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其实挺捉弄人的,往往是在自己不轻易间发生的改变,又在自己想离开时候变得纠缠不清,总是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才是命运的始作俑者,不怨天不怨命。

我一向都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不管是承受着上天的作弄还是体验着旁人所谓的命运的安排,我都是循规蹈矩的活着,可不管是方哥的话、刘弋的话还是贺祥的话都让我感觉似乎我之前所有对命运的理解都与众不同了,把忍耐变成享受似乎不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只是这样的享受我可以维持多久,一旦落幕我会有怎样的下场,我其实很想说现在的我等同一个不敢奢望明天的人,太多人的理想和愿望都抗在我的肩膀上等待我去为他们实现,都说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十分遥远,而在我心中的这段距离不是远近问题而是充满很多岔路口的问题,竟然没有一条是笔直大道,只能行走在渔网一样的道路上自由前进,却不能任凭自己选择更换,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生旅途。

我全然没了继续旅游的心情,虽然不是一头雾水但仍旧想问清我可以问到的最后一个人,那就是万老爷,目前他是最后一个有说话权的人,他所知道的真相要比我之前听到的所有信息都真实准确,只要他肯吐口那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我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全在万老爷对我说什么,只要他不跟我说谎我就不会改变我自己的原则,不然……不然能怎样呢,我突然没了对策。

当天晚上我去找贺祥,向他道别,但没有说我离开的原因,我更不可能告诉他我要问问万老爷,一是为了验证我之前听到所有消息的真假,二是很多谜至今没人解开,我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没想到贺祥却要求我晚几天走,因为他有东西托付给我,我很纳闷是什么,但他的解释实在让我惊讶。

“我之前说了,我本来要去广西的,其实刘弋丢掉的那个盒子是空的,真正的东西仍在洞里,我要取回来交给万老爷,哦不,现在应该交给你。”贺祥说。

“交给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很奇怪,为何每个人都把盒子里东西搞的那么神秘。

贺祥听了我的话只是那样看着我,一语不发。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不问了。”我感觉他不会告诉我的,至少现在不会。

“这几天我们不要联系了,我有很多事要办,过几天包裹到了我会通知你,我交给你的包裹你不要打开带回北京就行,但如果一个月我都没联系你,那些东西统统归你所有,你可以选择自由分配或者处理掉。”贺祥说的时候好像嘱咐什么。

“那个我不能打开的包裹里究竟是什么?”我很想知道。

“让你不要打开就有现在不让你知道的理由,反正你记得我说的话就行,好好的活着,你的一生不会太坎坷,但回忆起来会很痛苦,只希望你在未来的岁月里不要忘记我们这些为你踩平坎坷的人就行。”贺祥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冲我笑。

“你说的好像遗言一样,至于嘛。”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此时的他跟当年的刘弋说话语气太接近了。

“你怎么理解都好,但不要在这么多人为你都付出和牺牲之后再说什么逃避或者离开的话了,不然你对不起的人就太多了,任何事如果明知道结果会不理想但只要你努力了就没人会对你有埋怨,这就叫作无愧于心。”贺祥说着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到是希望这些话永远用不上,你会很好的活下去的。”我也看着他,同样对他微笑。

“呵呵,但愿吧,我们的人生起点不同,经历不同,当然终点也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个心善手软的孩子,把你卷入这风暴也不是什么命运安排,完全是被人操控,但人不是木偶,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我对你有自信,你是绝对有能力改变他人命运的人,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意识到,趁现在你还没有对你人生改变态度,好好的珍惜这段纯真时光吧,以后肯定没这样心情去享受了,再单纯下去就不是傻的问题了,是会丢掉性命的,你还有家人,对吧,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对吧。”贺祥说着很哥哥的拍了拍我肩膀。

看着此时的他,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对他说的话很多,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至少一直微微点头。这难道就是指引吗,亦或是对我的疑惑再一次的诱导,我可以感受到贺祥的真诚,就好像当时我在优山美地感受方哥那份真诚一样。俩人的诚心都是发自他们内心并且目的都一样,可为何我总感觉俩人所走的路是不同的呢,我突然想起一段话,人的命运到底是沉浮在像云一样已经是决定好的在潮流之中呢?还是能够跟随着自己所选择的潮流而走的东西呢?可我感觉不管选择哪条路,最后可能都会走到同样的终点。我不应该这样的认命下去,也许此时我的选择已经被人注定好将来所要走的路了,可如果我把他们给我选的路变成我自己的选择,那么此时的我就变成了是为自己的目的而努力下去的人,这样的改变我唯独获得的便是驾驭,这就是贺祥所谓的忍耐与享受的真正差别。

不管怎样,当我不再是我的时候,又在乎他人是否活的真实与否呢?那些看似对自己如何重要的人,不也一样在受着他人的摆布吗?只不过他们比我提前认识到了如何驾驭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们才有资格来摆布我现在的人生。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样的驾驭叫什么,但我却瞬间想通了我未来要走的路,强者、智者、善者完全可以融为一体,只是在不同人和不同场合面前戴着不同的面具对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