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寒风凛烈,那呼啸着的冷风,好似被人掐住而尖叫着从屋顶呼啸而过。520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入画站在月蝉身侧,口里轻叨着月蝉所写的句子,念过之后,侧头,不解地看向月蝉,“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蝉收笔,樱唇勾起,眸子凝视着房门边上的灯火,“安稳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她的第六感以及根据通常的历史规律隐隐告诉她,在不久的未来,图弥大陆恐怕是要有一场浩劫。

“主子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入画不解。

月蝉轻放下手中的狼毫,执起花笺,凝望了良久,才从那花笺移开:自从她们到这碧水山庄之后,花雨泽就从未来过了,而来送物资的人也是来了之后,就匆匆离开,她猜想是发生了大事。

至于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不懂,也许真如那杀害地宫杀手的人的所愿,是月寒翎知道自己的人死在了花国,所以来找花国的麻烦。

她将手中的花笺递于入画,踱步走到窗子处,推开窗,只见阁楼外的走廊上依旧有菊花盛开着,每当寒风呼啸而过,那花瓣便是微微颤颤着,仿佛要折断了,转过身看向入画,“许久不出去了,明日咱们进城看看。”

入画轻点了点头。

次日,两主仆真就做了打扮,趁着天色朦胧之时,从山庄后放下一条小舟,行至花都城郊的小树林边,靠了岸,然后穿过小树林,来到花都城门。

这次的花都城门不同于平常,城门边突然间多了好些的官兵,而且进出城都要经过排查。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入画悄声询问,生怕像上次那样,突然就有人来抓了她们主仆。

月蝉轻颦着眉头,“该不会是又在抓什么逃犯吧。”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她从心底对过城门产生了恐惧,可是恐惧归恐惧,城门还是要过的。

两主仆战战兢兢地排了队,最终还是顺利地过了城门,这次是她们第一次进花都,花都街道熙x来人往,各种吆喝声连绵不绝。

城内,有从花宫方向,由西向东流来的内河,河上架着一座座的拱形桥,桥的一侧亭台楼阁,阁楼下有各色男子进出,阁楼上是那樱红柳绿,如百花般娇艳的女子,她们凭栏嬉笑怒骂,莺莺燕燕,弱水三千,美不胜收。

河上有各式画舫游走,画舫里时不时飘出袅袅丝竹之声,偶有才子佳人峭立船头,合着那碧泓,仿若一幅曼妙的美图,桥上行人络绎不绝,也有驻足观看的。

走过石桥,行至一顺风饭馆前,停住了,入画狐疑地顺着月蝉的目光看向那饭馆内,只见那饭馆内有食客正高谈阔论着。

“雪贼算什么东西,老子去,一定将那雪贼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有一身材魁梧,红面大胡的男子,身着单衫,拍桌而起,震得桌上碗筷作响。

有深蓝衣男子慨叹一声,“雷兄,那雪贼可不是一般好对付的,就像那才狼虎豹,穷凶极恶之辈,此战恐怕是要输了。”

听闻此话,其余食客纷纷摇头、叹息:雪、花峻洮之战,恐怕花国要败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