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楚念的追夫之路(下)

楚念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玄璃,眼神有微微的凄迷,她有她的骄傲,她愿意倾尽一切换的心上人的真心相待,她也愿意耗费一辈子的光阴只等某人的一个回眸,阻挡在她面前的悬崖,横沟,天堑,她都可以一步一步的攀登,跨越。

但是她独独受不了他半点也不给自己希望,她可以不求什么,哪怕他为了那莫须有的人伦道德不想和她贴心,但只要他肯多看她几眼,即使不回应她的感情,她也甘之如饴。

她不是感觉不到娘亲同情又不赞同的眼神,她也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尊都快没了,变得不像自己,低声下气,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连她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她前世也是和娘亲一般的性子,张扬无忌,无法无天,即使在律法森严的时代,也是随心所欲,从未有过这般的委屈。

如果玄璃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感觉也就算了,偏偏她从他眼睛里读出了爱慕,让她知道她不是单相思,她以为长此以往,她会慢慢的把他冰冷的心捂热,她以为她是他心口紧闭大门上的钥匙,虽然他一时间不能敞开心扉,但日久见人心,等他看多了,也会释怀了,也许有朝一日会接受她,与她共度一生。

年龄差根本不是问题,她两世加起来的年纪比玄璃还要大几岁,老牛吃嫩草的貌似是她而不是玄璃,而人伦道德又更谈不上了,她和玄璃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他介意的无非是他当年追求娘亲到了天下皆知的地步,几乎人人都知道玄族少主对玄族圣女安心情根深种,不惜和玉王府世子为敌,也要横刀夺爱,而她是娘亲的女儿,若是此事传言出去,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谁又能知道私底下有人会传出什么样恶毒的评论?

他顾念自己的名声,也在意安心会染上一丝半点不好的言论,正是因为他有太多的顾忌,才会不停躲避。

他明明也是那般不理会世俗,只肆意而活的那种人,但在感情问题上,却怎么看不通透呢,其实他介意的那些问题,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四年来,她想过,反省过,试图忘记过,但无论她怎么努力,玄璃的身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她驱除不掉,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感情渐渐加深,她竟然越来越爱他,越来越想他,除了用练功和下厨打发时间,她不知道该干什么,一闲下来想念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湮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爹爹和娘亲的感情被世人津津乐道,不知情的人只当玄族圣女又嫁了当年西楚失踪的大皇子,其实西楚大皇子楚奕和东凌玉王府世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从玄凌叔叔那里听到了娘亲和爹爹相爱的过程,自然也知道当年他们险些就错过了,若不是爹爹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只怕此时断断不会有她和哥哥的出生。

她也想最后试一下,不成功便成仁,她坚持了是十五年,以后可能也会坚持下去,如果求而不得,她也不想继续没有尊严的卑微的求着一份奢望的爱情,今晚算是圆毕生的一个梦想罢,只盼她运气好,能有个孩子,那样她余生也算有个寄托了。

躺在**的玄璃面色有微微的潮红,俊美的面容浮出不正常的杏色,在映照的烛火里,比平时清冷的模样更添了一丝邪魅,他呼吸略微有些紊乱,安心下药的分寸把握的极好,因为楚念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主动去强男人,即使她不害羞也会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所以安心才会在昏睡散内加了一丝催情香,确保在关键时刻,玄璃不会如木头一般。

楚念慢慢褪去身上的罗裙,不着寸缕,她光着脚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榻,动作轻柔的躺在玄璃旁边,目光游离的看了半响床顶的帷幔,才翻了一个身,白皙的小手解开他身上的锦袍,象牙白的中衣,里衣,她把衣服往床下一甩,猛地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她一怔,下,下意识的朝地上看去,一个桃红色的香囊静静的躺在地上,香囊的两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楚念愣了愣,弯腰捡起香囊,香囊里面发出了几声闷闷的声响,她扯开系在香囊的的丝带,一个小小的,银色的镯子映入眼帘,那镯子上挂了两个精致的小铃铛。

楚念有些颤抖的手指抚上那银镯,这个是她的,从出生后没多久娘亲就戴在她手上,并不是普通的银质首饰,而是从深海里弄出来的沉银,世上罕见,她一直戴在手上,有一年,她不慎丢失了一只,郁闷了好久,找遍了有可能的地方也没有寻到,后来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会在玄璃这里。

而这个香囊是她第一次锈的,她前世也拿过针线,第一次的成品虽然不算绝顶好的,但也还能入眼,香囊上的图案也勉强称的是栩栩如生,她把这个当定情礼物送给玄璃,却被他拒绝了,后来她一气之下就扔了,以后也没拿过针线。

楚念眼眶有些酸涩,细长的手指顺着图案上的纹络缓缓的摩挲,其实他是喜欢自己的。

将银镯放进香囊里,楚念把东西放在枕头下,扯过被子,盖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她柔软的身子缩进玄璃的怀抱里,抬高了脑袋,红唇凑近他的薄唇,有些不知所措的一下一下的吻着他的唇瓣。

无意识的玄璃只觉得浑身火热,感受到唇上的馨香绵软,迷迷糊糊就凑了上去,楚念笑了笑,顺从的张开嘴唇,两人缠绵的亲吻。

玄璃从一开始轻柔的动作到逐渐热情起来,楚念也渐渐化为被动,僵硬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在他怀里尽情的绽放。

春光摇曳,房间里弥漫着阵阵的春意。

天还未亮,楚念拖着酸疼的身体下了床,先盘腿打坐了片刻,觉得身子舒服了不少才穿好衣服,待一切打理完毕,推开门,安心和楚奕已经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正看着她,她莫名的觉得鼻子有些酸楚,吸了吸鼻子,差点掉下泪来。

她的爹爹和娘亲都是举世无双的,不管是安心和楚奕,当年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即使如今已过而立之年,依然不减他们的丰仪,作为他们的儿子,哥哥比之爹爹旗鼓相当,无论是谋略,才华,还是治国之道,他都信手拈来,而她也是他们的女儿,甚至她比哥哥还多了一世的阅历,却如此的不成器,竟然用这般卑劣的法子来完成心里的夙愿。

安心何尝不知道她心里的尴尬,遂上前抱了抱她,安慰道,“不用觉得不正大光明,玄璃也是固执,被眼前的一层云雾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事实,你的确该好好的刺激他一下,不如这辈子不但会毁了你也会毁了他自己。”

“娘……”楚念扑到安心怀里,呜呜咽咽的抽泣,“为何他总是看不到我的好,我的付出?为何他总是要介意一些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我已经竭尽全力的去爱他了,他却视而不见……”

安心有些手足无措的拍着她的后背,楚念还从来没有如此情绪失控过,其实她心里欢喜,欢喜成为了玄璃的女人,但一想到她的手段,她又欢喜不起来,她这样做,无疑就是自甘堕落。

安心求助似的看了楚奕一眼,楚奕挑了挑眉,表示他爱莫能助。

“哎,别哭了。”安心瞪了他一眼,温言软语的安慰道,“别哭,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玄璃就是个注定孤独一生的装x文艺男青年,他不想要你,咱还看不上他,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如此执着。”

楚念眼眶红红的点点头。

“今天是你升级成女人的日子,别哭了,笑一个。”安心嘿嘿笑道。

闻言,楚念顿时红了脸,楚奕则眸光无奈的摇摇头。

安心早就做好了布置,悄无声息的带着楚念出了玄族,谁都没有惊动,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算是当做解释了,顺便她给楚安修书,让他不要暴露他们的踪迹,全天下,除了楚安的势力能打探到他们的行踪,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翌日,玄璃从昏迷中醒过来,先是眼神朦胧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面色顿时一变,掀开被子,一眼便看到了那抹红艳艳的色彩,脑内传来阵阵的疼痛,有很多记忆一下子涌了进来,他抚了抚额,已经明白了。

先是安心把他迷倒,然后在他昏迷之际把他送到了楚念的**,他虽然不近女色,但也并非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懂,那朵血红的梅花代表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玄璃心里有一丝恼怒,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右手习惯性的探入袖子内,猛地眼神一闪,发现他经常把玩的香囊不见了,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榻上的小几上四四方方的摆着一张白纸,玄璃何等通透的人,自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目光复杂的拿起信纸阅读。

‘忘川之畔,与君常相憩,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寸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伴君一世安。’

玄璃太了解楚念了,她如此说是打算今生都不与自己相见了,心坎涌上一股慌乱,前所未有的惊恐占据了他全部的情绪,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他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反应。

直到推门的声音响起,玄凌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玄璃,念儿和安心楚奕走了,说很可能这几年都不会回族了,叫我们莫要担心。”

“呃?啊?哦?”玄璃下意识的回了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你怎么了?”玄凌大步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的血迹,他鼻子微动,面色顿时连连变幻,语气陡然凌厉,“玄璃,你是不是欺负念儿了?”

玄璃薄唇微抿,没说话。

“既然你和念儿已经同床了,那么你必须负责任,这些年你一直躲着他,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的心意,却迟迟不肯松口,非要把她一个天真娇憨的小姑娘逼的如暮气沉沉的妇人一般,玄璃,你到底怎么想的,念儿对你的心,就算是一块顽石也该融化了,你就如此铁石心肠?”玄璃想到这几年楚念的改变,无比心疼,念儿就好像他的女儿,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至宝都捧在她面前,可玄璃却总是糟践她的情意,他自然明白玄璃心里的坎,也不逼迫,想着哪一日他就想通了,可一转眼十五年,念儿还在痴心苦等,可玄璃就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怎么也不开窍,这回念儿下了狠心,但也不留后路,她当然知道她这样做不好,所以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她下决定的时候也是她毅然决然转身离去的时候。

“我会找到她的。”玄璃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来回交织,他否认他对楚念的感情,但时不时冒出来的思念又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是喜欢楚念的,但怕的太多,在乎的太多,就有些畏手畏脚,宁愿止步不前的远远看着她,也不想坏了她的清白,失了她的名节,可昨晚,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只怕她不肯再回心转意了。”玄凌一拂袖,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说你怎么就是不开窍,非要把事情弄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才懂得可贵,念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智从来就不是小孩子,你也无需把她当成孩子来看待,偏偏你认死理,转不过弯,现在好了,把人给逼走了,她爱你,所以十五年都在等你,而她现在走了,也是抱了莫大的决心,你想把人给追回来,难如登天!”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不肯,他也要把她追回来。

“你若是真想明白了就把你自己真实的心意告诉她,否则你若是只是为了负责,我看你还是不必去了。”玄凌冷冷哼了一声,对玄璃的态度十分不满,扔下一句话,“念儿那样的女子天下少有,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好男子来娶她,你若继续再伤她的心,难保哪一日她伤心欲绝后就找人嫁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话音未落,玄凌人已经不见了。

玄璃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既然已成事实,就容不得他逃避了,不管是对楚念负责,还是他心里始终都是喜欢楚念,他都必须要把楚念找回来,事到如今,他势成骑虎,叹息的同时又不可抑制的升腾起一丝欢喜,嘴角似乎还残留着她唇齿的甘甜馨香,他不禁摸了摸唇角。

接下来的日子,玄璃出动了玄族所有的暗卫找寻楚念的踪迹,可不管怎么打探,消息都如石沉大海,连一点儿浪花都没激荡起来,杳无音讯,他最后只好求助楚安,楚安如今已经是太子,又接受了楚奕的全部势力,天下的动静都瞒不过他,若是他肯帮忙,安心一行人的踪迹一定有迹可循。

可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楚安一律四两拨千斤的给回绝了,显然是不打算帮忙。

随着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玄璃心里的恐慌越发严重,他可算是明白了楚念这是铁了心要躲着他,有可能他这辈子真的见不到她了,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玄璃就忍不住的心悸,他害怕,慌张,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后见不到她,他该怎么办?

一晃三年,玄璃依旧没有找到楚念,他心急如焚,天天往皇宫里跑,玄族的玄卫这三年几乎都老了十岁,怨声载道,直呼比打仗还辛苦,几乎把天下的土地都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楚念。

楚安被玄璃磨的头痛,每天对上他的一张冰块脸,心情自然不佳,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楚念的所在地说了出来。

原来她哪里也没去,就在太子府,顶着太子小妾的名头在府里逍遥度日,玄璃终于明白了,难怪前两年太子府莫名其妙的进来了很多女人,他开始还只以为是朝臣送的,他不好拒绝才收了下来,没想到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楚念打掩护,他怎么可能会想到楚念会待在太子府,他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玄璃狠狠的训斥了楚安一顿,就按照他说的地点去寻楚念了。

在一处最不起眼最偏僻的院子里他找到了楚念,这院子四周被保护的滴水不漏,没什么人走动,显然是楚安吩咐下来的,楚念挥着一把锄头,奋力的栽种着一棵牡丹,在金色的阳光下,她额头沁出晶莹的汗珠,脸上笑靥如花,明媚如骄阳,不能逼视。

这样明丽又娇艳的笑容他似乎已经好久没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欢笑,在他眼内一点点的呈现,这才是她,不用在他面前费心费力的讨好,也不会为了 ...

谁而委曲求全,她天生就该是这般模样,人比花娇。

楚念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玄璃,她挥舞着花锄的动作一僵,呆呆的转头朝她看去,嘴角还带着未来得及收回的弧度,有些出神的看向他,一别三年,容颜未改,只是那一双眸子似乎历经了许多的沧桑,如千帆过尽,只有一片安宁的祥和。

“你怎么来了?”楚念勉强的笑了一下,率先打破沉寂。

玄璃上前几步,来到楚念面前,也不说话,目光凝定的凝视着她,楚念在这样的注视下有些无所适从,她悲哀的想,以为过了三年,她故意不听他的半点消息,心里的伤口会慢慢的愈合,可原来她相错了,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只要他一出现,她积压的想念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泛滥成灾。

他就是她的劫数,不可逃避的劫数。

“念儿……”玄璃轻声呼唤了一声。

楚念身子一颤,在她还未向他吐露心声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温柔的唤她,后来随着她的表白,他也换了称呼,有时候甚至连楚念的名字都觉得十分吝啬。

“你怎么来了?”楚念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躁动的情绪,又问了一遍。

“我爱你。”玄璃开门见山,如果楚念刚离开的那阵他还没想明白,但这三年的思考怎么也足够让他豁然开朗了,他不想余生都看不到她,就算被千夫所指,万人所骂也好,他是真的喜欢她,比他想象的要深,日积月累,感情如萌芽的种子,日益茁壮。

楚念先是一怔,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亏欠了我什么?又或者想对我负责?你应该知道我和娘亲不是这里的人,清白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

“你听好了,我爱你。”玄璃打断她的话,手指勾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和自己对视,楚安目光刚接触到他的眸子,就望进了一汪深情的温存内,她心尖儿颤了颤,有些期待,有些惶恐,刚想垂下眼帘,就听到他温柔又不失坚定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是我以前愚蠢,想不开,在意那些迂腐的礼法,才会让你伤心,其实我早就对你有爱慕之情,却顾念的太多,才会一直推诿,玄凌说的对,如果不是你离开,我怕是永远也不会清醒,永远会和一个缩头乌龟一样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

“你说的是真的?你早就喜欢我了?”期待已久的话语从心心念念的人嘴里说出来,楚念有一股如置云端的感觉,第一个感觉就是出现幻觉了,不敢相信。

“我说过假话么?”玄璃苦笑,“只怪我以前一味的想不通,才会白白让你伤心。”

“你对娘亲……?”楚念压抑着心里的狂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终于确定不是梦境,试探着问道。

“我对她早就已经释怀了。”玄璃摇摇头,“其实一开始我就抱着要保护她的想法才接近她,也许我对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我担心她会被人利用,会痛苦,我和她之间的兄妹之情大于爱情,你能明白吗?”

“是真的吗?”楚念小心翼翼的反问,眼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欢喜。

玄璃正色的点点头,温柔的拥着她,“那个银铃铛和香囊在我贴身收藏了几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

楚念小手揪着他的衣襟,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有着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不敢相信她乞求多年的心愿突然会实现,可身边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又提醒了她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不是幻觉。

“我爱你我爱你……。”玄璃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抱紧怀里的娇躯,空荡不安的心被填满,满满的幸福在胸口流淌。

终于听到这句日思夜想的话,楚念控制不住的眼眶发酸,她还是等到了这一天,她十八年的等待没有白费,老天也是眷顾她的。

“看来上次没有让你怀上孩子,今天咱们补上。”玄璃突然打横抱起楚念,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抱着她进了房间。

她胳膊勾着玄璃的脖颈,小脸洋溢着欢笑,嘴角高高的扬起一抹温软的笑意,眼里的笑就没消退过。

帷幔深深,春光无限。

原来岁月静好就是只要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每一天都是天长地久,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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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马甲名:深井冰的多多,文文名字:盛宠一品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