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32 或许是在打扫战场……吧。。

或许是在打扫战场……吧。..。

(壳2,标题君压力很大。)

决定胜负的那个人……是娜娜莉。

这句话在之前说出来,是因为娜娜莉的人质身份和对三方的重要性,而现在说出来,则完完全全地是因为……少女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了织斑一夏最不可思议的一击。

近在咫尺的枪击,哪怕织斑一夏反应再快也无法抵挡,而且发动攻击的又是之前没有被任何人所提防过,乃至于自身连攻击力都不具备的少女——说真的,甚至看着少女平举手枪的动作,我都要怀疑接下来这纤细的手臂能否再继续负担起手枪的重量。

可是啊……娜娜莉她,真的开枪了。

在我即将被织斑一夏置之死地的时候,救命的一发子弹,将织斑一夏全盘的计划彻底粉碎,来自娜娜莉的逆袭,让织斑一夏的自信,在一瞬间被这一枚近在咫尺的子弹,打得支离破碎。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被愤怒的言叶和冷酷的毒岛用刀从两侧压住肩膀,哪怕胳膊上的弹孔还在淅淅沥沥地流淌着鲜血,织斑一夏的愤怒,却仿佛无法压制一般地在这个大厅当中回荡着。

“……”

怀里的娜娜莉一声不吭,小手平稳地端着手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织斑一夏,只不过……从少女的眼中,我倒是稍微地看出了一点异样。

那个……赤色的,如同V字一般的符号,仿佛镌刻在少女那美丽的紫罗兰色眸子当中一般,若隐若现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啊……是这样么。

的确,当娜娜莉同织斑一夏交涉,并且发动阿什福特学园反乱的时刻,这名少女是无法被鲁鲁修和织斑一夏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控制的存在——双目失明的少女,是无法接受必须通过双目直视才可以发动的控制讯息的。

可是啊……在那之后,情况,就已经改变了哦,因为……娜娜莉她,可以看见了呢。

或许,织斑一夏所见到的娜娜莉,都是从来没有睁开过双目的,文静而坚强的总督少女吧?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哥哥鲁鲁修时,娜娜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隐瞒这一事实的。

“那家伙……还真是残忍啊。”

联想起之前鲁鲁修所说的“对我的最后考验”,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王座之上,处于阴影之中的少年。

王座上的鲁鲁修,仍旧处于织斑一夏的精神控制状态下而没有脱离,可是啊……这家伙的力量,可是被称为“王的命令”的,可以提前下达并且在关键时刻发动的技能呢。

像是被施加在我的身上的,就是只要在特定环境下就会发动的“命令”——现在想想看,或许鲁鲁修对我所下达的命令就是“只要在达摩克利斯要塞当中,就需要执行由命令者所下达的指令”这样子的命令内容吧?

“切……又是……特定指令么……”

并不比我愚蠢多少的织斑一夏,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赤红色的眸子稍微眯起,注视着娜娜莉的双眼,可是……

“挚友啊,被施加过我的能力后,以你的力量,就无法再进行操控了呢。”

时间……到了。

两个相互交叠的三分钟,或许并不算是很漫长,可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比起三流谍战剧还要精彩的内容。

织斑一夏的逆袭,鲁鲁修的反攻,织斑一夏的再逆袭,然后……是鲁鲁修最后之后的最后……最后的王牌。

“你这家伙……是早就发现了么?”

“发现?不……虽然是稍微察觉到了一夏你的异常,但是,我并没有发觉到被施加在身上的精神控制。”

鲁鲁修毫不掩饰自己在这一次交锋当中的失败。

“不过啊……正如诚同学所说,如果没有底牌的话……在这样的战斗里,可是不行的呢。”

“……”

好吧,虽然我同样有着相应的手牌,但是,这两个家伙的交锋当中似乎完全没有给我打出手牌的机会——话说回来,我的那张牌,现在也应该已经发挥了作用吧?

“切……让你这家伙侥幸胜了一局,不过……”

织斑一夏咬牙切齿地盯着王座,似乎打算再次对鲁鲁修施加精神控制?可是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同样的招数,是不能对聪明人或者圣斗士使用第二次的呢。

“呯”

又是一发子弹,射入了织斑一夏的身体。

哎呀哎呀,还真是没看出来,娜娜莉居然可以这么果断地对人使用武力,不过,或许,当娜娜莉清醒过来以后,也会因此而对操控了自己的哥哥鲁鲁修无比失望吧?

使用这种强迫他人的力量,从一开始就是娜娜莉和鲁鲁修两人极力试图避免的局面,可是,现在的鲁鲁修,似乎已经……无法再得到娜娜莉她的尊敬了也说不定。

“诚同学,把娜娜莉她手上的枪拿下来,没问题吧?”

“哎哎?可……可是……”

“没关系,那个命令的内容,是‘如果是营救了娜娜莉的人,那么娜娜莉也会对试图攻击这个人的其他人发动攻击。”

鲁鲁修轻声地解释着自己所下达的,为了保护娜娜莉而存在着的这条命令。

“……哪怕发动攻击的是我,这一命令也不会例外。”

……所以,鲁鲁修,其实也是考虑过“自己被控后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的可能性吧?

无论如何,鲁鲁修出于保护娜娜莉的意向而下达的命令,在最后挽救了战局,可是……

“没……没用的这座要塞……连同着要塞之下的第一中学,是必须被摧毁的你们大家……你们大家也都要死才行”

“闭嘴啊傻蛋,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

对于织斑一夏这家伙的顽固,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嘿……嘿嘿……鲁鲁修,你以为你赢了么?可是啊……我可是……就算死掉也不会服输的那种人啊哈哈哈哈”

胸口被子弹射中,命不久矣的织斑一夏,狂躁地大笑着,似乎仍然对自己的现状毫无察觉。

“切……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等着什么人去把那个爱之女神引爆吧?”

“什……什么?”

似乎是为了回答织斑一夏惊愕的反问,伴随着机体引擎由远及近的声音,随同我进入到要塞之内,却早在到达大厅之前就已经离开我身边的上条当麻,气喘吁吁地抱着某名少女从外面飞了进来。

“诚……诚同学啊,是这个女孩子么?”

“啊……没错,不过……眼镜的话,该不会是被你弄坏了吧?”

“对不起因为从驾驶舱里把这个女孩子弄出来时稍微用力大了点,所以……”

在上条少年所操控着的IS手中,似乎是丧失了意识的妮娜软绵绵地耷拉着身体,因为被抓住时的角度稍微有些奇怪,现在被弄得皱巴巴的内裤,以及整个白生生的屁股完全暴露在外面。

真是……一点也不雅观啊,明明是要作为底牌来使用的,可是,这家伙居然这么不争气——话说回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机体驾驶员一定要穿不容易破损的紧身衣的原因么?

实际上,上条当麻的右手,有着“消耗学力就可以抵消大多数力量”的特殊功能,所以,让这名少年去帮忙搞定被精神控制又或者在GEASS控制下的人们,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当然,前提是这家伙可以用右手碰到对方才行。

“只……只有这样而已么?米蕾给我……米蕾?米蕾?”

“叫米蕾的女孩子,在之前驾驶着机体试图冲入护罩,但是因为护罩闭合的缘故……爆炸了。”

已经将织斑千冬制服的拉芙拉,平静地宣布着这一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事实。

“死……死了?”

织斑一夏的脸色变幻不定。

“那……另一台呢?另外一台文森特呢?”

“……混蛋”

哎哎?

从这场游戏开始直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鲁鲁修这家伙愤怒的表情。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之前明明有说过,无论如何,我不会对米蕾动手,而你,也不可以针对夏莉她做出过分的事情吧?”

“切……那种事情谁会去管啊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啊,就算真的死掉,不是也没关系的么?”

“混……混蛋”

怒气冲冲的鲁鲁修,似乎努力地试图从王座上起身,可是,这样的动作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停止了。

“夏莉她……没关系的吧?”

“并没有收到另外的击坠信号。”

拉芙拉平静地向声音虚弱的鲁鲁修做出了汇报。

唔……看来,娜娜莉那边的消息,似乎也并不完全是假的吧?至少,鲁鲁修这家伙……的确是在和某个女孩子,真正地,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相爱着。

织斑一夏,或许是曾经对名为米蕾的少女,下达了“在关键时刻杀死夏莉”这样的指令吧?可是,和织斑一夏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只是把米蕾当成是利用对象的态度不同,米蕾似乎……真的是投入到了这段感情当中呢。

放弃了击杀夏莉的行动,试图突入要塞营救织斑一夏,其原因,或许织斑一夏无法理解,可是……就连我,也可以稍微地……知道这位学生会长,当时是在想着些什么。

哪怕再如何地优秀和有主见,这个名叫米蕾的女孩子,可是……相当地在意着和身边每一个人的感情啊。

“真是个……混蛋呢。”

虽然少女的死讯已经不是第一次传到我的耳中,可是这一次,就连我都为米蕾毫无意义的死去而惋惜着。

无论如何,织斑一夏这家伙最后的手段也完全地被消除,而现在,就是干掉这家伙的时候……

“轰”

哎哎?

之前已经被黑雨压制住的“白骑士”,在拉芙拉因为确认状况而分神的这一瞬间,居然一头朝着钳制住织斑一夏的,我的几名战力少女身边撞了过来。

“小心”

在我急忙提醒的同时,四名少女已经各自做出了相应的回避方式,只不过……

“噗”

被四名少女同时抛下的织斑一夏,刚好位于白骑士冲撞的路线上,被白骑士硕大的机体撞了个正着。

以人类的躯体和钢铁对撞,其结果显而易见,原本就被子弹击中的织斑一夏,人还飞在半空中时,就因为内脏被剧烈震荡而喷出了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哈像是你们这样的家伙……是赢不了我的鲁鲁修我们之间的战斗……是不可能结束的”

哪怕已经身受重伤,被白骑士一把抓在手中的织斑一夏,却一边狂笑着一边飞快地从大厅另外一侧的墙壁破开,然后飞快地逃遁。

“拉芙拉追上那家伙”

“罗洛”

我和鲁鲁修的命令同时下达,两台机体飞快地跟随在白骑士之后冲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让织斑一夏这家伙逃掉就是了。

而接下来,我也登上了之前被侵蚀后耐久度完全不适合战斗,但是逃走就不成问题的驱动铠,不过这一次,因为战力少女全都是侧一方的主战力,所以……当驾驶舱里塞进娜娜莉和知弦后,我除了把头埋在知弦的胸脯里含混着说话外,就没有别的选择。

“呜……鲁鲁修……还……还不逃走么?这个要塞已经要被完全侵蚀了啊……”

“啊……总之,诚同学只要帮忙把一夏干掉,然后带着娜娜莉她安全地离开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鲁鲁修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从王座之上起身,而现在更是连逃走的意图都没有。

“哎哎?等一下啊……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言叶和毒岛分别攀上机体的手臂,而塞拉则骑坐在驱动铠的头顶后,我疑惑地驾驶着机体,试图靠近鲁鲁修——

“别过来”

鲁鲁修焦急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