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决得有必要和柳叶说说这件事情。WWw、qUAnbEn-xIaosHuo、CoM[]

回来的这段日子,还没有时间坐下来聚聚。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越来越熟悉了,但回来后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所以只是偶尔发个短信问候一下,连电话都很少打。

电话响了几声后,很快就接通了。柳叶见是我打来的电话,很是惊喜,我说我们想约她一起聊聊天,让她选个地方,柳叶爽朗的笑了笑后,沉思片刻,告诉我们去南磨房那边的“星巴克咖啡”。

挂断了电话,我摇头苦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柳叶挑了这么一个小资又暖昧的地方。

在都市小资中流行着一句很经典的话:我不在办公室,就在星巴克,我不在星巴克,就在去星巴克的路上。泡星巴克,显然成为小资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节目。

我平时很少去这种矫情的地方,宁可找个清静点的茶社品品茶,或是干脆找个“大拍档”喝点冰凉的扎啤。对于“星巴克”,在我的印象里,更多的都是文化青年或是情调男女常去的地方,要文化有文化,要氛围有氛围。

就像“星巴克”自己说的那样,来这里,不单是喝咖啡,咖啡只是一种载体,而是通过这种载体,把一种独特的格调传递给每一位顾客,来这里消费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感性的文化层次上的消费。

晚上如约而至,柳叶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虽然只是略施胭脂,却足以燕妒莺惭,双瞳剪水,朱唇粉面,从来没有见过柳叶化妆,一时之间竟然把我和大牙看得有些发呆了。

稍稍怔了一下后,大牙就开始口吐莲花的一通猛夸,把柳叶笑的都合不拢嘴了。我看着大牙眉飞色舞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发笑,赶紧走在前面,推开门后,扑面而来的就是那种咖啡所特有的香气,浓郁而热烈。

找了一处很幽静的地方坐下,柳叶要了一个中杯的焦糖玛奇朵,我和大牙看了半天,也分不清上面的各种咖啡到底口味上有什么区别,平时基本上没喝过这么有情调、有品味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咖啡的种类仅仅停留在雀巢或是麦斯威尔的不同品牌上,实在想不出咖啡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花样来,看得一头雾水,也没看出来名堂来。

柳叶很体谅的看了看我们,帮大牙点了一个大杯的拿铁咖啡,帮我点了一个大杯的摩卡咖啡。

大牙看着单子不住的叭嗒嘴,冲柳叶嘿嘿一笑:“妹子,到底是城市人啊,喝东西都这么有品味,这玩应儿可不贱乎,三杯就差不多一百大元啊,要是喝雪碧,够喝半个月的了。”

柳叶被大牙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歪头看了看我和大牙笑了笑,挑了挑眉毛说:“我也不是经常来这里,这次主要是不用我买单,我才想来这里享受一下。”说完后看着我呵呵直笑,昏暗灯光之下,更添几分妩媚。

柳叶见咖啡还没有上来,给我们介绍说拿铁咖啡是星巴克的传统经典,浓郁的意式咖啡经过大量蒸奶调和后,上面会覆盖一层轻盈的奶泡,嘬一口上面的奶泡,再喝一口下面的牛奶咖啡,可以体会到奶泡的细腻,同时又能感受到牛奶与咖啡完美搭配的爽滑口感。

我和大牙很虔诚、很虚心的受教着,这些东西听起来的感觉似乎比喝到嘴里都有滋味,忍不住的直吧嗒嘴,看来咖啡里的文化也不容小觑,这外国人鼓捣的东西,也还真有点学问。

柳叶看着听直眼的大牙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冲大牙说:“拿铁咖啡很适合你,这种咖啡可以体味到一种纯粹的简单,纯粹的快乐,很简单、很纯粹的幸福。”

大牙听柳叶说完后,眼珠转了几圈,琢磨了一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很认同柳叶的说法。

柳叶又侧头看了看我,眼角上扬,努了努嘴:“摩卡咖啡其实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咖啡,也是最让女孩子好奇的口味,因为它有浓郁的巧克力味和牛奶味,还有点辛辣、刺激的酒香味,这也是它不太温柔的一面。不过仔细的品味会感觉带有和生姜差不多的狂野泼辣气息、明亮独特的滋味。总之,值得回味。”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柳叶是在说咖啡还是在说人,看她说得头头是道,我顿时觉得我好像真的有点落伍了,用句时髦的话说,我是“out”了。

说话的工夫,咖啡端了上来,谁也不说话了,都被咖啡所特有的那股醇香打动了。香气袭人,沁人心脾,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那缕缕带着点甜味的香啊,能钻进每一根毛孔,直接渗入到了骨髓,确实不是速溶咖啡能比得了的。

一边装模作样的喝着咖啡,一边随便的瞎聊些话题,说说笑笑。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鬼相师”,柳叶听我们说完后,眉头紧锁:“我觉得这个鬼相师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的,好像是故意让你看见似的,你们说这个老头到底是人还是鬼呢?怎么这么奇怪呢?”

我摇头苦笑,喝了一小口咖啡,含在口中,回旋了几下,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一样,这个老头是人是鬼连我都说不清楚,但是好像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

柳叶点了点头后,突然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叹了一口气,实话实说,本来还打算继续装聋作哑、自欺欺人的混一段日子,但是这个老头一冒出来,也就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了,我和大牙想尽力去找找“廉贞”的下落,毕竟只有他或许可以解除掉我们身上的魑诅。

柳叶听我说完后,若有所思,放下杯子,慢慢的说:“我觉得事情的起因就是努尔哈赤的暴毙而没有留下明确的遗诏,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血雨腥风的争斗,这不是我们偏袒谁,历史就是可以改变的。毕竟历史的发展轨迹就是皇太极做了皇帝。而我们能做的只是站在努尔哈赤的角度,重新的来审视一下这段历史。

柳叶见我们没有吱声,接着又说:“不管现在有多少疑问,也不管有多少事情解释的过于牵强,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偏脸古城,就要接着再往下找下去,不能因为有些疑问解释不清,就重走老路。从哲学上来讲,问题永远是存在的,是无法彻底解决的掉的,追到最后无外乎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陷入死局。”

大牙抬头看了看柳叶:“妹子,听你这意思是早有打算,胸有成竹啊,你是说我们从偏脸古城找线索接着往下查?”

柳叶点了点头:“我认为能找到偏脸古城是因为我们猜对了前四颗珠子上‘十月初交’的暗语,也就是那首《十月之交》的古诗,而第六颗珠子上的‘六’字,就目前看来确实是指的诗中的第六节,此节最终所指为‘向邑’。而‘向邑’就是努尔哈赤封赏给何和理的偏脸古城。所以从目前来看,我们至少没有走弯路,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那块石碑入手!”

“石碑?”我和大牙突然才想起在地宫中突兀立着的那块石碑,想起了石碑上的那六个大字:灭建州者叶赫!

柳叶娴熟的将咖啡匙立于咖啡杯中央,先顺时针由内向外划圈,到杯壁再由外向内逆时针划圈至中央,搅拌的差不多了,才轻轻顺着杯子的内缘将汁液擦掉,然后把匙放在了托盘的内侧,这一连串的动作优雅脱俗,看得我和大牙眼睛都有点直了,再看看我俩喝咖啡这姿态,直是糟践东西。

柳叶轻啜了一小口后,很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开口说:“回来后,我就查过了很多的历史资料,这石碑上的字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历史上也有些记载,很让人震惊。”

看着我和大牙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柳叶也有点不自在,面现愠怒:“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齐冲柳叶点了点头:“有啊,在听,你说啊。”

柳叶冲我们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据传,清太祖努尔哈赤命人兴建祭神宫殿时,建筑工匠在地下挖出了一块石碑,上面就刻有‘灭建州者叶赫’六个字。这个仅仅在一些野史上有些记载,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倒像是真的,至少这块石碑是真实存在的,应该就是我们在偏脸古城地宫密室内看到的那块。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挖到这块石碑之前,有一次努尔哈赤率兵攻打叶赫的时候,叶赫部兵败如山倒,最后逼得叶赫东城的首领金台吉挥剑自刎,金台吉在死前曾下诅咒说‘就算叶赫那拉是剩下一个女人,也要向爱新觉罗讨回血债!’在满清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兴也叶赫,亡也叶赫’”

听柳叶说完,我和大牙彻底的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如果说这诅咒是无稽之谈,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呢?可是如果是真的,这件事情就更复杂了。

ps:大清王朝果然衰于慈禧,止于隆裕,还真的就是兴也叶赫,亡也叶赫,世事轮回好像真的就像叶赫的诅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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