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何时我们还在庆幸自己拥有无敌青春,暗自嘲笑别人白发已经悄悄爬上鬓角。

不记得何时我们还在苦恼生了孩没有时间出行,抓紧一切时间享受生活。

不记得何时我们还在憧憬未来的人生,发现旁边的人们过的并不精彩。

殊不知何时起,我们的鬓角有了白发,孩已经离家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而这一走来人生也是磨难不断,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

不知何时起,病痛开始爬上我们的身躯,时刻提醒着自己,你已经不再年轻。

不知何时起,孩的个头已经超过自己,每到此时,便感叹时间的魔力。

王保48岁的生日马上就到了,由于父母都还健在,我们随了东北的风俗。父母健在,儿女的生日不大办。

早早的和爸爸妈妈们请了假,我俩赶个周末一起出去过二人世界了。久违的二人世界让我俩期待已久。

湖上的美景让人沉醉,像年轻人一样牵手漫步林间,骑二人单车,共享烛光晚餐,相拥入睡。这一切让我们两个感觉似乎我们还年轻,还可以抓住青春的尾巴。

在湖边上遇到一对对年轻的恋人,我们羡慕他们的青春活力,他们羡慕我们的爱一如既往,被他人夸赞着实是件美事,这一次的短途旅行我俩很开心。

回家的程本来只有一个小时,可是这一次我们开了一个月。

王保的突然发病让我措手不及,又不得不勇敢面对。

当医生问我,“你是病人的家属?”

“嗯。”

“你可够粗心的,你爱人应该很早就有症状。”

“什么症状?”

“疼痛。”

看着王保躺在病**的样,我有些自责,他应该是疼很久了吧,怎么也不和我说呢?家里又不是看不起病,何苦要忍着呢!

“这是他的病例,你看看吧。”医生把病例扔给我,我知道他应该对我有意见,我粗心了。

翻看着王保的病例,他得的是心血管狭隘症,从五年前他第一次检查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医院有十几次,这一次复查的时间还没有到,他就发病了。

王保住院一周后,我实在瞒不住,就把他生病住院的事情和几个老人说了一下,几个老人表现出的坚强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都说老人们的承受力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减少的,我的婆婆天后因为高血压也住院了。

我拉着妈妈的手,“妈,你和爸要好好的。”

“孝孝,你放心吧。家里和一安都有我和你爸呢。”

那一刻我只是想其他的家里人都好好的吧,王保一个就已经让我心力憔悴,婆婆又住院了,这个时候公公别再急出病来,那我可……

那段时间我几乎住在了医院,像当初王保照顾我一样,我想欠下的总要还吧。

王保的病情渐渐稳定了,我和医生谈了一次,征求他的意见,想要确定王保不用手术。

医生告诉我,手术都有风险,先尝试药物治疗,效果好的话,等几年根据病情再决定是否手术。毕竟王保年纪还轻,自愈能力还有。

“孝孝,你都瘦了。”这一天王保气色不错,我边给他削苹果,边和他聊天。

“有吗?就当减肥吧。”

“家里好吗?”

“都挺好的。不过你真是个小气鬼。”

“这话怎么说的?”

“你生病了不告诉我,一定要等到严重了才让我知道,这样我就能像你前些年在医院照顾我一样照顾你了。”

“哈哈,你可真行。小心眼儿。”

“咱家缺钱吗?我对你不好吗?”

“不缺,好呀。”

“可是你生病都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扛着,你都不知道我被医生骂的,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了。”

“那时候你怀着一安,那么辛苦,这么多年一安还小,我就不忍心让你分心了。”

“你是我老公呀!不在你身上分心去哪里用心。以后不许什么事都自己扛了!”

“遵命,老婆大人。”

“出院以后,你的饮食都要特别注意了,你知道吗?你已经进入中年危机啦!”

“中年危机?”

“知道怎么抵御危机吗?”

“不知道。”

“那就是健健康康的走出中年,平平安安进入老年生活。”

王保被我逗乐了,这个下午是他生病以来最轻松的一个下午。傍晚,妈妈送来了汤,王保喝了一些,早早的我就给他洗漱让他睡了。

大概七天以后,王保的症状全部消失,又和以前一样,就生龙活虎的出院了。那天我才告诉他,婆婆在他住院期间也住了一周的院。

他只是摸摸我的脸,我知道他心疼我了。

如果说我的中年危机是家人生病,那我身边朋友们的就是孤独。

南安,苏苏,君君统统都是,孩离家

家上给他们带来的就是孤独。一时间他们无法适应家里没有孩的生活,习惯了生活中的琐碎都是围绕孩,如今突然发现生活一下没有了重心。

那段时间我成了他们的情绪垃圾桶,他们都羡慕我还有一个一安,后悔没有生个二胎,因为即便一凡离家,我也不会感到孤单。

一安正是淘气的年纪,整天疯玩。妈妈说和我小时候一样,淘气的不行,如果还是小时候那种平房,一安就得和我一样上房揭瓦了。

古灵精怪的一安,淘气后惹的大家生气,她总是能想办法把大家哄得开心,忘记惩罚她。

说到一凡,明年他就要考大了。答应他的每年去看他一次,因为王保生病就耽误了,那天和他视频。他还说春节要回来,担心王保的身体,不让我们大老远的去看他了。

有时候想,一凡业忙,不应该让他回来,可是不能鼓励一凡用业去忽略亲情,即使他回来只能待几天也该让他回来。

就在一凡要回来的前几天,我接到了南安的电话,得知丁一也病了。

他病的很重,要做一个手术,他想见我。

由此我陷入深深的困扰中,我应该去看看他吗?应不应该让一凡一起去看看他?王保会怎么想这件事?

我以为和丁一再无交集,原来交集一直都在,那就是一凡。

过了春节我就四十七岁了,我的二十岁,二十九岁,十八岁,每隔九年,这一次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