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木精致雕琢的**堆着粉红色的花绿色的叶,粉色的蝶,用彩绣勾勒的云缎被盖,房梁上垂下浅紫色的纱幔,精湛的绣工显示出它价值的不菲。在帐幔前面的床榻上放置着与之配套的床榻和茵褥。在床榻后面立着一扇,另一扇折成直角,挡住床榻的一头汉画像石的屏风。

再前首左侧便是梳妆台了,梳妆台上有一个浮雕成仙女托月型的铜镜,梳妆台上的红木首饰盒,胭脂水粉摆的整整齐齐,火红的蜡烛滴泪,摇曳着火光,木质的窗户此时微微敞开,窗户边上的淡紫色窗帘轻轻随风飘摇,隐约还能闻到窗外飘进来的隐隐中药煎熬的味道。在房间的靠近窗户附近,放着一张小紫檀木桌子,此时正放着一个莲花烛台和一套文房四宝。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小奕儿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好不容易在谢清影的哄劝下,露出了笑脸,正拿着适才张氏吩咐人送过来的一堆补品翻捡。

“姐姐,姐姐,这个是什么?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奕儿嘟着小嘴儿,在补品堆里一通翻找,拿出一大堆的东西,不待清影回答,又抓着另一件物品问着。

墨氏送走秦御医回来之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急忙轻拍小奕儿,小小声的说着:“你姐姐困想睡,你先下去,让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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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下去梳洗一下,顺便换一身新衣。”

奕儿回头看着清影昏昏欲睡的样子,捂住嘴巴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和石砚出去了。石砚就是墨氏帮奕儿找的贴身小厮。许是屋里的动静,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谢清影,看见是墨氏,连忙撑着从**坐起来。

“别动,御医可是说了,你这伤需要长时间静养。你,你怎么那么傻……”墨氏梗咽得说不下去。

谢清影赶忙握住墨氏的手,安慰自己的娘亲:“娘亲,今日之事,您要是出面,肯定会背上一个妒妇的罪名,要是您倒下去了,那以后影儿和奕儿倚靠谁?”

墨氏连连摇头:“可是你这样子,要是被传出去,说你不敬长辈,那你以后的婚事,想找个好人家可就难了。”

婚事?谢清影暗地里一阵好笑,自己这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没有报得前世的大仇之前,不会考虑幸不幸福的事情。“娘亲,影儿虽然撞了那么一下,不过却让父亲松了口,不然的话,平妻之位,恐怕满足不了张氏的胃口。真的到了那时,您说奕儿这个嫡长子以后该如何自处?”

“你,你是说。”墨氏“噌”的一下从床边站起身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卡白:“你是说你爹他……”

“不错,娘亲,您仔细回忆一下太祖说让张氏做平妻之后,他们二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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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原本想要的,应该是您这正妻之位。”

墨氏呆愣了好久,颓然的跌坐在榻边,嘴里喃喃自语:“他怎么会,他怎么会。……”

看着如此难过的墨氏,谢清影心里痛心不已,不过她无法心软,如果她猜测的没有错,张氏的下一波行动,应该很快就会到来,她必须让墨氏尽快的适应过来,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奕儿。她真的好怕,怕她一觉醒来,前世的恶梦又会再度上演。

想到这里,谢清影扶着床边,站直小身板,用力握紧墨氏的手,使得自己的小手也感觉到一股股的疼痛:“娘亲,您忘了吗?父亲他说过,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

“陌,陌生人?”墨氏的神色恍惚,眼神呆板的重复着。

“娘!!”谢清影猛的一声大喊,总算是换回了墨氏的神志。

“清影。”墨氏慢慢的坐了下来,散乱的目光终于聚焦在谢清影的脸上,一滴豆大的泪珠从墨氏的眼角滑落,渐渐的越流越多,源源不断的成串下滑,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努力的不哭出声来。

“……”看到如此伤心的墨氏,谢清影剩下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木然的陪着娘亲伤心。许久之后,墨氏抬起头来,抹掉了眼泪,神情终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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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目光坚毅:“清影,娘亲下一步该如何做?”

谢清影靠在墨氏的怀里,声音轻轻的传来:“娘亲,您放心!您还有我、还有奕儿,我们姐弟两个人会永远站在您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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