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暗卫查探事情始末之时。韦柔儿,韦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后的挣扎,是想侥幸的逃脱,是异想天开的想抹去所有。

韦柔儿在醒来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还有包扎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时涌上脑海,脸色瞬间变得灰寂,悲凉。

那个男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本能的不承认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却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否已经渗入了他的骨血,让他就算是心智被牵制,已然能够感觉她不是她!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这到底是多深的情,韦柔儿不愿意想,也不想想。因为探究太深,她真是会发疯,她想撕了那个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过,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里恨,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样的结果,是否也已经注定了她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再无机会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呢!

想此,韦柔儿眼泪滑落,手紧紧的攥紧,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里却也清楚,经此一事她怕是连谋算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算计,却也不可能了,因为不会有人在帮着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连容她活着都不许了。

想到那个挟持自己的那个女人那决然的杀意,韦柔儿眼眸阴冷。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如他们事先说好的那样,只是做做样子。她是真的想杀了她,至于为何要除掉她,韦柔儿明白的很。

看来宫里的那个人答应的挺好,可却只是哄着她玩儿罢了。也盘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们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败了,她就直接灭了她。如此她答应的事情不但可以化为云烟,还可以除掉她的这个共谋者,她这个把柄。以图高枕无忧。

想着,韦柔儿嗤笑,心里盈满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够好,也够冷血。

不过,可惜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她这个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从来都没有全心的相信过。她想利用她进入伯爵府为她谋的利益。自己又何尝不是!说白了,内心深处她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至于,亲戚情意那是从来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情意,她如何会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里。所以,她事先也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女人把银线交给她看的时候,她就不着痕迹的在那致命的银线上做了点儿手脚。要不然,她怎会有命活到现在。

只是,宫里的那位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上次她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可宫里的那位却绝对不会轻易的罢手。她一定还会找机会对付她的。

想此,韦柔儿眼眸暗沉,想让她死没那么容易……。

同时,书房里韦渲光看着手里二皇子给他的东西,眉头紧皱,脸色冷凝,要他亲手杀了他的女儿,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动手的话,是否就真的如南宫夜说那样,被夏侯玦弈给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关头,柔儿脖颈上的银线忽然断掉,这样解释,那样的巧合有几个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真要追究起来,探查起来的话,万一被他给查出了什么,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时候不但柔儿要死,就是韦家也会被牵连吧!

想着,韦渲光神色不定,拿着药的手紧了一下。为了一个已经残疾,没有太多用途的女儿,她真的要用韦家来赌吗?

一家人,可却因为某些利益,达成了某些协议。在他们把亲情参与合作,谋算的时候。是否就已经注定了,在出现危机的时候,利益已经驾驭在亲情之上了呢!

血缘关系,也已转化为因果关系了呢!合作,分裂,毁灭!亲情早已磨灭在利益之下。

两天来,韦柔儿忙着观察身边的每个人,随时准备着杀掉任何一个靠近她,有丝毫异样的人。

两天来,韦渲光忙着做慈父,每日对韦柔儿表示着关怀,带着笑脸却把一杯加了料的温情补药,送给了韦**奶,让她送到了韦柔儿面前。

两天来,韦**奶忙着讨好韦渲光,忙着安抚韦柔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成了韦渲光手里的一把刀,已经成了韦柔儿防备的对象。

大公主府

自从大公主来过后,夏侯絮就被圈禁了起来,府里的人不明缘由,只是猜测郡主大概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大公主不高兴了。但是,到底是何事儿他们不得而知,却也不敢探究。

夏侯勇倒是问了一句,大公主只是淡漠的回应,这是夏侯絮前两日对他这个父亲不敬所作出的惩罚,只是那个时候适逢侯爷寿辰,她不好责罚于她,可是对于这样不敬长辈的孩子,她可是没想过要纵容她。

夏侯勇听了,眼里露出满意,阴沉了几天的脸色也露出一丝笑意。好似也忽然想起大公主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很是柔和的问候了她几句。大公主听着夏侯勇那完全不走心的关心,淡漠一笑。

夏侯敬,夏樱兰状似关心的问了两句,大公主给了他们和夏侯勇同样的说辞,两人听了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好似对于夏侯絮做出那样的不敬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意外。听完,夏樱兰面色沉重的劝慰了大公主几句,夏侯敬也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不过,两人的心里对于大公主责罚夏侯絮,可是感到十分的高兴。对于这个在他们面前拿着架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妹妹,他们可是从来不喜欢。

至于夏侯絮,自从被关起来后,就处于暴走状态,屋里面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偶尔屋里还传出她连续不断的尖锐叫声,听的府里的下人们心惊肉跳的。

听着那犀利的嘶吼声,他们止不住想,这位郡主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怪病,才会被大公主忽然关起来的吧!或者她是受到什么刺激疯了……。

大公主屋里,该询问的人都过来问过,也都已经相继离开了,大公主半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心腹苏嬷嬷跪坐在大公主腿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腿。此时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清茶香,给人的感觉很是安逸。

然,平静,宁逸却只是环境表现,这个时候大公主的心里怕是一点儿都不安宁吧!

苏嬷嬷想着心里溢出一声叹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知道,却不是她能探究的呀!

“苏嬷嬷。”

大公主的声音忽然想起,苏嬷嬷迅速收敛心神,抬头看已经睁开眼睛的大公主,恭敬道:“公主。”

“伯爵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如顾清苑那样的人,她是傻呢?还是精明呢?”

闻言,苏嬷嬷微愣,她本以为大公主会说郡主的事情,没想到她就竟然提到了顾清苑。

“这个,老奴也说不好。”

“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是。”苏嬷嬷应声,思索了一下道:“老奴只能说顾清苑她很幸运。”

“怎么说?”

“公主,老奴虽然没有对于情爱之事懂得不是太透彻,可却懂的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可以疼,宠自己的丈夫。毕竟一旦嫁人,可是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曾真心,实意,全意全意的对待过身边的男人吧!”

“然,遗憾的是女人傻傻的对一个男人好。可,却不见得都能如顾清苑那样,能得到那个男人如夏侯世子那样的全然的回报吧!”

“所以,有些女人才会开始让自己变得精明,努力的用其他的办法抓住那个男人,可就算如此也不见得能得到回报。”

“继而,老奴觉得顾清苑是幸运的,她付出了,她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男人,可她也得到了夏侯世子的全心的对待。”

“不过,老奴感觉她也精明的。看她劫难后对夏侯世子说的那些话。老奴听了都觉得感动,就更别提夏侯世子心里本就有她,又在对她感到愧疚的那个时间,那时候听到她的那些话,还不得心都融化了呀!”

苏嬷嬷说着叹气,“老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某些时候故作坚强,比伤心欲绝的痛哭更能打动人心。”

苏嬷嬷说完,大公主嘴角溢出一丝模糊的笑意,“是呀!顾清苑她是幸运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样,只要付出全心就会得到回报的。不过,夏侯玦弈坚持娶那个女子,除了看重了她的精明,城府,怕是也看重她那颗心吧!”

“最后她的那些话,从她的眼睛里本宫能看的出,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责怪夏侯玦弈的意思呀!”

大公主说着眼睛微眯,神色不定,“本宫从夏侯絮对顾清苑忽然热情的态度,感觉了不同寻常,也感觉了某种算计存在。那么,顾清苑或许也跟本宫一样,早就发觉了异样,感到反常,所以,在本宫看来她的相信可不是傻傻的,她是有理由的。”

闻言,苏嬷嬷不由疑惑,“公主既然发现了算计,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到郡主,为何却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为本宫没隐晦的提醒过她吗!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参与其中了,本宫再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的太多了,说不定把本宫都会牵扯进去。既然如此,本宫就只能故作不知,静待事情的发展了,而心里却确实希望他们能做的像样些。”

“呵呵呵……事发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惊喜,事情的发展看着也很不错。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说着,叹息,“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说的顾清苑在寿宴上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郡主的异样。那她一定会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来的话,郡主岂不是……”苏嬷嬷说着惊异不定。

“所以本宫才会把她给关起来呀!”

闻言,苏嬷嬷神色不定,一时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苏嬷嬷,夏侯絮是本宫的女儿,她犯了错被本宫察觉到了,自然是要做出点儿反应来的。但是,本宫该如何做才能显得合适,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宫知晓后,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显得本宫太过无情了,也会给人以摘清某种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宫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让他们觉得本宫在包庇!所以,本宫只能把夏侯絮给关起来。”

苏嬷嬷听完,豁然明了,公主这是既显出了她身为母亲的心痛,无奈。同时也表现出了,她对郡主做出参与谋算顾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恼火。公主这是陷入两难的表现,她无法重责自己的女儿,可又无法原谅她犯的错,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郡主一定会恼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头上的话,她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大公主听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随便她怎么说,本宫只有应对之词。”

苏嬷嬷听了了然,看来公主已经决定放弃郡主了。

两天来,南宫夜倒是很安稳,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里待着。

这次参与的人,暗处的该除掉他都已经除掉了。明处的韦柔儿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韦渲光的结果了。当然,暗中他倒是派了两个人观察着夏侯玦弈的动静。因为,事情在风头上他不敢大动作。

然,两天过去了,韦渲光没送来任何消息,就是暗卫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静,从事发至今从来没出过府门一步,也未发现其他人有动作。伯爵府平静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看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南宫夜开始感到不安,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他的感觉没错,两天后果然出事儿了。在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南宫夜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南宫夜紧紧的看着眼前暗卫,声音带着颤抖道:“你……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二……二皇子。韦家消失了,和韦家有关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了,还有我们的暗卫也都失去了踪迹,都不见了,都不见……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就和那次暗卫失踪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看不出……就那样没了……。”暗卫想起那昨日还人影涌动,今日却杳无人烟的院,只感觉毛骨悚然,从骨头里感到恐惧,浑身发寒。

二皇子听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都不见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滚,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滚……”

看着南宫夜暴躁的样子,暗卫叹气,转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着耀眼的眼光,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了吧!

南宫夜看着静寂的屋子,脑子里重复播放着暗卫刚才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心口出却也跳动的厉害,是恼火,是惊惧,是恐慌,是无法置信。但是,他知道这是谁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绝对错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韦氏一族连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胆敢如此,他怎么敢!

南宫夜眼睛爆红,心口憋闷的他想吐血,惊惧过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放过夏侯玦弈,他不能放过他……

想着,南宫夜飞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几天过去了,顾清苑的伤差不多几经好利索了,脖颈上的伤痕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痕迹。不过,再擦时日药说不定能全部消除。至于嗓子也基本已经恢复,说话也不感觉刺痛了。

恢复到这种程度,顾清苑觉得她算是完全康复了,吃东西,说话,应该都不需要如刚开始那样受限制了。

但是,给她医治的专属大夫好像不这么认为。

顾清苑看着桌子上还是如以往几日的饭菜一样,脸儿忍不住皱了起来。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还有一碗她已经喝得腻歪到当药在喝的大补汤。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皱的如苦瓜一样的小脸儿,眼里划过以一抹疼惜,“丫头,你现在还没好了利索,所以,还要忌口几天。”

“这么说,这些我还要继续吃几天?”顾清苑哭丧着脸儿道。

“嗯!再几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这句话前两天都已经说过了。”顾清苑斤斤计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谓的几天到底是‘几天’给我个希望呀!让我有个盼头。”

顾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无奈道:“真的那么难吃吗?”

“不是难吃,而是每天都吃这个,吃的我嘴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顾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丧道:“我现在连酸的,甜的,辣的,甚至咸的是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顾清苑说着,拱到夏侯玦弈怀里,头不停的蹭着他胸口,无力道:“夫君,我想吃点儿有味道的,什么都行,就一点儿也行,夫君……。”

“好……”

闻言,顾清苑猛然抬头,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高兴道:“真的?”

夏侯玦弈点头,眼眸柔和的看着顾清苑,脸上满是宠溺,轻声道:“中午让丫头给你下碗面。”

顾清苑听了脸儿瞬时垮了下来,看他脸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说出的话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顾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后的挣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块儿肉吗?”

“可以!”

“谢夫君开恩!”

夏侯玦弈轻笑,“赶紧吃饭吧!”

“是!”

顾清苑拿起碗筷,吃着那寡淡的饭菜,想着中午的面,不由觉得她好像要求的太低了。应该再争取一下的,想着,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讨好道:“夫君,那个中午的面能做成肉丝面吗?”

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抬眸,撇了顾清苑一眼道:“好。”

“真的?”夏侯玦弈忽然如此好说话,让顾清苑更加想得寸进尺了,她要不要再加条鱼?然,想法刚出,就被夏侯玦弈接下来的话给掐灭了。

“中午我会吩咐丫头,把面里的那块儿切成肉丝的。”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脸上的笑意僵住,男人又恢复了他那腹黑的本性,不过,这样感觉很好。那伤痛的模样,还真是不适合夏侯玦弈,看的人心里抽痛。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明显失望,可看着他的眼里却染上笑意。轻轻一笑,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如何不知。

“主子。”

外面麒肆的声音传来。

“进来。”

“是。”

麒肆走进去,看着正在用饭的顾清苑,恭敬俯身,“世子妃。”

顾清苑点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要我回避吗?”

夏侯玦弈摇头,看着麒肆道:“何事?”

“顾大公子,硕王爷,祁公子来探望世子妃了。”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让他们先去外间坐吧!”

“是!”

麒肆领命转身离开,心思不定,主子好像又变了,变得他们更加琢磨不透了。

顾清苑亦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夏侯玦弈,她本以为他一定会一口回绝的。现在,夏侯玦弈连丫头都不准进她的身,如何会让他们三个见他,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怎么?很奇怪我会让他们见你吗?”

“嗯!很好奇。”

“因为他们是真的关心你。”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怔了一下。

看着顾清苑怔忪的样子,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只要是真心的关心你,我不会强制要求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对着夏侯玦弈招了招手,轻声道:“夫君,附耳过来。”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神秘的样子,挑眉,也配合的低头。

顾清苑凑到夏侯玦弈耳边轻语,而夏侯玦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憋屈,又好似好笑,无奈!

顾清苑说完,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期待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夏侯玦弈眼眸变化莫测,嘴巴紧抿,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看着她期待的样子,静默片刻,忽然抬手拖住她的后脑,低头在她樱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沉声道:“想都不要想。”

顾清苑听言,瞪眼,不过看夏侯玦弈那完全没商量余地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着顾清苑的笑声,夏侯玦弈眼里闪过嗔怒,这个坏丫头!真是恼人!

早饭过后,顾清苑去见顾恒,慕容烨,祁逸尘三人。夏侯玦弈送她过去后,没有停留。转身去了暗房。

暗房

暗房之中,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夏侯絮四个人,在看了那场犹如炼狱,犹如战场的屠杀之后,又在这里被关了两天。

暗房,一天到晚都是黑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供他们照亮。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天下来,他们几个人已经崩溃了,几乎快要疯了,他们叫,他们吼,他们怒骂,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可回应他们却只有一片空寂。

甚至有些分不清他们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主子!”

忽然一声声响传来,让四个人瞬时都怔住,这是真的声音,还是,只是他们的幻觉,刚才有人说话?他们听到了声音……

惊疑不定之时,屋子猛然大亮,一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他们最想见,可也最怕见的人——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漠的看着蜷曲坐在地上,浑身狼狈,脸色灰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四个人,眼眸暗沉。

“夏侯玦弈,是你做的吧?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韦渲光率先开口,神色有些癫狂,眼睛爆红。

“他做了什么?”夏侯玦弈淡淡道。

“回主子,韦渲光在谋算世子妃的事件中,参与了谋划,算计。”影一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

“送去庄上暗房,永世囚禁。”

“是,主子!”影一应声,抬手。一个影卫出现在,完全不给韦渲光说话的机会,带着他急速离开了房间。

而接下来的几个人,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心瞬时提了到了嗓子眼儿。夏侯玦弈都知道了吗?那么说她们连辩解一二的机会,都没有了?只等候被夏侯玦弈宣判吗?

“她做了什么?”看着脸色青白交错的韦夫人,夏侯玦弈淡淡道。

“同是参与谋划者。”

“送去暗房。”

“是!”

“夏侯世子,夏侯世子,你听我说,我没有参与,我真的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做……”韦夫人挣扎着急道,可话未说完就被暗卫给带走了。

韦柔儿看着,脸色惨败,他会如何处置她?要杀了她吗?

“她呢?”

“她是主谋,最开始提出的就是她。”

“是吗?”夏侯玦弈看着她,眼眸微眯。

“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而已,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看到我而已,那道这也错了吗?”韦柔儿悲悲切切,哀伤道。

她以为这样能博取人的同情吗?可她现在那副脏乱不堪的模样,既没有一点儿美感,说出的话听着也是如此的可笑。

她想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所以就要除掉顾清苑吗?真是无耻的可以。

夏侯玦弈看着韦柔儿,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对她的那番作态连厌弃都没有,只有冷漠。

“送她去边关军营。”

夏侯玦弈话出,韦柔儿眼眸睁大,边关军营,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让她去做军妓吗?军妓……。想到这个词,韦柔儿眼前发黑,猛烈摇头,“不,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夏侯世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还有,这次的主谋不是我,是宫里的韦贵妃,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有证据,我可以帮你……”

韦柔儿话未说完,消失在屋内。

屋里只剩下一个夏侯絮。

“弈哥哥……”夏侯絮声音发颤,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她呢?”

“夏侯絮,劫持世子妃的那两个女人就是她帮着进入伯爵府的。”

“是吗?”夏侯玦弈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在老侯爷的份上,我多给你一个选择。”

“什……什么?”夏侯絮惊恐不安道。

“死!或者是去军营!”

夏侯玦弈话落,夏侯絮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玦弈,“弈哥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那俊美的面容,眼泪喷涌而至,“弈哥哥,你可知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喜欢上了你,我爱了你十几年,我……。”

“一个时辰后,如果她未做出选择,就送她走。”夏侯玦弈面无表情道。

“是,主子。”

“夏侯玦弈,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夏侯絮看夏侯玦弈连听都不愿意就那样离开,嘶吼道:“顾清苑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那么为她……我这个在你面前十几年的人,就那么比不到她吗?”

听到夏侯絮的叫声,夏侯玦弈顿住脚步,回头,清冷道:“如果她再喊一次世子妃的名字,就马上送她离开。”夏侯玦弈说完,看着夏侯絮惊骇的样子,淡淡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比?而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