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好兄弟,朕的邢国公说话冲了点!还请老弟多多包涵,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的痛饮一杯,老弟不就是要美女吗?我大唐几个美女还是给得出的。”李世民邪魅的轻扬起的薄唇,出口一句好兄弟的说得客气,其实语气中充满了冷意,我觉得他是故意暴露他和突利的秘密关系的,模棱两可的话引人猜忌,等这些突厥使臣回到突厥,把经过告诉吉利,难免就会对突利存有疑心和忌惮,这样一来只会加剧他们突厥的内讧。

“哼!不必了!本王只要这画像中的人,不管她是不是公主,莫说我们突厥毁约弃义,那本王话就撂这了,渭水之盟的盟约就要到期,在这之前,若你们没把画中的女子送来突厥,到时候就别怪我们突厥不客气了,哼!我们走!”

“突利!父汗已经同意让本公主和亲了的,要走你自己走!”阿史那燕反对的怒道,看来真的是铁了心要跟李世民了。

“哼!友好邦交?你没听见他们已经拒绝和亲了吗?难道你要只身留下来当他们威胁我们突厥的人质吗?”

阿史那燕被呵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深情而不舍的看向我们,确切的说应该是某人,然后失望而愤怒的娇哼一声便跑了出去。

很快所有的突厥人便也都消失在了承天殿。

王公公把留在桌案上的画卷拿上来承给了李世民,他把画卷打开,一个身穿简易窄袖胡服女装,束中性简便博鬓的年轻女子生动活泼的亭亭玉立于纸上,言笑晏晏,一双乌黑灵动的水眸顾盼生辉,正是那日的我,还是调皮胡闹的笑闹镜头被捕捉了去。

也难怪突利会认不出来我,那日的我因为是去当采桑女的,所以装束都很清淡简便,行动无约束了便又显得活跃年轻许多,而现在的我却是盛装艳丽又高贵端庄的俨然一副贵妇模样,母仪天下的风范更是威严而不可侵犯。

“怎么样?”李世民低低的声音又咬牙切齿的响起在耳边,画卷被撕揉的粉碎,“皇后是不是也很得意了?这也正好可以体现皇后的魅力非凡呢!是不是也应该接受的呢?”

“呵呵!”我讨好的笑笑,“要是皇上也能像臣妾一样大度的容得下别人的话……”

“陛下!”大殿中的魏征刚站起来正要发表什么意见的,李世民却先站起来径直的走了,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满朝武都惊在了那,谁都能看出来皇上生气了,可是也就几个人能知道缘由的吧,歌舞都停了下来,桌与桌之间开始交头接耳了,无意中看到徐世绩的那一桌,才发现他的手在流血,却依旧一杯一杯的喝酒。

“陛下说!酒喝多了,头疼!今日的宴会就到这吧!散会!”

“散会!”内侍官高唱了一边,所有朝臣便都正襟跪拜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出了承天殿,我坐上御辇回立正殿,心想这次的桃花煞真的是很多余了,为什么我都这么老了还要被这样的命运所累?他似乎是认定我对他变心,嫌弃他了,上次说的那些话是那样的难听,至今也都还让我很生气,可是我确实也有错在先,现在要怎样才能解开两人之间的隔阂和误解?突厥那边又会怎样?他是真的已经有自信能战胜突厥了,才敢说出那样的气话的吗?他说他不会用自己的女儿来和亲?是了!貌似他在位期间只派了一个成公主去吐蕃和亲,而那成公主也不是他的女儿。

总之现在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现在在哪里呢?要不要去找他?可是他现在一定还在气头上,去了恐怕又得一番争吵,所以还是算了。

正这样想着,却在立正殿门口看到了一帮跟着皇上的宫人候在那,看来他就在立正殿里了,我让跟着我的人也都候在外面,自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大义凛然的踏入虎穴。

一踏入门槛我就感觉到了一阵阵锋芒向我射来,怯怯的看向像雕塑般站在主位上黑着脸瞪着我的李世民。

“陛下!呵呵……臣妾参……啊……”

还没来得及行完礼,一阵风刮过来,我惊叫着便已被一股大力席卷了起来。

“娘娘……”如琪她们担忧的闯进来。

“滚!”李世民大喝一声便把她们又吓了出去。

她把我卷入里间,又扔在了**,我想要换了平时我被粗鲁一下也没关系,倒是可以趁机迎合他,取悦他,然后收服他与他解释和好,可是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怀孕了,按照他现在的趋势,很容易出事的。

“你还敢给我心不在焉的皱眉?真的厌恶我了?在想哪个臭男人?我要让你看看我有多么的心胸狭窄,我还多么的年轻有为……嗯……嗯……”他咬牙切齿的一边狠厉的说着一边已狠狠的咬上我的脖颈和露出的锁骨胸脯,扫荡之处尽是火辣辣的灼疼。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别这样……”我惊恐的挣扎着,泪流的哭求着,却是因疼痛和紧张而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想要是他吻我的唇,或许我还可以掌握点互动的主动权,用我一贯的柔情安抚他焦躁的心,可是他却强势的死死禁锢着我,也不给我主动的机会。

直到我越来越害怕的越哭越凶,他忽然推开了我,愤怒的眼神充满了苦涩的悲哀怒道:“不要?果然一试就试出你的心里话了,果然你是厌恶我了吧!好!很好!我不会再碰你,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休想再出这立正殿一步!更别想着有出墙的机会,哼!我就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又怎样?”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圈禁我?”我震惊的怒问。

“是又怎样?也只有让你见不了光,才不会再招蜂引蝶,才不会一再的有人来跟我抢你。”

“你不要太过分了,明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不要听……反正以后你就得呆在这。”他紧张的叫完便自顾大步的跑出了立正殿,“来人!把这给朕围起来,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出这个门。”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听我说……”顾不得衣衫不整,我冲到门口便使劲推门却是无济于事,这可怎么办?这是怎么一个状况?我完全慌了,局面已经不受控制,难道我就这样被打入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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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陛下……”在层观上,魏征看到自从陛下一到这层观就站在一个位置上看着遥远的昭陵发呆,已经过去好一会了陛下不仅没有回神,反而身形颤抖着,还有一滴滴的眼泪不停的低落在地上,想是陛下又想起了德皇后了,魏征不忍心看他这样一直沉溺下去便出声试图唤醒已经在回忆中走火入魔的皇帝。

李世民被呼唤着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是又一次迷失了,看着魏征的眼神还有些迷离涣散。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哎!爱卿啊!顷年以来祸衅既极,又缺嘉偶,荼毒未几,悲伤继及。凡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这段话选自《旧唐书》原)”。李世民说的声泪俱下,好不伤怀,而魏征却记得,这样类似的话,陛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有时候甚至当着众多大臣的面陛下也这样声泪俱下的哭诉过,这样一直下去怎么行呢?

“陛下早应该节哀了,皇后已逝多年,缘分已尽,陛下何必耿耿于怀?悲思伤身,陛下保重龙体啊!”

“朕又何尝不知道悲思能伤身?可是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朕不相信朕与皇后的缘分已经,朕不愿意让皇后从朕的生命中淡去,爱卿你看,那就是昭陵,皇后就在那等着朕,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缅怀她啊!”

此刻的皇帝变得好脆弱,皇后就一直是皇帝的弱点,魏征觉得曾经经常对自己大发雷霆,说要砍掉自己的头颅的皇帝此刻却变成了这样,反而让他觉得陌生和不安,魏征更下定了决心自己此刻应该做点什么,哪怕他的谏言也未必有用,但是至少可以让陛下少点睹物思人的机会。

于是魏征看了看远方便说:“臣眼花了,看不见。”

皇帝再次仔细的指给他看,魏徵说:“那就是昭陵吗?”

皇帝说:“是的。”

魏徵于是摇头叹道:“臣以为陛下应该祭奠的是献陵而不是昭陵,才符合礼法和孝义啊!”

“你又要来指责朕的不是了吗?朕连看昭陵都不被允许了吗?”

“陛下!要是皇后娘娘也必是会赞同奖励臣的做法的,她怎么会希望陛下这样睹物思人的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呢?”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她也不要朕去看她吗?”李世民呢喃着,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了,记忆又回到了贞观三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