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一眼看到了麦小云顿时怔了一怔,接着脱口地说:“你是麦小云!”

麦小云并不认识对方。

但是,当那个黑衣汉子的怀中钻出了一只黑毛猴子时,他心中不由一动,也就回口地说:“你是‘黑然神’!”

不错,他们正是“黑煞神”、“黑煞女”和“黑煞猴”。

这一点,麦小云可要比乃弟强多了。

麦无铭待对方报出了名号,才知人家的身份,而他,见闻广,经验丰,一看到那只黑毛猴子,就能了然于胸了。

“黑煞神”听了感到困惑,他说:“兄台认识在下?”

“不认识。”

“那兄台见过在下?”

“也没见过。”麦小云也同样的心有疑虑,也同样的一字不改回敬了过去,说:“兄台认识在下?”

“不认识。”

“那兄台见过在下?”

“也没见过。”

麦小云忽然忆到对方双双地站在旁边,不由赧然地说:“啊!请恕在下失礼,二位请坐,我们相见有缘,何妨喝他两杯。”

“从命了。”“黑煞神”爽直地转向“黑煞女”说:“二妹,坐吧!”

兄妹二人分别地落了座,麦小云又开口了。

他笑笑说:“在下的确是麦小云。”

“‘云天青龙’,我们兄妹久仰了。”

“黑龙江畔的‘黑煞神’、‘黑煞女’,以及那只‘黑煞猴’,在下也是闻名已久了。”

店小二适时地送上了碗筷和菜肴,麦小云又嘱咐他多弄几道菜,两壶酒。

“黑煞神”说:“我们兄妹身漂南国,只不知麦大侠怎会一眼就呼出贱号来呢?”

麦小云说:“当然,身穿黑色衣衫的人在天底下多如过江之鲫,但再带有一只黑毛猕猴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好眼力,好见识……”

“兄台夸奖了。”麦小云笑笑说:“我也正在纳闷着呢,兄台怎会这么肯定在下就是麦小云?”

“因为在下由岭南来,在岭南曾经会见过令弟麦无铭。”

“哦!”麦小云听了心头一动,说:“舍弟去了岭南?”接着,他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有些滞钝。

“是的,他与洪家寨有了瓜葛,有了纠纷。”

“啊!那儿有诸多的毒虫毒物,焕蚣百脚!”

“不错,但令弟对毒虫似乎毫无所惧。”

“黑煞神”略一迟疑,略一停顿,又说:“不过,对方尚有帮手,而那些帮手饲有厉禽,蓄有猛兽,恐怕应付不易。”

“黑煞兄何以知之忒详?”

麦小云精神一振的说着。

黑煞神遂将自己兄妹去岭南的经过和遭遇全给说一遍。

“原来如此,多谢二位仗义,在下这厢谢了。”

“哪里的话,这原本是我辈应做之事,只是我兄妹惭愧,因受对方疗毒之惠,格于局面,碍在情势而未能公然挑明,至今想起,心中仍旧感到黯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