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的命令听的马与解放一身冷汗,幸好将军没有命令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以两人的力量想要烧着敌粮草大营不难,但敌护粮草的守军定会奋力抢救,并且对他们开始围杀。烧粮草并不是目的,这便好让他们及时抽身离去。

刘林一人轻身离开,一块黑色布条被他掏了两个孔洞,围在眼部位置在脑后打了一个结。刘林看着腰上挂着的西洋剑式的刺剑,心里有点好笑,这身黑衣与面上的面罩怎么有点像佐罗。

跟随刘林的一行人中,除了严显与封国,所有人看着刘林的身形无不惊掉下巴。刘林在他们的眼前一闪即逝,那样的迅速,还有他穿过前方杂乱的杂树丛,竟然保持快速没有碰到一棵树,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刘腾也惊奇的发现,大哥的身手越来越了得了,他自己知道大哥练武不成,要不然他也定会以为大哥已经是个九阶的高手了。

马一向以自己夜视能力与轻功自豪,现在看到了刘林将军竟然出手如同神人一般,心下惭愧至极,本以为将军带他来是看中他的优势,本以为这个队伍中根本无法缺少自己这样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竟然可有可无,没有他,将军一样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务。

而且将军的身形看不出来他学过轻功,可不是上乘的轻松怎会从灌木之上踩过,灌木几乎没有动弹?如果让他去追袭将军这样身手的人,他只能望尘莫及。

“还不快行动?”刘腾对着出神的马与解放低声令道,两分这才贴着灌木丛向左前方向潜去。

“刘总旗。公子的身形比以前好像更加敏捷了。我们天天跟着公子,怎么没见他修炼什么武功?”严显实在搞不明白,刘林地身手为何又会提升,而且提升地速度这样的快,他可是对刘林算得上寸步不离,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修炼武功,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事实。这些难道都是与生俱来的?

刘腾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有点为难的回答道:“大哥没练过武功,他的内功还只是入门级。”

刘腾的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留守的几名亲兵无人不惊。严显与封国以前好像听过这事,只是没有太在意,现在才想起来公子应该是真的没有练过武功。他的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练过武的人。那他这么高超地身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想不通就不想,刘林待他们也不薄,他们已经认定自己早已经成了刘林的心腹。严显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刘林。他们今日的身手,居然无法协助主人前去战斗。而只能让他只身前往龙潭虎穴。耳边地风声不能影响刘林的听觉,他在树林中疾速奔走,脚尖所踩的地方仅仅是低矮地植被与树干,这是他之前从马的步伐上学来地。马学习过轻功,而且轻松也属中阶水准,刘林虽然没有那轻功的基础,可他以自己的速度弥补了这一方面的不足。以他的眼力配合敏捷异常的身手,所走的路线都在脑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落角点。每一脚快速落下。又轻轻弹开浑然天成。

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树林中掠地飞行,而且可以巧妙地避开敌军地暗哨与少量陷阱。

十里的路途在刘林地脚下没有花去太长的时间。这段距离在他跑来也不轻松,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篝火通明的敌军大营,敌营在一片坡地之上,坡地的中央是一个大帐,大帐的四周散步着一望无际的军帐。

敌营地外围,是一圈削尖的木桩围成的栅栏,辕门正对着刘林所隐藏身形的位置。

辕门两侧各有一个高约六丈的了望塔楼,塔楼之上没点灯,但这更方便上面的四名军士观察远处的动静。

刘林所处的位置是营前百丈的一条干涸的小沟里,沟里有着松软的枯草,刘林靠在枯草边合着嘴鼻孔粗重的喘着气。

现在他需要休息,只等马与解放两人寻到敌军附近的粮草营,再造成混乱,他便可以开始他的刺杀重任。

刘林已经观察了敌营,敌营的四周没都是缓坡,没有什么可以潜藏身形的地方。而且营内火把篝火通明,巡逻守卫的军士穿梭于营地内外,外围还有骑兵小队。

在干涸的小沟中还没有休息一会儿,一名敌军巡逻的军士掉队向他这边走来,刘林紧紧的靠在小沟西侧,右手握着刺剑柄。

刘林料定这名军士不会发现自己,要是发现这里有人一定早叫了起来,哪会独自一人向这边跑来。

那人几步跑近,将手中长枪丢在地上,站在刘林所在小沟位置的上方,刘林躲在阴影之中,甚至可以看到那人露出的下巴,还有那刚刚从裤子里掏出玩艺。

妈的,他要尿尿!

刘林心里诅咒着,怎么也不能让这家伙尿出来,还好那军士拉开的铠甲前襟又落了下来,挡了一下事,他重新将前襟拉起,双眼微闭正要享受着排尿顺畅时候的舒爽,刘林手中的刺剑脱手而出,竖直向上刺入那名军士的下颌。

刘林知道,只有以闪电般的速度破坏人的大脑,才会让对方瞬间死亡,失去活动和呼救的能力。尖锐的刺剑从下刺透了那军士的大脑,刘林借着军士身后辕门内火光投射的阴影站了起来,将双手扶鸟站立死去的军士接着轻轻倒入干涸的小沟中。

刘林正愁着如何混入敌军营中,这个尿急的军士正好帮了刘林一个大忙。

刘林抛出刺剑的时候力度控制刚好,刺剑没有从下刺穿军士的头盔。三下五除二,脱光了那名军士地铠甲套给自己换上。

一手同时拿着那名死去军士地长枪和自己的刺剑,刺剑如钢锥。又被刘林靠在内侧。晚间并不易于被发现。

迅速将那军士尸体用沟内枯草掩盖后,刘林跃上水沟上方,快速追向那一队往敌营地巡逻而去的军士。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一名撒尿的军士赶回来,没有一个人回头去看他。路过辕门的时候守卫的军士也没有发现异常。

刘林跟着巡逻的队伍往营地后面走去,这队执勤的长枪兵们边走边说着,终于到了换班的时间,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刘林这才知道这几个人是换班下来地,刘林悄无声息的停留在了一处篝火照不到的阴影处。

刘林地身影在敌营内左扑右闪,掠近最大的营帐附近。在一个小营帐的阴暗处伏了下来。

这时候他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营帐里的动静,里面传来两个人地声音。

“丘穆陵大哥,你说老头子这时候为啥要跑这边来?不都已经布置好了吗?”问话的人声音有些焦急。刘林哪能知道这人是谁,但已经听到其中一人便是人称钢板将军的丘穆陵刚。怎么这个防守将军不在江北驻守,跑到星甸来了?

“你还是把那两个女的藏好了。王爷可是警告过你,再带女人来大营可要军法论处了。老弟啊。王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已经默认了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可不能再给大营带来晦气,靖南王殿下战事失利,王爷现在很操心哪,还是小心点好。”丘穆陵刚说道。

接下来的对话,刘林可以肯定那人便是传说中的yin疯子纥奚枫了。今天渤海燕王麾下两员大将居然聚到了一起,刘林暗自庆幸。这下自己可要多辛苦一点了。

这中军大帐是进不得的。就算有机会混进或从后面潜进去,也无法下手。大帐前有十二名亲兵把守。只要有一点动静,在这万马军中刘林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走出去。现在只能慢慢地等待时机地到来。

“嗳,没事,将军你就放心好了,等王爷走了再去陪陪今天新搞到的,这些天越来越难得手了,一个个村子他妈地都没人了。”

纥奚枫的话听在刘林耳中,已经被刘林心中咒骂了无数遍,这简直就是个,今日一定要想法除了这个家伙,以免再祸害良家少女。

“好自为之吧,我也只能说到这些,等这一仗打胜了,你想要女人那还不简单。要是有一天大军攻下建康,大哥把秦淮河上数一数二的女人都给你虏来。”丘穆陵刚说道。

“说真的,那些青楼女子在北方的时候玩玩还成,那是有老头子管着,老子不敢去抢啊。现在这南边的女人细皮嫩肉,抓来的还都是黄花闺女,老子发现听着她们的尖叫和痛哼,已经越来越美妙了,哈哈,战场上杀人见血,在这里搞女人,也是个个见血,…”纥奚枫一说到女人,自己好像此战又多了一些心得体会,说话的时候得意忘形,连连口出粗语,听的丘穆陵刚直皱眉头。

丘穆陵刚不再接纥奚枫的话茬,纥奚枫一个人在那自顾自的眉飞色舞说着:“大哥,一会老头子走后,兄弟我分你一个怎么样。今天找到的两个虽然不是绝色,也还成。老子都摸过啦,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啊。没想到这长江边上的女人也真水灵,要是打到了南都城,那西湖边上的女人还不嫩的要命?光想想这些,老子打仗都有劲。”

“够了!”丘穆陵刚实在忍受不了纥奚枫的粗言俗语,起身走到了大帐门前,不再搭理纥奚枫。

两人共事多年也常因为这方面的事发生争执,可燕王因为纥奚枫的善战勇武,对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丘穆陵刚也不想因为此事坏了两人的关系。

可这一次南下,燕王殿下可是严令不允许三军**妇女。还令丘穆陵刚安排亲兵四处寻找一个肩有红色蝴蝶形胎记的十四五岁少女,丘穆陵刚追随燕王的年岁比起纥奚枫要久。他怕纥奚枫的yin恶性情,会一发不可收拾,触怒到殿下最敏感的神经。

纥奚枫虽然为人暴躁易怒yin恶成性,可他对于燕王及燕王麾下的大将丘穆陵刚于几名心腹谋士文吏,还是保留几分忌惮与尊重。见丘穆陵刚又一次被自己的话气到了,纥奚枫陪着笑脸说道:“丘穆陵将军,刚才小弟说话卤莽,小弟是个粗人,将军不要见怪啊。”

丘穆陵刚也早习惯了纥奚枫的老套路,刚才的一些不快也随之而去了,他们都是燕王殿下的心腹,对于燕王绝对的忠诚,他们两人都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把关系弄僵。丘穆陵刚劝说纥奚枫的本意也是出自于让纥奚枫不要违反燕王的严令。

“小弟知道将军这些话都是在保全小弟,小弟感激不尽,可小弟管不住自己的宝贝啊,要是两三天没有女人,老子…呃,小弟恐怕连刀都拿不起来了…呵呵!”纥奚枫差点又口称“老子”,还好他及时的纠正了。

丘穆陵刚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不打笑面虎,纥奚枫可是与自己同级的军中大将,能这样和自己说话,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算不错了。

就在这时,辕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数百名骑兵军士随着一员将领在辕门外停下,这队人马在辕门外下马。那员将领身后跟进十六名亲卫军士,大踏步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辕门两侧的军士见到来人,纷纷拄着长枪单膝跪于地上。

一名亲卫军士快速向着中军大帐奔跑,先一步抵达中军大帐,进入大帐行过礼毕,便对丘穆陵刚与纥奚枫说道:“二位将军,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