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有等到可以彻底出院的程度我必须要回公司了,万总一个人有些忙碌不来,很多事的衔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如今我不在好多事维持不了几天,万总不说可我不能装糊涂的置之不理,从医院换上西服,我直接开车回的公司,路上急忙梳理一下我凌乱的头发。

万总见我回来非常高兴,并且没有任何废话的跟我说了一下这几天公司发生的事,甚至我俩的杯子空了都没有发现,可见交谈的投入程度。

“等下,万总你刚刚说唐克林把之前咱们pass的那个建设项目又提案了?”我和万总一边看最近的一些企划案一边讨论近期的工作。

“是的,就在你住院的没几天,本来我那天去看你的时候想跟你说了,可那天你……唉,我之前是给了他拨款专项权限,可没想到你没在,他现在那个项目已经开工了。”万总似乎因为我不在公司有些孤立无援,他虽然有精明的头脑可随着这几年万老爷之前的党羽逐渐瓦解换人分散倒台,真正支持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而我的根基是方哥帮我建立下的,所以我在的时候这个唐克林绝对不敢这样做。

“万总,我要离开一下,你等我消息,这个期间你什么风声都不要放出去。”我急忙拿起衣服向外走。

“你要去哪里啊,注意身体啊。”他看我急匆匆的样子十分担心。

“我要去躺新泰监理。”我头也没回的走了。

在去往监理公司的路上我就联系那里的高总,他恰恰在公司,而我走的路为了节省时间避开红绿灯,可没想到堵车如此严重。

飞奔到高总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悠闲的煮咖啡,看到我进来,还乐颠颠的邀请我一起喝他刚从巴西刚买的咖啡豆。

“我可没那雅兴喝你的咖啡。”我气愤的坐在了他办公桌对面。

“这气冲冲的来,看来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以我对你的了解,好像没什么人肯给你气受吧,你的神通广大……”他端着咖啡缓缓向我走来,看来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得得得,别说这些没用的台词了,唐克林的那个项目是你帮忙的吧。”我直奔主题。

“哦?什么项目?你这问的我莫名其妙啊。”高总闻着杯子里的香气。

“香榭丽豪庭,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我再次明白的提醒。

“那不是放弃的烂尾楼项目吗,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工程质量问题……”他有点想起什么的似得。

“对,可如今那个项目又启动了,现在变成金冠水映豪庭了,你看看吧。”说着我把那个项目的合同书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

高总放下咖啡杯翻看着,眉头也在刚刚的漠不关心变成了紧锁。

“严炎,这个项目我确实不知道,虽然这上面的承建单位确实写着我们,但我确实不知道此事,而这上面这个人已经申请离职了,目前已经不在公司了。”高总看过以后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说来,这个项目就是空头项目咯,这个唐克林胆子够大的。”我虽然早就该想到唐克林有可能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猴急。

“呵,这就是你公司内部的事咯,看来你今天是没什么时间来品我的咖啡了,商场如战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摆平的。”高总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我起身要走。

“送你一句话吧,有些小人虽然不能重用,可是一旦利用好了,一样可以赚钱,做事别太冲动了,年轻人。”高总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我没有给高总什么回应,甚至谢意都没有,因为我的心思早就飞回了公司。

在回去的路上我给万总打了电话,他早就急匆匆的守在电话旁了,接到我电话很激动,我先安慰他没什么事,但一小时后所有股东都要参加会议,一个都不许请假,特别是那个唐克林。

回到公司我就开始准备一会开会的材料,因为待会的决定我要拿出一些证据来给其他股东看,这里也包括刚刚从新泰监理那里临时借用的一些资料复印件。

路上耽误的时间,回到公司的时间就已经很短了,我把这些复印件又在总经办的办公室又多印制了两份,目的就是想待会开会时候分给其他股东相互传看一下,看我的决定是否恰当,而不至于让平时巧舌如簧的唐克林以及他的同伙们有机可趁,我还不想把这样重要的会议当成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辩论赛。

“很抱歉把大家在百忙之中叫过来,今天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刚进入会议室,我见到大家早已经到齐了,都在交头接耳的聊着什么。我等到万总坐稳后便开口说第一句话。

“听说副总的身体欠佳,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说话的就是唐克林,看来他的确是做了亏心事内心很虚。

“我本来也是无病呻吟找个借口休休假罢了,可偏偏有人趁我不在搞小动作啊。”我言语中已经透露出我今天想说的话了。

“这么急着把我们召集来,到底什么事啊?”在座的其他股东似乎有些不耐烦。

“停止关于金冠水映豪庭的所有相关项目,所有资金一律追回,追不回的想办法追回。”我开门见山的说。

我的决定一说,在座的有欣然一笑的,也有交头接耳的,更有表情凝重的。

“你这样的决定总该有个理由吧,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中了,不给理由,难以服众吧。”唐克林还在有意刁难。

“我的理由就是我-反-对,你可以开大户头联合股东会议来弹劾我,不过到那时候我在会议上提出的问题会令你很尴尬。”我说完把我刚刚复印两份一共几十张的文字狠狠的摔在了会议桌上,这个力度可以让纸张惯性的滑落在长长的会议桌上很远,以至于让其他股东看到上面写的什么。

大家传看着一张张纸,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还要难看,还要五花八门,甚至好多人拿出纸巾开始擦额头的上的汗了,这些纸上写的什么就连万总也是才看到。

“可那些款项……这段时间已经动工了……”唐克林说话有些结巴。

“款项如何追回是你的事,在公司这么久了不会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吧,我对你追款能力还是有信心了,不然如何换来的一笔拨款权呢?还有……这段时间你就专心负责追款,把你手里的所有工作就交给谢经理好了,记得,我说是所有工作,包括你的那个特权……会议过后我会让人事部给你下文件的,谢经理那边就不用麻烦你了。” 我把目光更近一些靠近唐克林,希望他听的明白。

“万总,还有什么交待的吗?”我转过头把目光看向万总。

“没有了。”万总微笑摇摇头。

“那就这样吧,散会。”我没有问在座任何人意见,因为此时的我不需要其他人提意见,有问题可以到总经办说。

尽管之前方哥在的时候就暗示过各位股东,我和方哥才是l集团的真正主宰者,万总只不过是个傀儡和摆设,而所谓的大户头联合股东大会,是l集团一直保留的会议,有点像清朝的八旗议会。是l集团从建立开始就持有原始股份的所有人,只要健在的无论现在是否,还是否在为l集团效力,只要能动弹就必须来参会的一个大型联合会议,在会议上可以通过投票决定某事件,不管这个决定是否与当初提议一样,都是最终结果,并且一旦结果与当初提案人所提出的意见背道而驰,在结果公布后,提案人将失去在l集团的所有股份,空手离开l集团,今生永不得录用,并且其后代子女三代不得再次被录用。

所以大户头联合股东大会的威望在每个老股东心中地位极其深厚,而他当然知道这些大户头在前几年还是万老爷的人多,可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有很多下场跟万老爷一样被软禁或者被关进福利院和精神病院,大多出自我和方哥之手,现在存活的也都是我们的人,所以这个所谓的大户头联合股东大会已经名存实亡了,但依旧列在了公司明文规定之内,这也是在方哥走后我能镇住这些老股东的唯一杀手锏了。

其实很多股东是在等,等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的老死,他们就不会再害怕什么大户头股东会议了,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当他们把那些老家伙熬死的时候他们也老了,尽管也会有极少部分人会成为大户头股东被l集团养着,但他们只要不是站在我们这边,我依旧会实行方哥在的时候那个计划,让他们很合理的消失掉的。

不是我狠毒,而是想真正驾驭这个庞大的集团网,必须有人牺牲,为权利付出代价,这也是方哥遗留给我的使命,很多大户头股东直到他们死都不明白为何为l集团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到头来会换来这样悲惨的结局,而其家人眼看着他不得善终却还要为了我们送出巨额抚恤金表示感谢,即便这些人当中也有经济头脑的后代,可我们依旧要等到第四代才能录用,而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健在了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人的后一代离经商远一点,如果头脑是普通人还好,一旦发现有十分精明的头脑,我一样会做出动作让这些人付出不死却很痛苦的代价,一辈子无法拥有正常人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