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安妃娘娘

祁容暄着急的赶到了安美人的宫中。

这是皇家第一个孩子呀,祁容暄之前可一直没有子嗣,他怎能不庆幸呢。

而在这宫殿之中,早有一群太监婢女在旁边向皇上贺喜。

祁容暄走到床边,看着那熟睡的容颜,被半张面纱遮着,满脸的都是欢笑。

至于那睡着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神情,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祁容暄便就说:“你们以后切切要好生服侍好安妃娘娘。等到娘娘产下皇子之后,朕对你们论功行赏。”

“安妃”!

这让很多人都有些惊讶,就算是皇上再开心也不能直接给这美人连升几个位份。

不过皇上话都已经出口了,想必也没有人能阻止。

恐怕现在就算是皇后,对于有身孕,并且受到皇上厚爱的安妃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昏睡的人手指似乎动了一下,仿佛并没有睡着,但是也不愿意苏醒。

祁容暄说完话之后便盯着**的人,对于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了然于心。

下人便就急忙说:“奴婢恭喜皇上,恭喜安妃娘娘。”

挥了一下手,祁容暄让这些人都先退下。

这些下人也明白皇上的意图,随即便就施礼离开。

等到这些人离开之后,祁容暄握着安妃的手,满脸的欢喜。

可是那双眼睛睁开之后,留下来的却是一滴眼泪。

看着安妃的样子,祁容暄便说:“怎么了,难道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吗?”

“皇上,你想让我活,可为什么非要把别人给逼死呢?”

“只有让他们死,才能证明你的存在是理所应当的呀。”

看了一眼这个皇上,邹子婵想,自己在认为必死之时,都已经留下了遗诏,求皇上一定要饶过欢珠,可是为什么他还非要用欢珠来殉葬。

至于那个安美人呢,恐怕现在已经以太后的身份深埋于地下。

虽然说邹子婵确实是很想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但是她并不想着去害死别人,尤其是一直自己视如手足的欢珠。

“欢珠……”邹子婵落泪。

祁容暄便就说:“只有欢珠为你殉葬了,那么所有人都相信你是死了的,而且她再也无法揭穿你。朕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让你成功的成了朕的安妃,难道你觉得朕做的不对吗?”

看了一眼皇上,邹子婵便说:“可是皇上,本来她们都可以不用死的。”

“他们必须死,只有他们死才能证明太后娘过世了,朕需要真的、也需要假的,只有真和假混合在一起,旁人才是无法看清楚的。”

看着这样的皇上,邹子婵实在是无法原谅。

邹子婵知道,欢珠对自己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毕竟当初那位邹老大人再怎么着对于女儿还是有些不够慈爱的,但是欢珠呢,她可真是一门心思的为这邹子婵好,可没想到如今却只能换得一道白绫。

当初,祁容暄让人送给皇后一碗药汤,并且命令皇后送入到永慈宫的时候。

没有任何人知道那药汤里吃什么,只有祁容暄自己明白,那只是让邹子婵安睡的药而已。

而随后,便就有御医奉皇上的命令确诊,说出这太后娘娘已经过世。

之后,进入那棺材里的就是已经彻底过世的安美人。

而也自然会有人把太后送到安美人的寝宫之中。

由于这安美人本身眉眼就与太后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她常年以面纱遮面,所以没有任何人对于现在的安美人有什么怀疑。

更何谈皇上又让安美人在这宫中禁足了这么久,就算是性情变了,想必别人也是能接受的。

而且安美人身边的下人早就完全换了一批,认识太后的人不多了,记住安美人的样貌的人也不多,那么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祁容暄为自己的行为和结果感觉欢喜,可偏偏现在的“安妃”可是不愿意接受的。

邹子婵总觉得有些愧对于他人。

邹子婵很明白,虽然说明面上死去的只有安美人和欢珠,但是那先把自己从永慈宫送来此处的人,外加上替太后确诊过世的人,皇上是真的会饶了他们吗?

这可不一定,但究竟应怎么处理他们,并且怎么去做,恐怕只有祁容暄自己心里清楚。

祁容暄看着邹子婵,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宫中好好的养着身体,把这皇子生下来。等到你生下皇子之后,朕就封你为皇贵妃,只要你想要……”

“我什么都不想要。”邹子婵闭上眼睛,慢慢的休息,她很明白,如果自己现在没有怀孕的话,出于对欢珠的抱歉,对于那么多不知死活的人的悔恨,她一定会自尽的。

毕竟以前邹子婵和皇上有再深的关系,也只是侮辱了自己,可是没有伤害到他人。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着邹子婵的样子,祁容暄直接就解下来外衣,躺在了邹子婵的旁边,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邹子婵执意的往里面移动一下,她不愿意接受皇上此时带给她的温暖。

在邹子婵的耳边,祁容暄说:“无论如何,你总总是朕最在乎的人,而你心里也总是离不开朕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别人呢?”

怎么能不在乎,那可也是亲近之人啊。

“人嘛,没必要过得太在乎他人,有的时候自私一点也是好的。”

“自私,并不代表者要把自己最在乎的人的性命置之于不顾。皇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那么多人。”

“可是真不杀那么多人,你的到来怎么显得合情合理呢?”

“现在我真的希望当初先皇过世之后,我能一死了之,也不至于有现在这么多让自己悔恨的事情了。”

“还好你活着。”这是祁容暄最后的感慨。

邹子婵便就说:“可是最可怕的就是我现在还活着,活得真是太可笑了。”

“何必想那么多呢。”祁容暄紧紧地抱着邹子婵,仿佛是在攥取她身上的温暖,又像是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想让她过得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