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了大地,今夜的天空没有明月,没有疏星,天地间一片昏暗,这样的夜似乎是神怪传说中,常常会出现一些白日里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东西出没的时候。520

锦瑟宫,月蝉寝宫一如既往地点着耀如日光的灯火,隐约可见里头的人儿的剪影,她正端坐在书桌前,手捧一本书籍,时不时执笔俯身在花笺上勾画着什么。

灯光透过窗纸,朦胧了梨树,映出了斑驳的影子,树上的木风铃一动不动,树下拴着的秋千也寂寞了。

这是个安静的夜,安静得连树叶都不动,前头的蔷薇花静静地安眠着,等待着下个黎明的绽放。

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境,朦朦胧胧,那样的不真实。

“哗……”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梦境之中,那黑衣贴靠在墙边,半弓着身子,脚尖点地,飞速地朝那灯火照出的房间靠近。

到了房门口,拿出身上明晃晃的匕首,插入门缝间,一用力,只听“咔”一声,房间的锁被撬开了。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响动,抬起头,过了一会儿,却又重新低头看起书来,想来是没发现有危险靠近。

那黑衣人团着身子,四下张望了,伸手推开了房门,不待屋里人反应,便蜷着身,滚进了房间。

月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起身之时,却已有一柄利刃抵住她的喉,“不许叫,否则我一刀把你喉咙捅破。”声音低沉,却不平稳。

“你想怎样?”月蝉身子微颤,声音冷漠,眉头蹙紧,眼眸艰难地转向右侧,试图看清来人面目。

“东方瑾在哪里?”那黑衣人极力压低了嗓音,似乎不想让人认出他的声音来。

月蝉轻颦罥眉冷笑,“我想你是走错了吧,这里不是御轩宫。”说着,手中的狼毫在桌上的花笺上一划,原本娟秀凌乱了,那狼毫随即掉到地面,“不过以你这样的身手,本宫劝你还是别去御轩宫送死了。”

话说完,喉间的锋利的力度加了几分,“既然这样,那就先将你掳去,回头找他算账。”黑衣人扯了月蝉离开了书桌。

月蝉突然出手,一把推了桌上的灯火,那灯火滚落到地面,染着了灯罩。

“别给我耍什么花样。”黑衣人的匕首依旧指着她的喉间,撞开房门,刚踏出房门,就听有人喊一声,“抓刺客。”

原来是入画,她方才听闻月蝉屋内有声响便起来了,想瞧瞧是有什么事,哪想便看到这幕,心下一急,便直接喊了出声。

“再叫,我就杀了她。”黑衣人低声喝斥,目露狠戾,抵着月蝉喉间的匕首在微微颤抖,“要是等会儿有人追上来,我就一刀刺死她。”

入画恐慌,不知所措,惊恐地捂住嘴巴,看向黑衣人。

“放心吧,他不敢拿本宫如何。”月蝉咬牙道。

“让开,”黑衣人朝入画低吼,携月蝉逃出锦瑟宫,入画也不敢叫,只随后惊慌失措地追了上去:一直以来,月蝉待她不薄,可以说是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