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坤极为痛恨金顶大仙这个叛教之徒,这一下用上了诛仙剑阵的手段。wWw,QUaNbEn-xIAoShUO,CoM诛仙剑阵本是抵御外敌的阵法,邓坤这一施为,却将金顶大仙困在了阵内。金顶大仙惊惶乱视,见到四面都是沉浊一片,辨不得方向。外面旁观的诸人只见惨雾纷纷,杀气腾腾,一派红光裹住了邓坤与金顶大仙的身影,看不真切,哪里知道就在阵中,邓坤施展铸尸之法,各执一口宝剑,径往金顶大仙斩来。邓坤这时与金顶大仙俱在阵内,虽然不能用上诛仙阵图的加成功能,但光凭手上四把先天灵宝级别的宝剑,已经足够败金顶大仙有余。

金顶大仙也是可怜,他本就是奉了燃灯之命,特地来用六神幡暗算冥河的,压根儿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要打硬仗,手上连兵器也没有,六神幡又不见功,眨眼间剑气也然及体,上下左右的退路皆被封住,毫无闪避可能,慌乱之下,大叫一声,把六神幡在身前胡乱一挡,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六神幡又不是兵刃,哪里挡得住神兵一斩?何况斩来之剑还有四把,就算招架住其中一把,剩下的三口宝剑也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分尸,万念俱灰,双足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心下叫一声:“我命休矣!”只好瞑目待毙。

金顶大仙的念头还未转过,突觉手上一空,那六神幡已被人轻轻巧巧的取去,接着“嗤啦”一声,顿觉头皮一凉,数道触体生寒的剑气从头顶掠过,却毫无准备中的疼痛加身。他刚才料想必死无疑,被吓失了魂,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缓缓回过气来,先伸手摸摸头颅,心道:“嗯?首级尚在?”这才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看清周围情况。

原来此时那诛仙剑阵已经撤去,两人此时的情状清清楚楚的落在围观的人眼里——金顶大仙正跪在邓坤面前。邓坤已经收起三尊分身,连兵器也收了起来,手上只执着从金顶大仙处夺来的六神幡,傲然立在身前,像看一只死狗一样望着金顶大仙,眼里满是不屑。金顶大仙余悸未消,呆滞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佛教同门,见每个人都是脸带羞惭,连燃灯这等面皮可与混沌叫板的人也是如此;至于冥河那一方的则尽是冷笑鄙夷的神色。

金顶大仙脸色顿时变成猪肝一般的颜色,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里能不羞?他一个堂堂的佛教大仙,三下两下被人打得一败涂地,这都罢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邓坤面前,如同乞求饶命一般,这事传了开去,走到哪里都是个天大的笑柄,就连本教弟子恐怕都会暗中耻笑自己,再也无脸见人。

金顶大仙只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不料刚才惊吓过度,手脚不听使唤,起得一半,又重重跪了下去,登时又听见冥河那一边的人传来一阵轻笑,更是无地自容,正要再起,陡闻“啪”的一声,头上的金冠蓦然炸裂,青丝发披散下来,状若疯子。邓坤刚才那几剑虽不曾伤他皮肉,早把他头顶道冠斩成几片。

这脸越丢越大,金顶大仙实在是懵了,耳里嗡嗡作响,差点没有晕厥,犹自能听见邓坤冷冷道:“刚才那几剑,只是替通天师尊教训你这个截教败类。没有师尊之命,我今日不会杀你,但是这六魂幡是截教之物,被你盗去,我却要替师尊收回来。”

听了这几句话,金顶大仙稍稍回过神来,羞怒交集,全身都在发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望着邓坤咬牙切齿,看那样子像是要扑上去咬下邓坤身上一块肉来,身上法力疯狂凝聚压缩,好像要拼命一般。

冥河、赤魃皇与鲲鹏三人见状,同时出声道:“小心他自爆元神!”

邓坤夷然不惧,正面与他对视,心道:“你以为瞪着我我就怕了?元神自爆?你有本事爆一个我瞧瞧?你要有那血性,也就不会在万仙阵前叛变投敌!”

果不其然,燃灯在后面适时叫了一声:“莫鲁莽,速回来!”金顶大仙的气势马上又消泄了下去,只是眼睛仍然狠狠的紧盯着邓坤不放,不住的喘粗气。

邓坤冷笑道:“我放你回去,只是有一句话我需要代师尊跟你说,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截教弟子。本门已然将你开革了!”

这话本来由邓坤口中说出,颇有僭越之嫌,但此情此景下,诸人都全然不觉,反倒认为合情合理。金顶大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立半晌,突然大叫一声,披头散发,转身狂奔离去,任由燃灯与地藏王菩萨叫唤,一概恍如不闻,刹那间出了血海,跑得不见踪影。

燃灯脸色沉得可怕,佛教让邓坤这么一闹,大失脸面,心中对邓坤恨之入骨,只是他毕竟老jian巨猾,知道此时放着鲲鹏等人在,奈何不得邓坤;至于那六神幡,本来就是截教之物,即使出言讨还人家也不会给,索性只字不提,免得自取其辱。为今要务,还是先按照原定计划,把六道先掌控在手再言其他——反正和这牛魔王的恩怨已深,也不差这一件,日后寻着机会,再慢慢清算不迟。当下沉声对邓坤道:“你莫得意,你与敝教结下的因果,来日定当了结。”

邓坤轻哼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燃灯抑住怒气,转向冥河道:“言归正传,你我还是先将班次定了,道友那一方究竟是哪三位出阵?”

邓坤又来cha嘴,道:“佛祖说的是,我等也莫再浪费时间。”转向蚩尤,稽首道:“蚩尤大巫,在下可有荣幸与阁下完成日前金鳌岛上的未竟之战?”说罢从法囊中抽出屠巫剑来,剑尖下指,摆个架势。

蚩尤见了屠巫剑,此剑是他克星,一时不敢贸然上前,只好望向燃灯,等他示意。燃灯面有怒色,道:“贫僧刚才说得清楚,你不是六道中人,有何资格出战?”

邓坤故作惊讶的看了看燃灯,道:“哦,原来佛祖还是六道中人。难道佛祖修到这个境界,还未能拖去轮回不成?这倒真让在下始料不及。不过就算如此,这位蚩尤大巫又与六道有何干系?还真是教在下费解。”

燃灯脸皮一红,顿了一顿,说道:“地狱界是地藏王菩萨所掌,他与贫僧俱在一教,贫僧相助一番,也是应当。而蚩尤大巫被人尊为兵主,是掌杀道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与血海修罗界有缘,怎能说与六道无关?”

这话近乎强词夺理,冥河与赤魃皇都是不平,正要开口反驳,邓坤却笑道:“原来如此,佛祖之意,无非是要逼得冥河道友下场罢了。”

燃灯硬着头皮道:“蚩尤大巫既然是修罗界有缘之主,冥河道友眼下执掌血海,岂可不应?”对冥河道:“冥河道友,你若是怕了,不敢应战,只需说一声,贫僧也不会强人所难。”

冥河听得大怒,要知修道之人无惧寻常生老病死,平时最看重的便是面皮,往往因为失了面子与人做过一场,也是寻常。便是真的手段不如人,被修理的一败涂地,也要留下几句门面话,不肯弱了气势。冥河怒气勃发,道:“区区一个大巫,我岂能怕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鲲鹏与赤魃皇听了脸色微变,但终究没有劝阻,只因心里明白冥河也是非战不可,倘若他真的直接认输,就算佛教退去,他以后也再无颜执掌杀道了。

燃灯闻言大喜,连忙道:“大善。”蚩尤与地藏王菩萨都是面有喜色,尤其是蚩尤。要是冥河神完气足,就凭蚩尤一人万万不是他对手,但他受了六神幡重创,此刻连站都站不稳,定然是手到拿来。比起一身古怪神通,又有利器屠巫剑的邓坤自是好斗得多。

邓坤沉吟片刻,道:“既然冥河老祖答允了,在下不便阻挠,如此便由冥河老祖出阵罢。只需三阵中胜得两阵,便算是赢了,是也不是?”

燃灯见邓坤不再坚持出战,登时又是一喜,心道:“你这小畜生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也就没怎么多想,答道:“正是!”心想不要再给邓坤废话的机会,目视蚩尤,让他上前挑战冥河。刚才邓坤狠狠落了佛教面子,正急需一场大胜,所以这第一场他让蚩尤出战,就是要干净利落的把伤疲交煎的冥河打败,好扳回场面。

蚩尤自然会意,站出来,高声喝道:“冥河,出来与我一战!”

冥河避无可避,冷哼一声,强提真元,就要上前,却有邓坤伸手一拦,道:“且慢!”

燃灯怒道:“你又要如何?”

邓坤斜眼看向燃灯,冷笑道:“咱们只答应佛祖,由妖师前辈,赤魃大哥和冥河老祖出阵,可没说好由谁去斗谁。我们几时说过要由冥河老祖对阵蚩尤大巫来着?”

他这话一说,燃灯顿时变色,心里叫道:“糟糕,我怎的把这事忘了!”

邓坤看到燃灯的神情,暗笑道:“你虽然也jian猾,但比起小爷我还是差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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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

回答点点第1道友,田忌赛马为你一语道破,确实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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