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坤听了那执殿灵官的话。WwW、QUAbEn-XIAoShUo、cOm皱起眉头,颇有不解。他这勾陈帝君的封号虽然是昊天给的,对于他而言实是可有可无,你昊天爱封就封,不封咱也拉倒,有麾下这几十万巫妖大军俯首听命,你以为是摆着好看的?是以邓大官人也不差这个名头,此前已然说的明白,勾陈帝君的名字听上去还算顺耳,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但是要我朝九晚五的坐班,那是纯属开玩笑的事儿,我既不听调,也不听宣,只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你们天庭那点儿破事别来烦我。此节昊天和王母自然也心知肚明,怎的居然今天又来相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卖个面子走一遭倒也无妨,只是此刻想尽快回去料理谢瑛还阳一事,正是懒得正眼看他,在邓坤心中。昊天和王母加起来,也及不上他三山一岛一个普通小妖的分量来得重,更遑论是为他殉了性命,情深义重的谢瑛,当下脸色一板,说道:“我有要事在身,请替我回报昊……陛下,就说我没空。”

邓坤的本事如今传遍三界,和昊天所谓的君臣之份大家也都心里明白,那执殿灵官自然了然于胸,虽听邓坤言出不逊,也不会吃饱了撑着问邓坤一个抗旨之罪。只是听见邓坤说不去,不由得大急,忙道:“帝君容禀,此事着实重要,若是请不到帝君,王母娘娘定要降罪,请帝君还是跟小神入宫一趟罢。”说罢作揖连连,只差没有跪下来哀求。

邓坤大感不耐,不过凭邓坤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会对执殿灵官这等小毛神发作?至于执殿灵官所言的事关重大,邓坤也并不放在心上,心想多半是夸大其词,随便一摆手,说道:“你就如实回报,就说是我说的,没空!有空再去。”无暇再和他纠缠。话也不再多说一句,转身一闪,云头加速,瞬间下界去了。那执殿灵官只觉眼睛一花,邓坤早已不在跟前。

执殿灵官见邓坤去了,不禁又急又怒,但自忖追之不及,追上了也没用,要是惹毛了这尊大神,倒霉的肯定是自己,要知道这位老哥可是连圣人都敢揍的,自己这小身板儿能挨他几下?在半空中呆站了片刻,始终是无可奈何,只得一跺脚,自会灵霄宝殿复命不提。

却说邓坤下界,哪消顿饭功夫,早至三山一岛,落下云头。岛上护卫的巫妖将士俱控背躬身,邓坤径入正厅,诸位兄弟都在,见了邓坤都起身见礼。候聪笑道:“观大哥春风满面。想来寻宝一事已有了结果也。”

邓坤笑道:“七弟说得不错。”意念一动,顶上现出一尊小钟来,滴溜溜的,物虽小,自有一番气势,众妖王都是识货的,认得唯有先天至宝才有这般气场,定然是那东皇钟无疑,俱各大喜,纷纷向邓坤道贺。邓坤面上带笑,复把东皇钟收了,正要问起谢瑛还阳之事。胡支祁精乖,早知其意,说道:“大哥得此至宝,是为大喜,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也!”

邓坤闻言,眼睛一亮,尚未说话,只听得里间脚步声响,由内出来几人,便是那明月和神农圣皇,面上皆有笑意,背后还跟着一个少女,穿着淡黄色衣衫,面目和谢瑛有五六分相似。邓坤惊喜无那,手指那少女,颤声问胡支祁道:“这个……莫非就是……”

那少女走到邓坤跟前,盈盈一礼,微笑道:“如何?小妹换副面孔。大哥便不认得了么?”

邓坤此刻再无怀疑,狂喜之下,也不顾众人在场,伸手便执起谢瑛的柔荑,大笑道:“怎会不认得?自从贤妹去后,为兄真个是寝食难安,牵肠挂肚。如今复见,真如在梦中一般。”谢瑛小手被他拉着,羞不可抑,脸泛飞霞,却并不挣扎,只垂首不语,任由他牵着。这时神农圣皇上前笑道:“幸而不负小友所托,令妹元神已和玉兔肉身契合,化出人形。还阳一事功德圆满,二位兄妹团聚,可喜可贺了。”

邓坤朝着神农圣皇深深一揖,说道:“弟子得三位圣皇厚意实多,无以为报。他日三位圣皇若有驱策,弟子万死不辞。”口里说话,手却仍然抓着谢瑛的手不放。神农哈哈一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何足道哉?不过令妹初得肉身。根基尚未稳固,尚须好生调养,勤修苦练,方能逐渐复原。短时间内,断不可与人斗法争胜,否则或有形神俱灭之虞。”

邓坤闻说,并不讶异,谢瑛新得的肉身,譬如大病初愈,怎能和人动手?而且她换了玉兔儿身子,原先蝎子本体所带的倒马毒业已不存。神通手段不免大减,但此节又岂是邓坤所虑,朗声道:“这是自然!弟子定当护卫周全,决不让她涉险,便是圣人前来,弟子也接下了,怕他何来?”此言一出,豪气顿生。谢瑛全身微微颤抖,抬头看向邓坤,邓坤也转头看来,二人四目交投,邓坤想起以往种种片段,又忆起谢瑛在火焰山上抱着自己慨然赴死的决绝,心下百感交集,将谢瑛的手握在掌心紧了一紧,柔声道:“贤妹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绝不相负。”谢瑛轻轻“啊”了一声,眼波内就起了一层雾气,又低下头去,忸怩不语,只是神情间已然是千肯万肯。

不过这两个人如此旁若无人的后现代主义作派却是让旁观的众人大为尴尬,鹏魔王、黄风王等促狭的忍不住干咳几声,至于狮驼王、九头虫几个至今尚在打光棍的更是怒目相向,提醒两人注意点儿社会影响。只是邓坤的脸皮乃是祭炼过的,一概自动过滤,反倒把谢瑛弄得羞不可抑,却被邓坤拉住了手不放。正无是处时,好在明月适时上前解围,笑道:“好了,你们两个这等行径,不如留到洞房时再来作罢。莫教神农圣皇见了笑话。”明月和谢瑛毕竟相处日久,性格相近,再见了谢瑛火焰山上一幕,心内也是感动,因此说这话时,仅有调侃之意。却并无多少吃醋。说起来,还是狐媚过人的妲己更让她觉得不爽,当下对神农笑道:“圣皇是妹妹还阳的恩人,倘若别无要事,还请在岛上盘恒数日,三天之后,夫君当要迎娶谢瑛妹妹,少不得要敬圣皇几杯,聊表谢意。”

神农哈哈大笑,起手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贫道就不掺和了,此番出来已久,尚须得回火云宫去,就此别过了。不劳远送。”更不多言,转身离去。邓坤连忙率众兄弟相送道:“恭送圣皇!”神农扬长而去,自驾云回返火云宫不表。

待得神农去了,明月吩咐众兄弟道:“请各位兄弟办置一应物事,待三日后成亲之用。再广发喜帖,请天下群妖前来赴宴。”众兄弟都是好事之徒,只怕不热闹,都应了,各自出去办事。邓坤亦喜,加了一句道:“别忘了相请截教同门也来。”

谁知这话一说,那些兄弟均转过身来,神色讶异。鹏魔王道:“原来大哥尚未知晓。现下天庭诸神忙得不可开交,只怕无暇前来道贺哩!”

邓坤不解,连忙问起。鹏魔王把六御中三个在这几日间接连被刺的事情分说了一通。邓坤乍闻此事,悚然动容,道:“竟然发生了如许大事?”

鹏魔王点头道:“然!听说眼下天庭之内人人自危,位高权重的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昊天老儿震怒,要大哥昔日同门,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担起此事,限时破案。只是那凶手来去如风,全无半点痕迹可寻,轻轻巧巧的便取了三位帝君的性命,也不曾留下任何线索。闻道兄此刻焦头烂额,抽不出身去。其他截教道友见此,也俱来相助,却依然未有头绪。是以想来不能亲身前来矣。”

邓坤亦是惊诧,暗自沉吟,心道:“那几个六御帝君虽说地位尊崇,却也没有什么大手段,怎会有人对其下手……”突然想到一事,脸色又是一变,问道:“昊天这几日有何动静?”

候聪答道:“并无,他只传下谕旨,着人查办此案,自身在宫中寸步不出,不知为何。”

“原来如此!”邓坤大悟,暗道:“昊天哪昊天,想不到你居然就敢连这一招也使出来……”此时他诸般事情串在一处,连成一条线,所有疑难都释解了。这时回想起适才那执殿灵官相请时,仅说了王母,只字不提昊天,只是那时候自己未曾留意,先入为主认为王母和昊天俱是一家,没有想到点子上。此刻想起来,果然一切符合若节,不禁哈哈大笑,同时心里叹息道:“昊天,你谋断确是决绝,只可惜了天意人心不教你得偿所愿。”

众兄弟见他大笑,不明其意。袁洪问道:“兄长为何发笑?”

邓坤摆手道:“无事,无事。劳烦各位兄弟尽快办理成亲之事。二弟,你准备一下,点起兵马,随时待命,或许这一段时日便要用上了。”蛟魔王虽然不明白,但也应了。邓坤又道:“这些时日若是天庭派人来,不论是何人,便引了与我见。”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也均应了下来,陆续退了出去,只留邓坤、明月和谢瑛在内。明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邓坤抬眼望天,默然良久,说道:“无他,只是天可能要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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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诸位道友都希望小蝎子不死,那肋骨也就只好从命了。只可惜肋骨真的不能写情,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仙剑玄剑道友甚是不爽,说小牛明明可以下棋却偏偏不下,纯粹傻子一个。其实肋骨是同意的,但再多想一层,假如可以选择,是愿意当下棋的呢?还是愿意当裁判呢?洪均现在的位置就是裁判,如果吹起黑哨来,就算坐下来下棋也没有任何意义(以道友的想法,应该更对肋骨这句话有共鸣吧)。因此与其让小牛现在下棋,还不如……(这个好像有点透lou剧情了)。但不管如何,菩提的提议是不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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