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铁扇公主要他除去玉帝昊天,这个要求也可谓是情理之中,玉帝能杀么?理论上来讲,当然可以杀!昊天又不是万劫不磨的圣人之躯,但话虽如此,又岂是那么好杀的?

首先,他是道祖鸿均钦命的三界至尊,虽说背后真正下棋的是幕后的圣人们,但玉帝无论怎么算也是最大的一颗棋子了。WWw。QUaNbEn-xIAoShUO。COm名义上而言,三界势力,都要听他命令,随口一言即可调动无数大能之辈,邓坤的三山一岛虽然也颇有实力,和玉帝这方一比又显得十分寒酸了,正是强弱悬殊;

其次,玉帝本身是鸿均座下的道童,也是个自开天地以来便开始修炼的上古存在,虽然极少出手,但法力神通,大抵也只比圣人稍逊一筹,天下少有抗手。若是此时的邓坤与昊天单挑,十条命也不够送的;

再者,昊天是玉帝,三界气运尽系于他一身,坏去昊天,就是倾覆了三界气运,会发生什么事真是谁都不好说。就算是法力神通更胜于他的圣人们要将他坏去,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扛得下这大得没边儿的因果,以及事后会不会招致鸿均天道的震怒与报复。

小弟不如别人多,拳头不如别人大,后台不如别人硬,此时此刻的邓坤比起玉帝昊天,实在太过渺小,要杀昊天,不过是痴人说梦。但邓坤竟然没有一口回绝,只是沉思。铁扇公主这一回居然没有如前两次般打断他,仅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待――只因此事关系重大,若是邓坤想也不想就随口应承下来,铁扇公主反要疑心其诚了。

邓坤思量了半天,沉声道:“此事我不能轻易答应,至少凭我眼下的实力还差得远。”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下次大劫来临时,玉帝与我妖族必有一番争斗。此事不独为了替你报那灭门之仇,更是我三山一岛以及天下妖族的存亡之战,我可以向你保证,定然全力以赴,决不懈怠半分。若有机缘,定然帮你报此深仇,至于成与不成,胜负生死,便看大家造化罢。”

这话如同空头支票,不料铁扇公主得了这话,竟像是如释重负,说道:“我也不是要你现下去杀他,只要你将此事系在心中,时时谨记,他日得了机会,却不可将他放过。”

邓坤苦着一张脸,心道:“话是这般说,但这事行来极难,真要成就,怕是要千载万载也未可知。我一日杀不得昊天,铁扇公主便一日不肯下嫁,却不是等得花儿也谢了?”

铁扇公主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突然嫣然一笑道:“我知道此事极为不易,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将第三事牢牢记在心上,做得头两件事后,我便嫁你为妻,这样总可以了罢!”

她这一笑,宛如冰河解冻,大地回春,邓坤望着她盈盈笑腼,心神好一阵摇曳,又听她说只需完成前两件事便可成亲,救刑天一事虽也不易,比起杀昊天而言,却又容易许多了,还算有个盼头,不由得心下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多谢贤妻体谅!我与那昊天立场不同,正是注定了要敌对,就算贤妻不提,我与他也必有一战。不过这事急不来,还请贤妻放心,终有一日,为夫教你得偿所愿。”

铁扇公主一笑过后,登时又变回那个冷若冰霜的表情,轻轻啐了一口,道:“哪个是你贤妻?先完成那两件事再说。”语气虽仍生硬,态度实已比之前亲近许多。

邓坤此时又lou了登徒子本色,死皮赖脸嬉笑着凑近来,问道:“那便暂时不叫贤妻。我听陆压道长称你为‘月儿’,那可是你小名?”

“嗯。”铁扇公主点头道:“我本名叫作罗刹明月……”顿了顿,好像生怕邓坤忘了刑天的事,又补了一句道:“我兄长叫作罗刹刑天。”

“明月,明月,好名字!好名字”邓坤哪管刑天叫什么,只怕明月的名字翻来覆去念了两遍,突然一把伸手抓住明月的小手,道:“既是如此,月儿,我俩出去罢。你聚了你的族人,这便搬到金鳌岛来。”

明月猝不及防,玉手被他捞个正着,轻轻挣了两挣,也就任由他拖着,只是脸上泛红。邓坤抓着一只柔荑,只觉得温润如玉,软若无骨,心里大乐,说道:“走罢。勿让陆压道长在外久候。”

两人并肩出洞,只见陆压仍在洞外。一见两人,陆压哈哈大笑道:“如何?小夫妻俩说完体己话儿了?”

明月毕竟脸皮薄些,忙不迭的甩开邓坤的大手,轻跺莲足,嗔道:“师尊!”邓坤面不改色,只是心里鄙夷陆压为老不尊,脸上却不动声色,径自走到陆压跟前,深施一礼,道:“晚辈得此佳偶,也是多亏了前辈。晚辈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说罢一揖到地。

陆压将他扶住,笑道:“此乃天定之缘,贫道不过做个媒,当不得道友行此大礼。”

邓坤正色道:“当得!当得!前辈是月儿师尊,如同月儿之父。晚辈无有亲人,师尊通天老爷又在紫霄宫不出。前辈正是我与月儿唯一的长辈,如何受不得一礼?”

那边厢明月越发满脸通红,臻首垂下,一语不发。陆压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你如此说,贫道这做长辈的若不表示些心意,倒是说不过去了!”向明月说道:“将那三样天地精华拿来给我。”明月依言将那庚金之晶,癸水精华、甲木之灵三样交到陆压手中。

陆压将三样天地精华捧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阵,对邓坤道:“这三件都是极罕见的先天五行之灵,旁人得其一已是难得,今趟真是便宜了你,一天之内就碰到了四样。”

邓坤闻言大奇,问道:“此间明明只有三样,如何说是四样?”话音未落,只见陆压指尖又冒出蓝幽幽的火苗来,邓坤也曾见识,正是那先天离火。陆压十指包拢,双手火焰将那三样天地精华裹在其中,问道:“那般兵器你用得称心?”

邓坤一怔,继后大喜,看样子陆压是要为自己铸一把兵器。这事可马虎不得,盖兵器之重要,不仅仅在于战场杀敌,更是关系到人物形象的战略性问题,要是赵云用了李逵的两把大爹,关羽借了东方阿姨的绣花针,任他们武艺再高,也成不了偶像派。那么用何物好呢?最好是独一无二,以后别人一看这兵器就能想起自己的,当然,威力也要足够。

用剑?不好不好,太普通了……

用枪?也不好,人家说“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以后以寡敌众的情形恐怕不会少,用枪一个个扎,效率太低……

那用棍?还是不行,胡支祁袁洪候聪几只猴子都是用棍的,自己一头牛去凑什么热闹,没事拿根棍子在手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丐帮的呢……

那要不选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青龙偃月刀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这些兵器技术要求高,自己所长者是力气,走的不是技巧型路线,用那玩意儿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思前想后,不知选什么好,邓坤只得讪笑道:“晚辈武艺不高,难以抉择。不如请前辈替我拿个主意。晚辈不太会使那些小巧的兵刃,最好是一力降十会的。”

陆压想了想,沉吟道:“唔,一力降十会,无非是斧锤凿槌之类……有了!此物不但如你所求,而且跟你气度身量相配,正是物如其主,定趁你心!”说话间,手上火焰熊熊燃起,包裹在焰中的三样天地精华收离火煅铎,渐渐成形,现出一把兵器的模样来,只见有一人长短,一端粗一端细,那粗的一端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整把兵器浑如一体。

狼牙棒,居然是一根短柄的狼牙棒,粗大无比,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邓坤满头都是黑线,心里破口大骂:“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这个!以前看电影打游戏时,这玩意儿不是蛮族野人大反派才用的么?又有什么拉风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要把剑呢!还说什么物如其主,老子我长得很像一根棒槌么?”

尽管啼笑皆非,脸上却不敢表lou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只觉入手沉重。这狼牙棒虽然其貌不扬,但邓坤拿在手里,竟觉得隐隐有血脉相连之感,仿佛平添了几分力气,正仔细把玩时,听得陆压道:“此物得我用离火锻炼,坚硬无比,聚了金木水火之先天,足可与后天灵宝媲美。重一万七千五百斤。便当是我为小徒置办的嫁妆罢。”

邓坤试着挥动两下狼牙棒,觉得得心应手,颇有人兵合一的架势。这狼牙棒如此骇人,对敌之时,光拿在手上便先赢了三分气势,若是在乱军中施展开来,真是千军辟易,邓坤不禁狂喜,适才的些许不快一扫而空,连忙谢道:“多谢前辈厚意。”

陆压摆摆手道:“可惜只有四样先天之灵,若是得了那中央戊土蒙泽之气,到其时五行齐备,能与天地相生相克之道暗合,更是了不得!”

邓坤听了心念一动,问道:“请问前辈,那中央戊土蒙泽之气,何处可得?”

陆压摇头道:“此时不是时候,到得机缘来时,你自晓得。天机不可泄lou。”

邓坤忍不住又是一顿腹诽。这些个得道高人都是一个德性,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说话都跟挤牙膏似的,每次只挤出来一点,说到关键处就停了,至多给你来句“天机不可泄lou”,故弄玄虚,让人不上不下,好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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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在为后面的闹天宫作铺垫,所以情节或许有些沉闷,大家放宽心,孙猴子就要出来了。

武器是根狼牙棒,我砸砸砸!有人说要牛叉,那是大话西游的兵器,原著里老牛用得是棍子,后面是用双剑,总觉得不算很有型。既然是牛,就用点霸气之余略带点乡土气息的吧,就狼牙棒好了。

晚些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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