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凉,也不知道孩子们睡的怎么样,会不会踢被子?虽然有乳母丫头们守夜,但还是不放心。

穿好衣物,守夜的如冰听到了我的动静也起身点了灯跟出来。

“灯给我,你再去睡吧!我去看看孩子就回来。”

“王妃……”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安慰道:“没关系的那么晚了,你去睡吧!我睡一天了,现在睡不着正好去看孩子。”

“王妃白日里还没有吃过东西呢!我去把夜宵端过来吧!”也不等我回答,她转身就走,她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平时清心淡漠的人,是什么能让她这么动容?

也不多想,我踩着自制的室内棉拖尽直走到儿童房,儿童房与主卧,以及大殿都是连在一起的。皇宫建筑的最大特点就是大而恢弘,每一座殿除了待客的大殿,左右还各有一个内门通向好几间宽大的偏殿,可做卧房,可做书房。每间之间是内通的,又各有出口。

我打着琉璃宫灯,轻手轻脚的来到孩子们的房间,因为豫儿还小,便跟着乳母睡婴儿房,现在**的三张不同却总有一些相似的脸,长长的睫毛扑扇,小巧的翘鼻翕动,瓷娃娃般娇嫩可爱的三张脸,每次看着都会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承乾睡觉还是喜欢偶尔嘟哝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青鸟则偶尔会磨牙,丽质则每次睡觉都喜欢微张着她可爱的小樱桃红唇。

“哗哗!”风雨突然大作,珠帘被吹的哗哗作响,看来那些人还是粗心了。

我走到屏风后,吹进来的风真的已经很凉了,拨开竹帘,我伸手打算收起撑窗的竹竿。

无意中看到窗外站在大雨里的人影时我差点大叫出来,是他!

顾不得回自己的房中穿鞋子,顾不得找把伞,我打开房门就跑到长廊的宫灯下向他大叫:“李世民……你是傻瓜……是笨蛋吗……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

可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啪!”的一声,高大伟岸的身形如巨人一般倒在了泥水里。

这一刻我的脑中闪过唯一的念头就是:我的天塌了!冷漠也好,伤害也罢!如果他死了,什么都变得微不足道,因为我的心会随着他死去。

“来人啊!来人!”我一边跑过去抱起他一边大喊……

“快准备沐浴的热水和火炉……”李世民被赶来的太监抬回来后,我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指挥着各人做这做那,“还有姜汤……”

他的身体好僵好冷,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显然他是故意的,我又心疼又恨得咬牙切齿。

“王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好!帮我一起把他抬到浴池里。”

把他弄到水里,他又坐不稳,我只好自己也坐进去从背后拥住他给他擦身……熟悉的身形,熟悉的体味……没一条疤,每一处伤都是那么熟悉,还有肩上那两排模糊的“狐狸牙印”……

“王妃!姜汤来了。”

“嗯!”我接过姜汤,想到什么便问:“如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爷在外面?”

“是!”她淡淡的答道,没有再多一句别的,要是换做以前的如丝或阴沫儿早就该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八卦个不停了。

“那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是不是淋了很久的雨?”

“王爷不让说,是小王爷他们非要他留下来陪睡,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雨里去的。”

“这个无赖!”我恨的咬牙切齿,他就是故意的,吃定我会心疼他?

我把姜汤弄到他的唇边,可是却没办法让他张嘴,又一咬牙还是只能用老办法了,在嘴里含了一口又渡到他嘴里……突然他的舌措手不及的便向我席卷而来,我一惊,哼哼着想要逃,他却吮住我的唇不放了,狡猾的狐狸,对我都用上计谋了。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狠心一点?吸取一点教训?正想着避着,他已经不能满足于这样绵长的深吻了,转身把我摁在浴池边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回过神来的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扔掉手中的药碗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热热的雾气因为我们的搅动在房中弥漫……

“敏敏,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不要再推开我好不好?”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唇喘着粗气迷离的吻着我的侧脸耳朵哀求道,沙哑的声音对于同样想他的我是致命的诱惑。

“放开!再不放开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我声音冷冷的又带了点迷情。

“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你刚刚明明很紧张的对不对?你也想我的对不对?”见我冷脸下来,他不敢再妄动,只是用更温柔的声音装作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无赖,居然还敢跟我提刚刚。”我推开他,转身要离开。

“是!我就是无赖!你如果不原谅我,我再去淋雨,你看老天都帮我呢!”他说着也跟了起来,这个胡子都一大把的人这会哪有一点成熟样?

“你无不无聊?”

“比起今夜,之前没有你的日子,我做的任何事都更让我觉得无聊。”说完就想只穿着裤衩走出去。

我有种想自杀的冲动,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男人,幼稚孩子气的他,霸气的他,使坏变态的他,无论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行我素。

“喂!你闹够了没?不觉得丢脸?”我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我已经身名在外很有面子了,丢这点脸也不在乎!”

被他噎的我眼角直抽,在心里狂呕了几遍,这人真是自恋的没救了,唉!我该拿他怎么办啊!完全没主意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丈夫?

“好了!别闹了,病了我可不管你!”硬的不行,也只能用软的了,于是放柔了声音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