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蝉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520”当时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时间惊吓,待到她跑路时,倒是才回过神,不过那时想的根本就不是吓没吓到,而是赶紧逃。

到锦瑟宫门,看到宫中的人时,她才心有余悸,不过更加担心入画而已,因此说到惊吓,其实还真没有。

东方瑾再次沉默了,过了数秒,他的深眸紧紧地锁住月蝉的凤眸,“若是哪天,我与你的父亲一同掉入水中,你会先救谁?”

听到东方瑾这问题,月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个问题不就是现代情侣间常是女子用来考验男子的问题吗,怎么如今却从东方瑾口中问出,竟有些让人忍俊不禁了。

不过,她心下了然东方瑾问这话的含义,是想一探她对他想要对付月寒翎的态度。

对于月寒翎,她着实没有什么好感,应该说是恨。

作为亲生父亲,他从来没有将她视作自己的女儿,不,是根本没有当她是人,有用的时候当做棋子,以及工具,没用的时候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还害死了她的母亲李美人。

所以,她恨他。

月蝉深深吸一气,收起面上的笑意,神情严峻,“在我看来,我的父亲,就算他真的掉入水中,也不允许我下水的,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至于皇上,臣妾觉得你不会有危险的,就算你真的不会游泳,也会有千千万万个会游泳的姐妹跳下水救你的。”

东方瑾听闻她的回答,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满意,“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臣妾就是这样想的,一个真正的父亲宁愿自己深陷囹圄,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去犯险,皇上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月蝉面上带着一抹冷意。

生为人父,定然都想自己的孩子过得好,都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担心孩子冒险,然而月寒翎却不是,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自己的孩子当做棋子。

所以月寒翎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做人,更加不配做人父,有时,她甚至宁愿妄想月妾是李美人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也不愿意承认月寒翎是她的父亲。

东方瑾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然而心中已了然月蝉所要表达的意思。

“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外头有宫人隔着房门禀告。

月蝉忍不住蹙了眉头:月雅此时来做什么,莫非是听说了刺客的事,那她的消息也真够快的。

“让皇后进来吧。”东方瑾重新换上一副无所事事的痞子模样,放开月蝉,起身踱到桌前,执了一个天青色茶盏,在手中把玩着,“爱妃,近日有从南部进贡的蓝青田茶具一套,朕看着很是不错,回头让人给爱妃送来。”

蓝青田是冻石的一种,呈宝蓝色,质细腻,有些石内常隐现白色冻点,极为罕见,因此价格很高,多半是用来雕刻印章,极少有雕刻成茶具的,更何况是成套的茶具,如此看来,着实是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