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人家夫妻的私生活感兴趣,就做了个局。

呃……

刑部尚书一抖眼角。

容恒抬眸,看向他,“为难吗?”

刑部尚书立刻道:“不为难。”

容恒就双目灼灼看着他,“不为难,怎么还不去?”

刑部尚书……

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刑部尚书离开了容恒书房。

礼部尚书那家伙,怎么会跟这人交好!

刑部尚书带着腹诽离开,容恒大松一口气。

我滴娘啊!

吐了一天,晚上筋疲力尽,为了能精力尽快充沛,他就多吃了点。

现在好了……

从刑部尚书进来的那一瞬,他肚子里就拧着一股气。

那股气窜来窜去,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一喷为快。

可他总不能当着臣子的面,发出嘹亮的声音吧。

可那股气,实在憋不住了。

现在……

估计刑部尚书觉得他是个变态吧。

顺利的放出肚子里的气,容恒坐在书案上,深吸一口气,管他呢,舒服了就行。

呃……

好臭!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容恒飞快的从书房逃出。

长青正要进来,和容恒撞个满怀。

眼看容恒落荒而逃的样子,长青一脸狐疑,“殿下,怎么了?”

说着,朝书房探头去看。

容恒想要将长青拽回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长青脑袋探入书房一瞬,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长青顿时脸都绿了。

“我去,怎么这么臭!”

闪身而出,长青跳脚道。

容恒……

黑着脸,立在那,“就是,刑部尚书也太不注意身份了!”

长青震惊的看着容恒,“是……”

容恒痛心疾首点头,“没错。”

长青……

刑部尚书长得一脸义正言辞刚正不阿的样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在他家殿下书房放屁!

还放的这么臭!

还当着他家殿下的面!

无语的翻个白眼,长青同情的看向容恒,“殿下,真是为难您了。”

容恒一摆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完,转头走了,丢下一句话,“开门开窗,点些熏香。”

不知道背了屁的锅的刑部尚书,风风火火回到府衙,点了人手,便亲自登门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

书房。

苏蕴在地上一圈一圈的转。

“齐王不是说,今儿晚上送消息来吗?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动静,真要等到宵禁时分才来吗?”

朝晖瞥了一眼齐王派来的丫鬟,朝苏蕴安抚道:“殿下说了会派人来,就一定会派人来,你急也没有用。”

苏蕴就道:“你就不急?”

朝晖摇头,“急什么?这个事,又不是我急了就能如何。”

“可那丫鬟被苏清抓了啊,宫里那边的事,必须在那丫鬟朝苏清招供之前解决,不然,全玩完!”苏蕴焦灼道。

别位极人臣没做到,连现在的荣华富贵也保不住,那才是要命。

朝晖就嗔了他一眼。

“怕什么!齐王殿下不是说了吗,那丫鬟知道的不多,最多也就是招认我们进宫的目的!”

苏蕴有点急的冒火。

“这还不当紧吗?太后那可是被皇上囚禁了的!”说及此句,苏蕴压了极小的声音,唯恐被人听到。

声音听上去,嘶哑又狰狞。

“皇上囚禁的人,咱们却要去救,你说皇上能饶了咱们?”

朝晖就坦然道:“不是还有大哥呢,就算那丫鬟招认了,陛下盛怒,只要大哥肯为你求情,便无事!”

朝晖提起苏掣。

苏蕴眼底,骤然浮动阴霾,原本舒展的手,死死捏了一下拳。

苏掣!

他这辈子,凭什么要靠苏掣活!

他才是平阳侯府正儿八经的孩子!

苏掣,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事事压他一头!

朝晖只顾着自己的心思,一时间倒也没有注意苏蕴的神色,“再说了,太后是我的姑母,如今镇国公府阖府灭亡,我的亲人,也就剩下冷宫里的德答应和太后,我救她们,虽然不合法,可合情。”

微微一顿,朝晖又道:“齐王肯与我们合作,不正好看中这一点,事成了,大家都有好处,事败了,牵扯不到他去!”

齐王派来的丫鬟,忍不住看了朝晖一眼。

朝晖倒是没有顾忌她的目光。

“既然牵扯不到齐王去,这罪过,就没有那么大,你别那么着急,且等一等,对了,昨天夜里我和你说的,你可是想过?”朝晖换了话题。

朝晖一番分析,暂且安抚了苏蕴的情绪。

心下平稳下来,苏蕴转脚在朝晖对面的椅子坐了。

“这件事,最直接的,就是去问母亲,母亲一贯偏爱你,你去问,母亲兴许能告诉你,我去问,没准儿给我一拐棍儿出来!”

亲娘偏爱儿媳偏爱到打儿子的地步。

这种亲娘,简直世间罕见。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她的儿子,简直就要怀疑,朝晖才是她的女儿,他只是个捡来的了。

对于芸娘究竟是不是拿捏了老夫人的秘密,苏蕴不感兴趣。

一点兴趣没有。

现在,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一旦事成,改天换地,他要被封个什么官职。

这可是从龙之功啊。

最次,也得封个候。

最好就是直接封个什么公,世代荫封。

两人正说话,外面,苏蕴的随从回禀,“大人,夫人,刑部尚书大人来了,正朝书房走来。”

苏蕴心下猛地一跳。

立刻起身,朝朝晖丢了一句,“我去迎接,你且回去吧。”就抬脚离开。

一出了书房,苏蕴立刻拉了自己的随从。

“那件事,办的如何?”

从齐王那里回来,一直惦记着齐王的事,倒是把徐妈妈这件事给忘了。

随从跟在苏蕴身侧,“大人放心,小的做的很干净,一时半刻,查不到大人这里来,车夫那边,小的也安置妥当了,更何况,那车夫,是夫人的车夫,就算是查,也是查到夫人那里。”

他是苏蕴的随从,跟了苏蕴十几年。

苏蕴心头对这位夫人,究竟是真尊敬还是假尊敬,他是知道的。

苏蕴闻言,松了口气。

随从才语落,一阵脚步声靠近过来。

刑部尚书由府上管事引着,绕过垂花小门漆绿游廊,朝他走来。

苏蕴忙迎上去,扫了一眼刑部尚书身后的七八个刑部衙役,一脸茫然疑惑,“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