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想找借口!这东西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人家正打算用这东西来毁你名声,让我成为天下人最大的笑柄呢!要不是你和谁有苟且之事人家怎会知道这是你的?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当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是不是!”

他的大吼让我又害怕又觉得莫名其妙的冤屈:“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是啊!我也不想接受,可是你解释呀?我可以听你解释。”

“我……我真的不知道嘛……”我急得已经哭出来了。

“哼!不知道?”李世民见我的反应一改怒容转而用嘲讽的语气和纠结的脸色,想象力极丰富的编排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是和太多人苟且了以至于让你都想不起来是哪个了?怪不得,怪不得你一天不进宫都不行,怪不得他们都是那么喜欢你,也是,像你这种尤物在身(下)妩(媚承)欢,任谁也都会被你勾了魂去的……”

“够了!够了!就算我是这样的人又怎样?你要杀了我吗?哼!不过在我死前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也无憾了,没想到你会编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来杀我,我说过没必要,没必要!你要想另结新欢尽管去好了,你在我心中也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另有新欢了,可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哼!”他阴鸷的说完就跑了出去,从他眼里我却分明看到了杀机。

我缩在被子里轻泣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故意编出这么一个事来的?另有新欢?还是他想借此杀某人?他一直怀疑我和李元吉有什么,难道是李元吉那传出来的东西?和如丝有关?

端午节这天下午,李渊传话来说宫里设家宴,让我们夫妇一定要进去赴宴。李渊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形势下突然设家宴,我也猜不透其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是得去的,毕竟家宴本来就少。

我换了宫服便带上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进宫,这两个丫头其中有一个是如琪,是我去把她接回来的,如柳则嫁给了常何不好再让她来我身边,另一个丫头如鹫(jiu)则依旧是李世民找来的人。

和李世民已经冷战了四天了,他快活他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关,我也不想管他,每天来一个“新欢”我每天喝一杯茶就是了。所以这次宴会我也没等他和他一起进宫。

家宴,在场的自然都是一些皇室的自己人,上首的是李渊,万贵妃和尹德妃,还有其他的得宠妃子等在歌舞助兴。

我对面是李建成夫妇,他下一桌是李元吉夫妇。

“二嫂,二哥怎么还没来?没同二嫂一起来吗?”李元吉突然问道。

“哦!他出去忙事情了,大概还要一会。”我看着他的眼睛回道,我想试着看透他,看出些什么阴谋来,可是我失败了。

“秦王到!”这时一个太监唱声道,随之霸气的走进来的人正是李世民,还是一样的雕塑脸,走到我身边一甩衣摆便坐了下来。

“劳四弟关注了,这么重要特殊的家宴我怎么会错过呢?”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完又凑到我耳边冷声说道:“我没打扰到你们眉目传情吧!”

“确实!不过没关系,眉目传情而已,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嘛!你也可以啊?我们最好互不干涉。”

“啪!”听了我的悄悄话,他把酒盏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唉!你们夫妻二人又在窃窃私语什么?来,为父今日这宴是特意为你们兄弟三人设的,天下大定,为父就一个愿望,希望你们兄弟三人能从此不计前嫌,和睦相处!来!饮!饮!”

众人都举起杯子要附和的饮酒,李世民却突然哭了,催然泪下。

李渊不解的问道:“二郎你这是为何?”

“父皇,儿臣只是想到,如今天下大定,可惜母亲却无福享受了!”

他这样声泪俱下的一句话,满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恋母情结重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看不惯李渊现在的歌舞升平,妃嫔不断。可没想到他会在这会突然为他母亲鸣不平,这不明摆着是在扫李渊和那些妃嫔的兴吗?显然李渊和正在跳舞的尹德妃,张婕妤她们已经脸色很不好看了,不知道她们以后还会抓着这件事诋毁他多久了,眼看李渊大有一触即发的雷霆之势。

我忙缓和气氛道:“我听说好人归天后都是到天堂享福的,母亲这样的好母亲,此刻肯定也是在天堂享福的,看到我们李家平定了天下,必定也是为父皇骄傲的,二哥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让我们又缅怀了一下我们心里都敬重的母亲,不如我们就以此杯酒先敬天堂上的母亲,她一定会幸福的,在人间的我们自然也要尽可能的得到幸福。”

“是啊!是啊!无悔说的没错,姐姐看到皇上英明,孩子也个个英武非凡定是幸福的,臣妾就先饮了这杯了!”万贵妃率先饮了第一杯。

“饮!”李渊总算缓和了脸色也饮下了一杯。

“饮!”

“饮!”

众人纷纷附和。

“好!宴会继续吧!今日我们一家人要不醉不归,二郎妃你们也不要回去了,今夜就住承乾殿吧!”

“是!父皇!”

李世民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一会后又喷着酒气凑到我耳边说道:“我有答应要留下来吗?我最讨厌自作主张的女人了。”

“我也没替你答应留下来吧!还有,其实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父亲?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我还活着呢……”

他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然后突然站起来对李建成说道:“这样喝未免太不过瘾,大哥,我记得我们还有一次未尽兴的酒宴没喝完,不如今夜我们三兄弟再去大哥那通宵吧!我对大哥那的歌姬至今可都还没法忘怀呢!还在大哥府上吧?”

“在是在!可是二弟不会已经喝醉了吧!二弟妹在这……”

“唉!我记得她自己就曾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只是去玩玩而已,跟她说清楚后她向来是不会在意的。”他说完又转头看向我问道:“爱妃,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