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直接被推进了术后恢复室,而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我们紧张的心情稍有放松,我和王保去给他们买了午饭,在那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从我到医院直至离开我都没有和丁一说过一句话,好像没人愿意打破这份沉默。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离开医院我和王保就分开了,因为之前因为照顾一凡耽误了多的工作,我俩匆忙赶到公司,就各忙各的了。

当我来到公司后,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很头痛。一组和二组因为同一个客户发生了冲突,现在正僵持不下。

按理说我们的销售制是很完善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狡猾的客户为了压我们的价格居然用两个公司分别和我们的一组和二组联系出方案报价格。

直到周一早上开晨会,他们像我做汇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案几乎相同,经过昨天下午的比对,发现竟是同一家公司。

两个组都不想要浪费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的努力,而我在看了他们做的方案之后又发现各有千秋,难分伯仲。而一组的价格又比二组的低了10%。

我没有给两个组明确答复,因为我想带着两个组长见一下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准备放弃这个案,因为客户的水平决定了我们公司的形象,而且那个时候我有一种预感即使接了这个案,后期合作也不会很顺利。

晚饭时分我们约了这个客户到了一家粤式酒楼吃晚饭,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客户,今天一见我所有的预感都在他的脸上应验了。

人说面由心生,这个人细窄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眼梢却向上挑的厉害,眉毛却很重。尖尖的鼻鼻梁却是断的,嘴唇薄的几乎看不到,颧骨高的与整个脸都不协调。整个一副奸佞相。

“哟,这就是范总吧,久仰大名,快请坐。”我看到他进来,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彭总,你好。”明显的他不吃我这一套。

“范总,感谢你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们这个机会。”

“我是想给咱们合作一个机会,不知彭总有没有这个意向啊。”

“您真是客气了,我们公司就是提供最满意的服务给客户,怎么会没有意向呢?”

“那就好。”

“不过范总,你可真有眼光,我们的一组和二组可是顶尖的,之前给您的方案您还满意吗?”

“方案还不错,我找人评估过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理更有底了。

“行,吃饭时间不谈公事,明天上午我到你们公司拜访你,再详谈。”

接下来的饭吃的还算开心,两个组长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再发牢骚,只顾配合我应酬着这个奸诈的范总。

而这个范总一步步的被我带到我设的圈圈里,为了明天的继续谈判做准备。

为了如何平衡一组和二组我可谓是较劲脑汁,在下午出门前我想到了这个办法,而在见到这个范总的时候我决定就用这个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组长又一次见到了范总,这一次是在他的公司。没有玩笑,没有应酬的语气,全然是公对公谈合作。

他明显被我昨晚和今天的差距吓的一愣,而我就是要用这样的态震他一下,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他的事情做个铺垫。

据我的分析他一定是想要和我们合作的,不然他不会大费周章的布下这盘棋,而他无非就是一个奸商想要用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的服务,可是他的做法却伤害了我们公司,给我们造成了内耗。

如何平衡,弥补我们的损失,我下了一步险棋。

“范总,我们之前的方案就不用再谈了,等定下来哪个组负责您的案他们会继续和您确认,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要和您商量一下,您看您想要选择哪个组和您继续合作呢?”

“哪个组?”听我这么一问,他有些吃惊。

“嗯,哪个组?”

“当然是一组,他们给的价格我很满意。”

“那我们二组的损失怎么解决?”

“那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

“范总,今天我过来呢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开门见山。这是我拟的方案,您看一下。”

我顺势就把方案递给了他,看着他的表情在不断变化,那种感觉真是好。

先说说我给他的是什么方案吧,我给他的价格是按二组的价格,由那个组继续做这个方案由范总确定,而二组比一组高出的10%是没有接到方案组的奖金,对于他们过去一段时间付出的补偿。

“彭总,你这方案不和情理吧?”

“范总,您总该给我这个面吧,不然我的下属怎么看我呢。这样,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和你的爱将们商量一下。我们去底楼的咖啡厅等你的电话,半个小时后我们要离开,因为中午约见了别的客户。”

说完我们转身就离开了,在咖啡厅等了半个小时后,他还没有来电话,我们就起身离开,当我们刚迈出大楼的时候我的电话就响了,结果是他接受。

其实我知道范总也在赌我到底是不是冒着损失案的风险和他谈,他只看我们到了时间走不走,结果我赌赢了,他看出我是下定决心就是这个价格,他没有办法只好接受。

下周一让一组过来和他们签合同,就这样一盘难解的棋被我解

开了,而一组和二组也没有因为一个案伤了和气。

当一组顺利签下合同的时候,我们项目部一起吃了一个庆功宴,大家毫无嫌隙的在一起,这就是我想要营造的工作氛围。最后我们大家拍了一张合影,而我把合影传给了远在法国的凯,那一刻我想要和他分享属于我工作中的快乐。

大概半个小时候,他回复到,“真好,暑假去看你们。”

那几天我心情都很好,王保说我,在外面像个老虎,回到家像只猫,这么点小事能开心成这样。我也不理他,当我还沉浸在自己工作中的这场胜仗的时候,接到了于月的电话,孝孝,山怕是不行了。他想见见一凡,你能带他来吗?

于月的语气是那么沉静,而我却有些无法镇定,不知道是什么让于月变化这么多?而我答应他晚上就带着一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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