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上前去,大手一挥,晴柔的袜子就已经被撕得粉碎,延奇望着晴柔脚踝上的三个牙痕,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阴冷,想都没想,延奇就低头,要帮晴柔将毒血吸吮出来。吸了好几口了,那血依旧很黑地让延奇皱眉,“煜祺。”

“爹爹。”煜祺抹了抹眼泪,抽噎地回答着,不晓得爹爹会有什么话吩咐。

“你出来。”延奇对着某个地方一喊,出来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的人,他恭敬地跪在了地上,道:“爷。”

“你带煜祺去安全的地方。顺便给我把御医给揪到王府里面去。”延奇吩咐着,手却没有闲着,他掀开了自己的袍子,撕下了纯白的表里,在晴柔被咬的上后上一点重重地勒紧,然后包扎好,随后拦腰将晴柔抱起,往王府的方向掠去。慌张的他,连马都忘记了骑,就这样地带着晴柔匆匆忙忙地往王府里面赶去。

晴柔,三年前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了吧?!这不过是小小的蛇毒,你一定要支撑住。延奇望着晴柔泛白的脸上,却不晓得,自己的脸色,比晴柔的还要惨白。

如果因为这次狩猎而害得晴柔离他而去,那么他绝对原谅不了自己。晴柔,只要你好好的,我绝对不会与你计较,与你算计,一切都顺着你的心思来。经历过一次的生离死别,延奇似乎更加地害怕晴柔紧闭着的双眼。

王府里面,一直保持着冰冷的气压,原本,看到王爷抱回了一个女子众人就有几分的惊讶,但是看到那女子竟然就是凌奇王妃,众人更是大吃一惊。原来王妃已经回来了,不过,但是为什么王爷的脸色还是那么地难看啊?明明前几天,脸色不是那么地阴沉了的,而这几天,又愈发地变本加厉了。众人纷纷摇头地退避三舍,面对盛怒中的王爷,他们课没有勇气去扫台风尾。王府里的奴才们果然都是训练有素,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地扫地地扫地,浇水地浇水,努力干活,总是没有错的吧。

有些人可以躲,但是,有些人可是躲不了的呀。张御医踉跄着脚步,一路上从御医观“飘”了过来,要说是飘,那还真是脚不着地地过来的,为什么?好吧,确切地来说,是有人提着张御医的衣领,一路上提着他过来的。不然,以他的脚程,怎么着也走不了那么快的速度,怀里面还抱着医药箱,张御医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凌奇王府。

“我说,能不能告诉我王府里面是谁病了啊?这么急急忙忙的,可把老夫给折腾掉了半条命啊。”张御医喘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衫问道。

“王妃。”那影子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欺负,永远地平静冷淡。

“王……王……王……”

“王妃。”

“啊!”张御医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就被影子提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着更加吓人的一个人。

“王……王爷。”张御医紧张地趴跪在了地上,人人都道御医好,却不晓得,他们当御医地最怕的便是来凌奇王府出诊了,每次一来,那魂就被吓走了一半。这王爷根本无须出声,只要静静地坐在那里,他们就够心惊胆战了,而现在,却是对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御医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很快地出现了两个手脚利索的人帮张御医站了起来。然后马不停步地架着张御医来到了床前。

“她被蛇咬了。”延奇说道,“救她。”

“是是是。”许久,张御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不晓得是不是结巴,还是对延奇的尊敬,张御医连连回答。

“额。”看到了**的人,张御医吓得连医药箱都掉了下去,旁边,李章快速地接住了下坠的医药箱。然后一脸平静地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搁着,随后,退回到了旁边站好。

“王……王……王妃……”张御医似乎看到鬼一般的惊讶,想来也是,众人都以为晴柔已经死了的,只是王爷不相信事实不肯发丧,现在看来,王爷果然是未卜先知,晓得王妃还活着。真是高明,高明啊。张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冷静地坐了下来,用金丝线去探测晴柔的脉搏。

还好,还好,有脉搏的,虽然有些紊乱,但是还是会跳动的。张御医紧紧揪住的心之后哦关于有了不少的放松,原本,他还是在怀疑着是不是鬼魂的……现在看来,是个大活人,大活人没错。张御医的手颤巍巍地往晴柔的额头上弹了去。

“你做什么?”冰凉的声音响起,煜祺同步,张御医的手被人捉住,“不许碰她。”那冰冷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张御医连忙缩回来自己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道,小人能不能看一看王妃的伤口呢?!”

延奇的神情依旧冰冷,张御医哭丧着脸,继续说道:“王爷啊,这我要是不看伤口,下官不能好对症下药啊。”即使是神医,也达不到这个水准吧。

延奇的视线在张御医的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后,才十分不情愿地微微的颔首,然后恶声恶气地说道:“只许看,不许碰。”

“是是是。”开玩笑,在王爷您的注视下,他哪里敢碰哦。如果可以,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看王妃的玉足的。张御医明示加暗示。他还想活得长久一些,虽说已经垂垂老矣,但是,安享晚年的愿望还是有的。

张御医自己地观察了一下晴柔的伤口,然后判断出了那似乎是被火赤练蛇咬的,因为张御医的视力不是很好,所以张御医凑得比较近,待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室内的气压又下降了不少。而王爷正在怒视着自己,张御医非常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始向延奇禀告,希望可以转移王爷的注意力。

唉,王爷也真是,连他一个糟老头子的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