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办好了吗?”

“放心,一切搞定。wWW!QUaNbEn-xIAoShUO!CoM媚娘,让夫君看看你伤怎么样了,嘿嘿。”

“哎呀,你的手,放哪儿呢?”

“啧啧啧,不愧是药王孙思邈啊,这药膏端的不凡,涂上后,这么快就好了,关键是,这一江满月,还是光滑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来,让夫君亲一下。”

“啊,不要啊,不要亲那里啊,脏。”

一阵男子yin.邪的声音在翠微殿中响起,武媚娘被弄得咯咯的娇笑,身体乱颤,好似风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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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时节的东海,依旧水平如镜,宛如一个恬静、温柔的少女。

清晨,太阳像被水冲洗过的红色气球,飘飘悠悠地浮出水面,海面上拖着长长的倒影。

海天一色的尽头,隐约间出现几个小小朦胧的黑点,缓缓的出现在海面上,放下手里价值连城的千里镜,吕清有点无奈的对旁边做伙计打扮的少年道:“不是远行的商船,是那东瀛的遣唐使们。”

少年伙计安慰道:“东家不用急,我们的商船是从天下会租借来的,虽然花了大价钱,但船夜市顶顶好的,一定能够回来的。”

吕清看了少年一眼,点了点头。

话说自十年前,掀起大航海的热潮,这里就在有心人的策划下,括州成了一个海港,用来交易和停泊商船。

因为有详细的海图,天下会的商船成了括州港上最活跃的精灵,南来北往,东去西来,如今天下会的商船最远已经能够到达非洲东海岸和红海沿岸。

但那样的船可不多,海上的风暴依旧是商船最大的杀手,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商船,葬身大海之腹,多少水手远行中当了海龙王的驸马爷。

但也有不怕死的水手,拼了命走这条充满死亡和机遇的黄金航道,没办法,只要到了那官方海图中说的非洲,和当地人交易,那么通常百两白银能换到一船的货物。

各种珍奇的宝石、药材、海产品,运回大唐能够翻上百倍。

至于当地人如果有不合作,哼哼,杀了就是。

吕清就是这样的远航商人,第一次幸运的吕清,尝到了甜头,不惜组织第二次远航.

这一次,吕清的商船一点货物都没带,和自己乡里几个土豪商量,他们准备做一次无本买卖。

那些黑黑的土著人,连铁制弓箭都没有,凭什么有资格和自己交易啊,但快一年了,船队还是没回来,这才是吕清最担心的。

远处的船越来越近,不用千里镜,此时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船不大,但看样子还算坚固,慢悠悠的驶进港口。

船抛锚后,从楼船上走下一群人,这群人个子不高,明显没有后世他们子孙的高度,穿的很具东瀛特色的衣服,当先的两人是,其中矮矮胖胖的,一脸和气,逢人就是一张大大的笑脸,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和尚,圆润如意,和光同尘,白白嫩嫩的,一米七的身高,自有一番气度在身上,望似不像东瀛倭国之人,倒是十足的中土佛徒打扮。

“辩机大师,这一路上多亏您念经保平安,否则我们这最后几艘船,也要毁于风暴之中了。”矮胖的倭人,躬下身,一脸的虔诚,好似佛祖座下最悲天悯人的佛子。

“阿弥陀佛,犬上施主,一心仰慕我中原文化,曾有入隋的经历,对中土大唐事务熟悉。这一次抵达我大唐帝都长安,我大唐皇帝必亲自接见使团成员,完成你们的心愿。”

犬上御田锹低下头喃声道:“我佛保佑”

辩机微微一笑,低头也唱了一声佛号,只是眼角中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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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长安没有隆冬的素丽,只有清冷干燥的风吹过,和不见阳光的阴天,但却并不妨碍它的美丽。

早晨还并并不太冷,只是气温稍稍低了一些,不过翠微殿中自是春意盎然。

武媚娘的伤快要好了,李治感觉自己的性福日子不远了,昨晚和武媚娘调了半宿的情,后来武媚娘又逼着自己讲起了《倚天屠龙记》,当然里面的历史都被李治给调换了,结果无聊的武媚娘满意了,李治却睡的很晚。

如今一大早的,却是大朝会,春困秋乏,但初冬季节,也是睡觉的大好时光,但有得到就要付出,虽然李治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但懒觉?

还是算了吧,要不然那些御史谏臣非骂的李治眼睛都绿了不可。

在宫娥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话说,这皇帝复杂的衮服,李治至今还穿不好,但所幸地位够尊崇,也轮不到李治操这个闲心。

看了一眼,还在**梦会周公的武媚娘,李治大步迈出翠微殿,新鲜空气迎面而来,吸进肺里,清清凉凉的,如冰水般沁人心肺。

由于才刚刚入冬的缘故,一眼望去,花草树木还残留着秋末的景象,完全没有冬天给人的破败凋敝的感觉,地上的小草还挺精神地长着一分绿意,如茵的绿色中,还有几朵不怕冷的小花在零星地开着,向即将来临的寒冬季释放出最后的活力。

有人说初冬是灰色的,因为一到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的上空便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阳光,没有了生机,但李治一年四季中倒是颇喜欢秋冬季节。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如果硬说要有,就是秋天够浪漫,而且要过年了,前世这个时候考完试,就卧在家里,或者找同学们聚会。

在过年的时间里,更是走家串户,大鱼大肉的吃着,红包拿着,如今想来,竟是那么美好

看了看天气,天高云淡的,还不错,心情也不错。

“走,上朝。”

“陛下起驾太极殿。”小桂子的声音很尖细,但不大,自己的主母还在春睡呢,可不能吵醒。

很满意小桂子的机灵劲,这名字没白取,不过最满意的是,他是一个真太监。

自从做了皇帝后,李治就心血**的派人将宫中的大笑公公太监,全部找人检查了一遍,确认全部合格,才算放心,并且大幅度的消减太监的数量,让宫女暴增,嘿嘿,太监?

保留一定就好了,李治也曾想过废除太监这种畸形的产物,但武媚娘的一席话,却让李治犹豫了。

“陛下,宦官的危害在于权利,陛下可以控制宦官的权利,中土的宦官制度已经延续一千五百多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陛下一定要保留下来”

李治知道武媚娘是郑重其事的,这是夫妻间的默契,每当武媚娘要说大事的时候,都会改口称陛下,和别人一般无二。

“你说说看。”李治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武媚娘嫣然一笑,充满睿智的道:“陛下宦官的最大作用不是家奴,而是相当于挡板。

“挡板?你是说缓和矛盾。”李治有点了然了。

“不错,陛下,君和臣的关系再亲密,也始终有破裂的一天,当君主和臣子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时,陛下是准备诛杀臣子呢?”

武媚娘的话,让李治微微一愣,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阶层之间的矛盾冲突。

如武媚娘所说,当君主和臣子发生矛盾的时候,君主应该怎么办呢

诛杀大臣的皇帝,如幽王、纣王等人,诛杀臣子太多而被臣子造反杀死,还被冠上一个迷恋女色误国的罪名。

西周后,宦官制度渐渐完善,迷恋美色误国而被臣子推翻的皇帝再找不到了,而宦官作为特殊的政治体系登上历史舞台。

从此之后,君王和臣子的尖锐矛盾,因为宦官这个特殊体系的存在,矛盾很悲剧的被转嫁到宦官头上。

于是乎,这些可怜可悲可恨的宦官,成为君王手中调和矛盾冲突的工具,君王指挥宦官杀死和自己矛盾冲突严重的臣子,而臣子也将报复对象指向宦官,君王乐得两边斗来斗去而自己坐收渔利。

而这种平衡制度在后世明朝,演化到了极致,嘉靖皇帝哪怕二十年不上朝,国家依然平稳的运转着,期间宦官和一张居正为首的士大夫文官甚至武将们,彼此相互制约,斗得不亦乐乎,国家国力却还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可以说,这是这种制度最大的好处。

当然弊处就不说了,看一看后世那些宦官掌权后,做出的事吧,甚至魏忠贤那变态差点逆天篡了皇位。

但是,正如武媚娘所言

如果宦官这个政治体系消失不见的话,君臣间尖锐矛盾冲突的矛头将会直指君王。

当矛盾累计一定程度,冲突爆发时,君臣之间总要出现一场生死相争。

但无论胜负,国家的力量在冲突中消耗巨大,最后失去最多的总是君王。

无论是李世民也好,还是李治自己也罢,都是有信心绝对压制身边一干臣子的。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权位、金钱和女人,就会有打打杀杀,就会出现江湖。

矛盾嘛,是不可避免的,也一定会存在滴,这是不可调和的。

当矛盾累计到冲突爆发时,李治还真不知该如何缓和这种矛盾,难道像李隆基那傻蛋一样,抛出自己心爱的女人缓和矛盾?

武媚娘看着李治眼珠子乱转,心思转动的模样,笑道:“陛下本宫劝陛下采取宦官制度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没有宦官的存在,当君臣之间发生冲突时,宫中女人往往也许是最好的调和对象,特别是像本宫这种掌握大全的后.宫女子,更是调和矛盾最大的筹码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时候,陛下用什么调和冲突呢”

吐出一口气,李治对武媚娘的话深以为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武媚娘的话,已经涉及到政治肮脏的一面,可以理解。

自古以来,中原作为一个非常稳定的社会结构,在两千年的封建社会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政治权利的巩固加强为中心,而不是开疆拓土。

因为中原优越的自然环境和天然雄厚的农业经济基础,所以君王的着眼点从来不是生存问题。

于是乎,围绕君王身边的政治斗争,成为中原王朝一直以来最主要的矛盾来源。

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外衣,权力的滋味也是最诱惑人的,但中原千年的文化传统,却又直接规定了,所有的权利都属于君王,君权神授。

于是君臣之间每每又上演了一出出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

宦官其实可以看作一种特殊的政治体系,而且其权利完全出于君王,君王随时有收回的能力,所以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构不成灭国的威胁。

用宦官作为权利斗争的第三方,同时作为君臣之间缓和的棋子,是君王一招非常高明的手段,利用宦官杀死臣子,再将宦官推出去做弃子而妥协,缓和臣子的冲突,这种高超的政治手段一支延续到封建君主**制度的结束。

李治从来谈不上多么信任手下所有的臣子,这可能和他来自于后世有关。

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高,后世,这可是被很多实用主义者奉为至理名言。

这也是李治一直不明白,南宋亡后,那十万儒生,没事跳崖干什么,殉国?

这种消极避世的态度,李治佩服,但却绝不认同,佩服他们爱国之心,也佩服他们真敢跳啊,但却谈不上认同。

当臣子的家族和皇族冲突的时候,任何人都难以保持自己忠诚的立场,褚遂良就是这样的人,家国天下,家,是人立身之本,有几人能为国弃家,至少李治很那做到。

忠孝不能两全啊。

如今大唐那些操.蛋的世家,不就是例子吗,当手下臣子拥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的时候,忠诚什么的都是浮云,淡薄随风了。

不过,也要限制限制这些宦官,小兄弟没了,性情变态也可以了解了,而且唐中期以后,这些宦官可是把一个个皇帝三天两头杀了换,换了杀,不亦乐乎啊。

说到这,倒要学学慈禧老婆娘了,虽然那老娘们不是个东西,但却也有个优点。

无论是安德海,还是李莲英,在宫中嚣张跋扈,但在外面却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力,慈禧能很好的将宦官的势力,控制在宫中,充分的将家奴和挡风板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那安德海不就是这样悲剧的吗?

坐在玉撵上,胡思乱想着,转眼间,就到了太极殿。

“陛下,到地儿了。”

“哦,是吗?”李治一愣神,再看时,果然。

抬玉撵的壮硕中官放下玉撵,李治迈步而出,后面跟着的是大内御前侍卫总管归海一刀,和大太监小桂子。

一个忠憨粗壮,一个奸猾似鬼,颇有《康熙微服私访》中的法印和三德子的味道。

“走,上朝”

李治吐出一口气,严肃自己的面皮,一股王霸之气,油然而生,做皇帝,就是要威严神秘,要不然,迟早被人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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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李治有点无奈,礼多,也会很麻烦的。

其实这就有点得意卖乖了,如果这些大臣礼少了,估计以小李同学的心眼,绝对会给这些大臣穿小鞋的。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又到了小桂子吆喝的时候了,果然一阵尖亮的声音后,就连昏昏欲睡的李治都来了精神,**,和野猫叫的一样,挺吓人的。

众臣一人出班,道:“秉陛下,东瀛倭国遣唐使犬上御田锹求见陛下。”

李治这会儿的精神是彻底来了,直起身,往前倾了倾,盯着鸿胪寺卿唐俭,问道:“唐俭,老唐,你再说一遍,是谁求见?”

“回陛下,是东瀛倭国遣唐使犬上御田锹求见。”唐俭有点无奈这位新皇对自己的新称呼,其它的大臣都是掩嘴失笑,这位陛下的性情,较之先皇还要豪放,甚至大不敬的说,有点惫懒,但却有一股很让人着迷的魅力。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李治微微的眯起眼,勾起了一抹邪笑,很是灿烂,还不断发出“嘿嘿”的笑声。

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李绩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服侍李治长大的小桂子和做了李治十几年爪牙鹰犬的归海一刀,可是明白,自家主子爷这样的微笑是生气了。

这是要算计啊

而且是怎么阴怎么干,小桂子和归海一刀站在御阶前面左右,相互对视一眼,一脸兴奋,看来这两货也被李治玷污了纯洁的心灵。

“遣唐使吗?朕就不见了。让高表仁却接见吧。”李治笑了,笑的很邪恶。

众臣此时却是明白了自家陛下的意思,这是不待见这东瀛小矮人啊。

高表仁是谁?大唐第一民族分子是也。

昔年东瀛第一次派出的遣唐使团,也是由正使犬上御田锹率领,贞观五年抵达唐朝首都长安,唐太宗接见了使团成员,并于第二年派新州刺史高表仁为使臣护送回日本并进行回访。

而得知天朝上国来使回访的消息,当时日本的舒明天皇非常重视,马上组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团,率三十二只国内最大的船,在难波津欢迎高表仁的到来。

然而,这位高老大登岸后,却让舒明天皇下御座,面北跪倒接受唐使国书,牛.逼的不行了。

人家舒明怎么说也是一天皇啊,自然无法接受这个要求。

于是乎双方相持不下,这个高老大脾气也倔,你不跪是吧?

李世民的国书往怀里一揣,哥闪了,老子还不伺候了,立刻回国。

可惜的是,回国后高老大被李世民批评了,不仅被罢免了官职,而且被罚没两年俸禄,说他“无绥远才”。

但是李治却很是欣赏,一登基,就把他官复原职了,后来一次谈话,发现这位脾气火爆的高老大,可比李治这位自诩是愤青的人愤青多了。

尤其是说到,大业年间,东瀛的国书时,更是差点朝李治吼了起来。

那是大业三年,礼官小野妹子奉日本第一位女皇,推古天皇和圣德太子之命出使隋朝,恢复了已经中断一百多年的中日往来。

而“日出处天子敬白日没处天子书”就是推古天皇和圣德太子写给隋炀帝的国书里的第一句话,意思类似于“日出之地国家的皇帝向日落之地国家的皇帝问候”。

本来好大喜功的雄霸之主隋炀帝,还是很高兴,有外夷朝拜自己,自己这个万国天子,还是蛮有面子的。

便下令设下豪华铺张的盛宴欢迎使者,以显示泱泱大国的非同凡响。

不料,却因为这份国书而惹得杨广大动肝火。

与自己平起平坐?这是推古女皇时代外交的第一个变化。

但是,杨老大自是不爽的,就要断掉和东瀛的往来

当时的使者还算聪明,赶紧说:日人不谙汉文,词不达意,祈谅。

才算了事,不过由此也可看出日本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和对中原王朝的野心,可从来不弱于北方那些游牧民族,而因为地处海外,不收中原皇朝重视,威胁更大。

昔年八年抗日,如果日本一开始实施当年满清入关的政策,打一批,杀一批,拉一批,说不得当时中国就悲剧了。

但天佑中华,这小日本一上岸就忘乎所以了,“三光政策”,注定只能引起国人的反抗。

既然天赐这么一个机会,李治肯定会好好招待这个日本使者,好好招待东瀛小鬼子们的。

话说,辩机也回来了,自己也应该见见人家了,当年自己把人家忽悠去,这几年也该安慰一下他寂寞的心了,嗯,顺便将小日本的气候、势力、地形的信息弄到手。

这才是最关键的,自己可不能重蹈昔年蒙古大军的“神风”悲剧。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儿吧。”

李治很有点不耐烦,对朕不满,难道丫的想当汉奸?算了,不知者不为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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