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小菊端来汤药,放在娃娃的床边。

“我的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这种东西,撤下去,我讨厌这个味道!”

童嬷嬷走进来,她使个眼色要小菊离开,小菊点头了解的离开,独留她跟娃娃在房

间里。

童嬷嬷轻声细语安抚她,“宫主,你就快要成亲了,却仍然略有病容,当然要调养

好才能当新嫁娘!”

见她凝着眉不说话,童嬷嬷坐在她的床边,叹息道:“宫主,你在怪我吗?”

娃娃低下头,仍然不说话。

童嬷嬷看她仍然伤心,分析给她听,“钱心斋有什么好?他若对你真的有感情,早

在两三年前便来娶你,又何必等到这八时候?原本我就不赞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坚持,

搅得宫里的人没法子,才让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后又如何,见到他了,他还不是心狠

手辣的打伤你,有顾念到你对他的一片情意吗?”

娃娃抬起头来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婴儿笑的事?为什么清兰的事也要骗

我?”

她脸色一僵,苦笑道:“宫主,你认为我做错了是吗?”再次叹息,“我从小把你

养到大,足可当你的祖母,你心眼里转着铁心斋我都知道,但是这个男人迟迟不来娶你,

身边又有个红颜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说这件事,你会信吗?若是铁心斋不死,你这

一辈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华易老我不愿意你为这样心的男人等,只是铁心

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实,清兰这种暗杀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兰死后,我想这样硬着干划不来,你那时刚创了婴儿笑这毒,因为你说这毒十

分阴毒,天下难解,我才起急用在铁心斋身上,想不到阴错阳差放错了人,唉,不知该

说他命大还是鸿福齐天。”

童嬷嬷抬起脸来看着娃娃,脸上是一片对她的关心,“宫主,你恨我也好,怪我也

罢,我从来不认为我做错了,今日看铁心斋这么对待你,我更加深了这种看法,若不是

因为你坚持不对他报复,我必定倾百花宫全力杀死他。”

娃娃看着窗外,脸上槁木死灰,却泛起幽幽淡淡的苦笑,”婚姻,我也不知道该怪

谁,总之是天命吧,反正现在我对他已心灰意冷。我们百花宫与他恩怨纠葛,一根本就

还请一报,若不是我们加害他在先,他又为何要对我下这么重的重手,我不喜欢怨仇再

结下去,这样就够了,我跟他再无瓜葛。”

“关于亲事?”

“我累了,不想谈亲事。”娃娃侧着脸,什么都不想管,就连对自己的亲事也交给

童嬷嬷处理。

“亲事已近,宫主,你不想谈也得谈。”看她这么心灰意冷,童嬷嬷也有些不舍,

但亲事总得好好谈谈。

娃娃看着童嬷嬷,奇怪她的用词,“亲事已近?嬷嬷,什么意思?”

“宫主,你和黄河清水帮已经订下婚期,一个月内就要成亲了。”

娃娃惊异,她回来后心灰意冷,想随便找个人嫁,于是全权交给嬷嬷处理,没想到

现在居然听到这么熟悉的帮名,不由得震惊不已,她问:“我要嫁给黄河清水帮的谁?”

童嬷嬷为她欢喜道:“当然是黄河清水帮的少主,我四处探访,黄少鸠人品端正,

方二十六岁便已独掌黄河清水帮,且把这整个帮里治得条条不乱,可见治事才能颇高,

再加上宫主和他是旧识,而且在他家住过一段时日,想必对他有些好感,所以嬷嬷想了

又想,觉得黄少鸠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不行,谁都可以嫁,就是不能嫁黄少鸠!”

童嬷嬷奇怪娃娃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为什么?宫主,你曾到他家住过好几十

日不是吗?听传言说那时他对你多加敬重,你对他的观感也不坏。”

娃娃语调苦涩,“他是铁心斋新结拜的弟弟,我若嫁他,誓必有一天会见到铁心斋,

我……我不想再见他了。”

童嬷嬷终于了解娃娃的顾忌,她将娃娃的头搂在怀里,心疼道:“傻孩子,你以为

你一辈子不想见一个人就一定见不到吗?以你们两个人的名声,同在江湖上,迟早有一

日要相见的,何必为了不想见他,白白断送自己的好姻缘?”

“我不想嫁他,可以吧?嬷嬷,我好累,谁也不想嫁了!”

“傻孩子,我不想见你走你娘覆辙,你娘也是守着一个不该守的人,到最后寂寞而

死。”

童嬷嬷抚摸她的头发、爱怜道:“童嬷嬷是为你好,实际一点,与其你一辈了想着

铁心斋对你的绝情无义,想到心都痛了,不如再去喜欢一个好人,好好过你的生活。况

且我们聘礼放了,婚期订了,你若不嫁,岂不是明着给黄河清水帮难看!乖孩子,你嫁

吧,童嬷嬷不会害你的。”

童嬷嬷说的话并没有错,况且嫁给谁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娃娃懒懒点头,

“好吧,嬷嬷,那就嫁黄少鸠,我现在累了,你让我歇歇。”

☆☆☆

黄河清水帮里的人简直是忙晕了头,尤其四大长老更是笑得阖不拢嘴,他们亦步亦

趋的跟着黄少鸠,只怕他会反悔,但是他除了探视铁心斋的病情外,倒没有任何的异状,

于是他们渐渐放下了心,捱到大喜之日的今天。

见黄少鸠一身的大喜衣裳,更肯定黄少鸠不可能临阵脱逃,四大长老如吃了定心丸

般的笑容满面。

喜乐一奏,新娘走了进来,四大长老坐在上位,黄少鸠笑嘻嘻的任由喜娘带着新娘

子走到他身边,这个新娘子才刚站在他身边,门口又进来一位身穿红衣的新娘子,四大

长老张大嘴巴,不知情况怎会如此。

“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多出一位新娘子。”四大长老齐声喝问。

黄少鸠笑道:“哪有怎么一回事,我的结拜大哥铁心斋今日要与我一同成亲,这是

好事,我当然同意。”他转而对身旁的娃娃说:“娃娃姑娘,你也不会反对吧,喜事是

愈多愈好,是吧!”

娃娃听到铁心斋的名字,不由得全身一震,再听铁心斋要与她同时成亲,心内一阵

说不出的酸楚,手酸脚麻一时之间差点走不动,若不是童嬷嬷扶着她,她恐怕支撑不下。

童嬷嬷扶着娃娃出嫁,当然也知道她的心事,不由得脸色剧变,杀气顿起。这个钱

心斋莫非是故意明着这么做,好让娃娃心里难受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铁心斋身穿喜衣出现在大厅之上,他朝娃娃便是一拜,“娃娃姑娘,许久不见,你

身体安健吗?今日同是你我大喜之日,实在是太特别的日子了。”

娃娃眼眶已红,若不是红巾盖着,见到铁心斋的脸,她铁定会哭出来,前尘往事一

古脑涌来,愈想心里愈是酸楚。

“娃娃姑娘,作为什么不说话?莫非你是假的第一娇娃吗?”

童嬷嬷怒视着钱心斋,“铁老剑,你莫欺人太甚!”

铁心斋微笑,但笑容中带着威严,而他接下来一席话更是让观礼的客人跟黄河清水

帮的人议论纷纷。

“我在与你们宫生说话,你纵然在宫里地位崇高,也轮不到你说话!”他转而对娃

娃道:“娃娃姑娘,你跟我有婚约在先,你与黄少鸠成亲岂不是对我背弃婚约,我铁老

剑岂担得起这种臭名。”

娃娃身体微微发抖,想到当初要钱心斋写退婚书的情况,但那封退婚书却终没有到

达她手里。

童嬷嬷怒道:“铁心斋,我们百花宫的宫主的确与你有婚约在先,但知是你背弃婚

约在后,莫要恶人先告状。”

“我背弃婚约?”铁心斋死不认罪的道:“你手里有我的退婚书吗?”

娃娃掀起红巾,露出一张清艳憔悴的脸,她强振精神,语音清脆,不想把的事情搅

得更复杂。“铁心斋,你那日已经在我面前写下退婚书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有吗?”铁心斋笑得精神焕发,“我不记得有写退婚书这件事,你我之间的瓜葛

是一生一世的。”

娃娃凄凉道:“你若要报复,又何必用这种法子搞得你我都下不了台,我已经开了

药的单子,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是雪绛之死与我无关,你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甘

愿?”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作嫁我。”

娃娃哀戚道:“我什么人都可嫁,就是不能嫁你,你对我只有恨意,没有感情,你

我相守只会不幸一辈子。”

钱心斋道:“那就恕我无礼在先了。”

快剑一挥,观礼的客人全都惊叫四处逃散,铁心斋挡住童嬷嬷的手印,一手捉住娃

娃,娃娃不会武功,又不舍得对铁心斋用毒,被他手到擒来。

她看着铁心斋,心内愁肠百转,“你究竟要做什么?铁心斋?我究竟还有什么地方

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铁心斋直视着她的双眼诚恳道:“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我,娃娃,你不是

要跟我走遍大江南北吗?你不是要跟我去看塞外风光、丝路长城吗?今日我铁山斋向天

立誓,往后日子我当偿还你对我的真情,你对我好一倍我就对你好两倍,直到天荒地老

海枯石烂。”

铁心斋的立誓简直是莫名其妙,娃娃搞糊涂了,这种变化绝非她能想像得到,她震

惊的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铁心斋,你是疯了吗?”

“少鸠,娃娃我带走了,我将雪绛许配给你,愿你好生照顾她,也祝你们百年恩

爱。”

黄少鸠高兴得一作揖,“多谢大哥金口。”

“雪绛?雪绛没死吗?”娃娃惊疑的看向另一位新娘。

另一位新娘揭起红巾,面容清丽婉柔,她朝着铁心斋柔声道:“哥哥,也祝你跟娃

娃姑娘百年思爱。”

娃娃看向身边的钱心斋,惊讶不已,“她叫你什么?你是雪绛的哥哥?雪绛不是你

的红颜知己吗?”

童嬷嬷看铁心斋右手持剑,左手挟持娃娃,不知要对娃娃做出什么事来,她怒道:

“反了,简直是反了,黄河清水帮说要迎娶第一娇娃的!黄帮主,你的新娘被挟持,你

还能谈笑风生,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清水帮究竟办的是什么喜事?”

四位长老面面相觎,也觉得这场喜事办得乱七八糟,恩恩怨怨搞不清楚状况,若不

赶快处理,一定会惹得百花宫报复。

大长老下令,“快捉住铁老剑,救出娃娃姑娘。”

钱心斋向黄少鸠一使眼色。

黄少鸠强忍住笑,威严又凌厉的道:“不可,铁老剑一剑在手万夫莫敌,再加上有

娃娃姑娘做为人质,若是不小心伤了娃娃姑娘,我们岂不是罪过大了,所以千万不能动

手。”

这一说,实在很有道理,四位长老又相互对看,性子较急的长老忍不住流了满头汗,

明明知道可能是黄少鸠与铁心斋串通,但是在观礼的客人面前说自己主子自导自演这场

戏,岂不是更让黄河清水帮了不了台?但第一娇娃的事不处理,又会惹得百花宫不高兴,

这该怎么办才好?

大长老只好把矛头对准铁心斋,“铁老剑,你强夺义弟之妻,岂不是无耻之至?毁

坏了你在江湖上的大好名声,快把娃娃姑娘放过来!黄河清水帮与你和解这件事。”

“错了,我与娃娃姑娘有婚约在前,我既未毁婚,她怎可另嫁。”

“这只是你片面之词,若是你有婚约,将订婚的婚书或信物拿来给我们看。”

钱心斋道:“我自小家道中落,信物早已不见,这事天知地知我知娃娃姑娘也知道,

就连百花宫里的人也无人不晓,你问童嬷嬷,她在宫内许久,岂有不知的道理。”

童嬷嬷怒道:“铁老剑,你十多岁便已出来闯荡江湖,若要娶我们娃娃宫主,岂会

等到这个时候?前些日子你又伤了我们宫主,若不是宫主命大,这日还有性命与人婚嫁

吗?你既然如此恨我们宫主,我绝不会让宫主嫁给你。”

她恨恨道:“我只恨你十九岁时诛杀域外邪僧受了重伤,我跟宫主不该救你,若是

当时没有救你,让你自生自灭,今日哪会惹来这么多的事。”

铁心斋此时在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觉得娃娃的眼神很熟悉。“果然没错,当初救我

的白衣姑娘就是娃娃吧!我只是那时神志昏沉,一直以为是个成年姑娘,想也想不到竟

是我的未婚妻第一娇娃。”

“救命恩情大如天,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宫主的,你扪心自问,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铁老剑!”童嬷嬷厉声怒吼,声音承载了不平的愤恨。

“我自知对不起娃娃姑娘,但是中间原由误会实在太多,我就是要娶她来补偿我对

她的不公平。”他看向娃娃深情道:“娃娃姑娘,我铁老剑除了真心一无所有,你若打

从心里恨我,那就杀了我,我从此之后不与你纠缠,若是我这一辈子还有一口气在,不

论你在天涯海角,我警命追随。”说完后,他将手里的长剑递给娃娃。

娃娃盯视长剑却没有接下,“告诉我,雪绛是你的谁?她又为何没死?”

“雪绛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她后,我将她带到一处清幽之地住着,你们百花

宫不明原由,以为我另有红粉知己,于是下毒害雪绛中了婴儿笑。你开给我解药,我照

指示调制配方,没想到雪绛吃了后进入假死状态,那时我以为雪绛已死,才会狂怒之下

打伤你……”铁心斋叹息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我也好,要不理我也可以,

但是叫我放弃你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再说……”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心理有个

鬼主意地转向宾客,“大家可能不知道,宫主出宫之后,我与她两人独行旅途,孤男寡

女本就暧昧,再加上我跟她之间同床共枕,她不嫁我要嫁谁?”

宾客喧然,童嬷嬷怒道:“胡说八道!娃娃宫主洁身自爱,岂容你这张臭嘴胡说。”

铁心斋不理会她,只问娃娃,“娃娃姑娘,我问你,你是不是晚上都与我睡同一房

间?”

见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又说:为了取信于大家,你立下誓言来听听,说你未曾与

我同住一个房间,这样才能杜绝众人的悠悠之口。”

娃娃怎么敢立誓,他们的确是同住一个房间,只不过铁心斋都在床边打吨,她在床

上睡觉,但这样说谁信啊?她不由得面红耳赤。“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你虽然在同一个

房间,但是……但是……”

铁心斋截下她的话,快她一步的奸诈道:“是啊,你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他转

向宾客,说的话让大家都无法反驳,“请问我与百花宫官主既然已有了婚约,她又与我

同床共枕,请问第一娇娃该嫁给谁?”

宾客全都傻了,黄河清水帮的四大长老也愣住了。

黄少鸠笑道:“第一娇娃该嫁的人当然是大哥你啊!兄嫂,我已为你们准备了喜房,

人家说夫妻床头打床尾和,你们有什么误会心结,大家谈开了也就没事了。”

童嬷嬷气得脸颊涨,“黄少鸠,这都是你跟铁心斋一手设计的?”

黄少鸠坦承道:“大哥与第一娇娃本就互相爱恋,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想当小人

啊!更何况我与铁大哥的妹妹雪绛一见钟情,我与铁大哥姻缘各自美好,这不是两桩人

间喜事?”

“童嬷嬷,娃娃姑娘若是不愿意嫁铁大哥,她大可在被挟持时毒死铁大哥,然而她

非但没有,就连铁大哥亲手奉上剑给她,她也不想伤害铁大哥,你说她真正想嫁的人是

谁?”

童嬷嬷看问娃娃,“宫主,你真的想嫁铁心斋吗?他以前这样对你,你还要嫁他

吗?”

娃娃想再确定一次,于是转头间铁心斋,“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

他脸上充满诚恳,“以前有太多误会跟不堪,你失踪后,我以为你死了,差点心碎

的病死,若不是少鸠告诉我你还活着,我早就不在人间了,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心

意吗?”他握住她的手,“你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呢?”

“你立誓来听听?”

铁心斋当场两脚跪地,指着天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钱心斋与龚娃娃前尘

往事诸多误会,今日误会冰释,我将爱她一生一世,愿以此生弥补我之前对她的伤害,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黄上盖脸、死无全尸,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听闻这毒警,观礼的众人不由得神色微变。

其中一位文人书生大声喝彩,“好,铁老剑如此真心真情才能立此重誓,不管铁老

剑之前做了什么事,我决定站在他这边,第一娇娃应该要嫁他才对。”

文人书生一发声,宾客也都纷纷附和,“没错,照理说他与第一娇娃有婚约,第一

娇娃的确该嫁给他。”

“是啊,黄帮主既与铁老剑的妹妹相爱,而第一娇娃例乎心理喜欢的是铁老剑,那

又何必硬要拆散两对有情人?我也决定支持铁老剑跟第一娇娃的婚事。”

宾客一阵喧闹,四大长老看众人皆支持铁心斋跟娃娃的婚事,只好顺应大众,继续

办这场婚礼。

“好吧,各位且莫喧闹,今日铁老剑与我们黄少主同时成亲,大家满意了吧?来,

奏喜乐。”

童嬷嬷脸色不豫,最后轻叹道:“铁老剑,你若是真心,我就把宫主嫁给你,若是

你违誓,不必天打雷劈,我第一个先杀了你。”

钱心斋点头承诺,“我不会让自己违誓的。”

他握住娃娃的手,“你我大喜之日,你该笑得开心点!”

“我太开心就会想要哭,我想不到你竟然会想要娶我,在经过那件事后……”

铁心斋点住她的唇,“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现在只要看着将来,而不是一

直记挂着过去,让自己不好过,我发誓我不会再那样伤害你了。”

见她含泪嫣然一笑,他知道她终于松开心情,“等一下要洞房,你怕不怕?”

娃娃红了脸,娇羞道:“你在扯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多年前,你趁我伤重时偷看我的身体,这债的利息算起来不少,今晚可能要看你

的身体直到天亮才能让你睡觉。”

娃娃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她从来没想过铁心斋会说这种打趣的话。

看着她的粉颗,他笑道:“你脸红了?心里害怕了吗?”

她白他一眼,“你若不怕,我为什么要怕,论排名我是第一娇娃,你只是天下第二,

我的排名还比你高,我为什么要怕?”

铁心斋笑道:“伶牙俐齿的姑娘,我最爱了。”

娃娃被他逗得脸上更红。

童嬷嬷远看娃娃欲羞还喜的神色,就知这件风波已经过去,自己再反对似乎没什么

意义,不如就顺其自然,毕竟宫主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自己该替她高兴。

于是两对新人在众人的见证祝福下拜堂成亲,成了一段佳话。

☆☆☆

外面吵闹还是隐隐不断,黄少鸠带着他的新嫁娘送入洞房。

雪绛被揭起红巾,黄少鸠的笑脸陈在眼前。

“雪绛,今天一天很累了吧!”

“不累。”

他扶起她到桌边,“吃一点饭,才不会饿昏头。”

雪绛动筷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见她出神呆楞,黄少鸠了解她在想什么,于是问道:“你在担心铁大哥吗?”

她默默点头,“大哥为了我的事才会与第一娇娃结下冤仇,不晓得他们现在成亲了,

真的会安然无事吗?”

黄少鸠爱怜的吻她,“你担心得太多了,铁大哥跟第一娇娃误会冰释后,两人一定

会安然度过这一辈子的。”他脸上表情较为严肃,“还有,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你想

着他们做什么?应该想着我等一下要对你做的邪恶事才对啊。”

他这一说让雪绛脸上浮起两朵红云,黄少鸠将她抱到**去,唇瓣轻轻印上她的,

倾诉多年来的相思之情。

☆☆☆

另一房间,铁心斋揭起娃娃的红巾,娃娃眼睛灵活的眨呀眨,令他心内一个颤动。

强忍住欲情,他不想让娃娃认为他是情欲大发的禽兽,于是问:“你饿了吗?”

“不饿。”

他又问:“那你会不会怕?”

娃娃别开眼神,脸都红了,“我们宫里女人那么多,总是会谈到这种事,我已经有

心理准备了。”

钱心斋搂住她,轻解她的衣服。

娃娃笑着逃开,“不行,为什么都是相公先解娘子的衣服,我要反其道而行,你躺

着,我解你的衣服!”

他被娃娃压主,只好乖乖躺着,娃娃红着脸,慢慢解开一个一个衣扣,他被逗得情

欲大发,遂按住娃娃的臀部,将她反压在底,调笑道:“现在该我脱你的吧,而巨你以

前看我身体的帐,今日就一起清算。”

娃娃羞得全身通红,铁心斋将床帐解下,遮盖住了一室春色。

(全文完)

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