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待遇降低
“不，你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闭嘴。”杨凌疯狂的喊叫着，神情近乎癫狂，失声痛哭，哭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总裁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你一定是搞错了。”一张口就是悲伤，无法掩饰。
杨渊绕过桌子，抽出几张纸巾，耐心的为杨凌拭去眼泪，难免有些动容，也放软了些。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哥——”杨凌泪眼滂沱的扑进杨渊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的好哥哥又回来了，“哥，你说爱一个人有错吗？我只是很喜欢总裁，并不比总裁夫人少，为什么我没有机会？”
杨渊轻轻拍打着杨凌的后背，不断的安抚。
“小凌，爱一个人没有错，我也相信你爱老板比罗小姐更深，但是小凌，你错了，你错在不该爱上老板，你爱错了人。”
一句‘爱错了人’再次点燃杨凌的泪点，轰炸她的泪腺，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开了闸的洪水。
杨凌听进去了，不再反驳，任凭杨渊说什么。
“小凌，听哥一句劝，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老板，那就放在心里，千万不要再去招惹罗小姐，否则，老板肯定会让你离开公司，到时候，就算是我，也留不住你。”
杨凌还是没说话，只是一直趴在杨渊的肩头哭，不一会，杨渊肩头的衣襟就湿了大半。杨渊也不知道，自己跟她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了多少。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罗子莘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陈司顾想打开罗子莘的心结。
“还在想昨天的事吗？”江手里刚剥好的橘子塞到罗子莘手里，“南方空运过来的砂糖橘，味道不错，你尝尝。”
明明陈司顾才是病人，他这个病人还要给罗子莘这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剥橘子。
罗子莘看都没看一样就放到了桌子上，“我没胃口。”
那个重要的问题，就这样被罗子莘华丽丽的忽略了。
陈司顾有些尴尬，但是并不影响他继续问，“昨天宋琅砚骗了你，你很介意吗？”
陈司顾平静得出奇，没有像平时那样那么激动。
倒是罗子莘，听到‘宋琅砚’三个字，单薄的身子颤了一下。
一阵默然，“我已经想开了，既然他不想让我担心，那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陈司顾心头有些泛酸，罗子莘为了让宋琅砚安心，要这样委曲求全。明明已经猜到，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只说出一句，“别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你还有我。”苍白无力，就像院子里的秋天，望不到头的落叶和枯枝，看不到一点生机。
罗子莘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
罗子莘看着窗外，索性陈司顾跟着一起看，陈司顾极力的找话题。
“你看，今天外面的阳光特别好。”已经是深秋，难得有这么明媚的阳光。
“恩，是啊。”罗子莘也只是点了点头，脸色都没动半分。
“我们下去走走吧。”陈司顾心想，如果带罗子莘走走，散散心，可能会好很多。
“好。”
到了外面，才知道有一种寒冷叫忘穿秋裤。
虽然阳光很好，但是毕竟是深秋的天气，刮起风来还是像后妈，怎么都有一种谋杀的感觉。
如果是往常，罗子莘肯定会知冷知热的问一句‘冷不冷’。
“冷不冷？”这句话显然不是罗子莘问的，而是出自陈司顾之口。
陈司顾取下身上的毛毯，盖到罗子莘的身上。
“谢谢。”
陈司顾愣住，夫妻两年，罗子莘竟然跟陈司顾说了声谢谢。听起来格外刺耳。
两人漫步在满是落叶的小道上，两旁的道路树已经落的光秃秃，偶尔还能看见几篇枯黄的树叶在上面摇摇欲坠，笔直笔直的样子，像两列忠实的禁卫军。
陈司顾想到了之前的日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脸上洋溢着轻松。
“有一次你拉我去盘山公路？你说满地的落叶走起来很有走红毯的感觉，你还笑我不懂情趣，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是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
罗子莘低头看着这些落叶，踩得‘哗啦哗啦’作响。当初，她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跟红毯联系起来的呢？
虽然物是人也是，但却平添了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在这个秋天的午后格外凄凉。
“怎么会呢？”陈司顾伸出手，“来，抓着我的手，我带你走。”
“不用了。”
罗子莘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跟陈司顾伸出的那只手擦身而过。陈司顾又抓了个空。
陈司顾深深的感觉到，自从杨凌来过之后，罗子莘对陈司顾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原本罗子莘还会跟陈司顾多说几句话，现在，话不投机半句多，陈司顾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弄的陈司顾自己都没话说了，要不就是直接结束对话，陈司顾对此苦不堪言。
两人一前一后，不远不近，亦步亦趋。
陈司顾本想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没想到还是这样，甚至觉得人在一起，心已经远了。
“子莘，我们回去吧。”陈司顾站在罗子莘不远的身后提议。
“好。”话音刚落，罗子莘转身就向来的方向走去。
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线的另一头在陈司顾手里，但是陈司顾却觉得无法控制。
回去的时候，晚饭已经放在桌子上了，米粥是清汤寡水，菜是清淡无比，总之，这在陈司顾的眼里就是难以下咽。
这是医院的病号饭，从今天早上开始，吃的就全是这个。难吃不说，还不准时，这对陈司顾来说，是一件十分考验耐心的事。
要知道，之前吃的饭都是罗子莘回家，让家里的厨师做了，然后带回来的。
“晚饭也要吃这个吗？”陈司顾的脸上已经满是乌云，想发作，却又无可奈何。
“恩，如果你不喜欢，你就让洛管家给你送饭吧。”话语间，罗子莘已经坐下来，打开饭盒准备吃饭了。
罗子莘吃的很淡定，但是陈司顾却嚼之无味，吃完之后，陈司顾只觉得想吐。
陈司顾今天受尽了人间心酸，想从罗子莘的关心中寻求一点安慰。
“子莘，我想吃梨。”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几辈子没吃过一样。
往常的这个时候，罗子莘一早就拿起梨和水果刀，给陈司顾削皮，然后切成块，端到陈司顾面前。
罗子莘却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愣坐在那里。
“子莘？子莘？”陈司顾小心的叫着，既怕罗子莘听不见，又怕把她吓到。
“哦，我给你削。”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情愿呢？
陈司顾明显感觉，自己的待遇变低了，甚至是大打折扣。
陈司顾看着罗子莘一刀一刀的削，真怕罗子莘一个不小心，削到自己的手指。
要不是梨子端过来的时候整整齐齐的，陈司顾都以为罗子莘是一边睡一边削的。
其实罗子莘还是很体贴陈司顾的，陈司顾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罗子莘对他一直冷冷的，再也不愿意与他亲近。
宋琅砚的事她已经放下了，但是杨凌，让罗子莘又气又难受，尤其是杨凌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凌厉的刺进罗子莘的心脏。
罗子莘每每跟陈司顾在一起，那些话总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陈司顾出院那天，正好是江氏股东大会那一天。这一天，欧阳兰泽和沈璇各开了一辆车来医院。
欧阳兰泽来接罗子莘回陈家，沈璇接陈司顾去江氏，为了这一天，沈璇准备了很久，很充分。
在路上，陈司顾很不在状态的靠在副驾驶，沈璇从前视镜看到他的模样，好心提醒。
“路上有警察，你最好把安全带系上。”
陈司顾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没有系安全带。“恩。”陈司顾系上安全带。
“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难道这次去江氏会有什么变故吗？”
沈璇以为是江氏出了什么问题，也跟着有点紧张。
“没有，这次一切顺利。”
陈司顾靠在靠背上，伤神的闭上眼睛，好像过一会的‘战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去给沈璇加油助威的。
陈司顾这么回答，沈璇一下子明白了，恍然大悟道，“是因为子莘？”
“恩。”陈司顾似乎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但是也没有不耐烦。
沉默了良久，沈璇吐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陈司顾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下。“谢谢。”这对陈司顾来说绝对是夸奖。
此外，两个人一路上再没说什么话，除了罗子莘和欧阳兰泽这两个人，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合作。
终于，到了江氏门口，‘江氏集团’四个的烫金大字差点晃到沈璇的眼。
“江氏，果然很气派。”
虽然比不上唯一集团的恢宏大气，但是江氏好歹也有多年根基。
“马上，这里就是你的了。”陈司顾的话在此情此景此刻，显得更是霸气十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保证公司高层人手一份，而且我已经做足了功课。”
沈璇信誓旦旦，仰着自信的小脸。她保证，高考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努力过。
陈司顾微微颔首，看了看时间，“恩，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