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方瑾从飞鸾宫出来后,便去了锦瑟宫,月蝉的寝宫。520

去时,宫人还没去通告,他便就直接进去了,去时,月蝉已经睡了,屋里的灯也都灭了,里头一片漆黑。

宫中人掌了灯,他便让宫人退出去了,独自留在屋内。

月蝉依旧在那睡着,他踱着步子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床前端详月蝉半响。

突然床c上的人呜咽起来,“妈妈……呜呜……妈妈……不要离开媛媛……妈妈……”

渐渐地,呜咽声变成了啜泣,最后竟然大哭了起来,“……呜呜……妈妈……不要离开媛媛……妈妈……呜呜……”哭得好不悲伤,却又像个四五岁的小孩一样,让人看了,不由地心生怜悯、疼惜。

“媛媛?”东方瑾心生疑窦,蹙着剑眉,悄声走到床畔,俯身细细地端详着呓语的月蝉,伸手在月蝉眼前晃了晃,月蝉却依旧呓语,“……妈妈……呜呜……不要离开媛媛……妈妈……”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沾湿了绣花枕头,秀眉轻颦,一脸悲痛。

东方瑾剑眉蹙得更紧,索性坐到了那床边,微眯着眸子,看着月蝉静静沉思,而床c上之人依旧深陷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过了许久,也许是听烦了月蝉的哭叫,他才敛起思绪,伸手轻拍了月蝉的面。

“啊,”月蝉被他一拍,猛地惊醒,身子蓦地一颤,猛然睁开双眸,有些惊慌失措。

待缓过神之后,只觉得眼里有泪水,面上也是,又一看东方瑾坐在床边,便恨恨地一把揩去面上的泪,剜了东方瑾一眼,二话不说,翻了个身,不去理会了他。

贞洁,对于一个像李媛这样的女子来说,口中虽说贞洁没有命那么重要,没有自由那么重要,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也是她现在才明白过来的,只是现在明白,为时已晚。

在还没有失去之前,她想着为了自由,就算用贞洁拿去换也值。

可是真正失去之后,她才发现她太高估自己了,她没有想象中的开放,没有想象中的理智,她的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对于贞操还是耿耿于怀。

所以面对强q暴她的人,她从心底痛恨。

东方瑾轻笑,昂着那高贵的下颌,漫不经心地侧头,微启微斜勾起的邪魅薄唇,“媛媛,是谁?”声音亦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玲珑通透的碧色玉佩。

听闻东方瑾的话,月蝉的身子猛的一怔,很快扯了被头,将头闷住:她没有单纯到,只要她跟东方瑾坦白她是穿越来的,东方瑾就会放她一马。

方才,她做了一个梦,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梦,梦里的她大约五六岁,梦的内容也很简单,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妈妈要出门一趟,让她呆在家里,她却害怕妈妈走了之后便不回来了,就不要她了,因此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仔细一想,这不过是童年时期发生的一件极为普通的事,确实也发生过,大体情况也是如此,然而却给她留下了一个无法愈合的阴影,因此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阴影依旧深埋在她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