后,就不知道她的反击能达到什么程度了。虽然我能读心,被直击的可能不大,但是增加的风险,却是不少……’

‘这样的话,争取自摸,有危险牌就弃和吧。’

做出了如此决定,觉将手伸向了牌山,准备开始这一回合的模切,只是,当觉的手触摸到牌山的时候,一种没来由的要被灼伤的感觉,从指间传了过来。收缩了一下手指,即使觉对这个现象有些在意,也不得不将牌摸到手中,这次没有出什么问题。

翻开牌面,对向自己。

‘呼~,原来是有用的牌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牌呢。这样,我就听牌了呢’

将来牌放入手牌中应有的位置,然后将事先预备好的,无用的字牌拿在手中,从身下的点棒盒中摸出一根1000点的点棒。

点棒丢入立直槽中,将字牌横放河中弃牌的末尾,用一种觉自以为很帅气,其实听上去更类似于无感情的语气,叫出了牌桌上少有的宣言。

“立直!”

闭上眼,觉似乎看到了未来:自己在牌局结束后,对着或嫉妒、或佩服、或果然如此的的眼神,笑着说出了:“打麻将真开心啊。”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声音,却将觉的幻想生生的打断了。

“荣,三暗刻,对对和,役牌二,18000点。”

报出点数的帕露西,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让坐在她对面的觉都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后,帕露西说出了觉一直想要说的话语:

“打麻将真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