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攻洛阳方面,元吉也是非常的认真负责的,像是要向世人证明他不输于自己的二哥,在开始的三天都是亲自守夜班的,还出了很多预防策略,比如派人去埋伏却故意让王世充的人知道,让他们疑心不敢轻易突围;夜里派人偷偷的去挖几条可以通入洛阳城的地道,好为将来的进攻做准备;还有在治军上学习了他二哥,不曾有半点松散下来。

至于在保护我方面他也一如向世民信誓旦旦保证的一样,很是上心,皇上的护卫早已经被李世民打发回京了,他私下跟我说也许父皇现在并不完全信任他了,但他也不喜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于是现在我的帐外夜晚都有重兵把守,白天走到哪也都有段志玄跟着,说来这段志玄倒是当了我不少次护卫,每次都不是很甘愿,这次是因为他在大战中曾几次被王世充的人俘虏,却又被他偷跑出来,每次都闹得很搞笑,李世民笑话说,逃跑第一人,段通是也!

我把韦圭母女安排在一个小账,她看到我天天在男人堆中忙活,不解的问这样不会有**份吗?在军中干活的女子除了军妓就是罪婢。我说劳动与身份从来都联系不上关系,劳动是每个人的权利也是义务。

渐渐的她也开始陪在我身边帮忙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于是乎,原本我还跟在李淳风或张云之身边做跟班的,现在我也是军医了,也有跟班了,很是得意一番,都说医生就是一种绩优股,年龄越大,经验越丰富,也就越“吃香”,这是很有道理的。

刚刚收到世民让一只八哥送来的信,他说他用了三天就在窦建德之前赶到了虎牢关,而当时窦建德也已经在十里之外,真的好险,还好他英明,把队伍分成了三队,让优等快马跑最前面,中等和下等的骑兵让他们稍慢追随在后……

看到他只报喜不报忧,让我不用担心的信,我又担心又好笑,一看这信就知道他又对我吹牛皮邀功了,和我从元吉那得来的军情颇有出入,明明窦建德还在三十几里以外,还有那英明策略,我听说貌似是房玄龄出的,什么遭窦建德军队追杀之事,明明是他自己贪功以身诱敌出来的一战,歼敌几千人也非要说歼敌一万,我真是有够佩服他的了,只是他和我一个人吹牛皮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逗我笑吗?他成功了,此刻我正笑着给他回信,大大的奉承他的英雄事迹,有人脸皮那么厚,咱也只能应和了,也就是想逗他轻松轻松,别把自己搞得压力太大,太急功近利也要先反省自己的力量。

“小姨……呜~小姨……”帐外忽然传来了李宁的哭叫声,我一惊,这么晚了难道出事了?忙起身迎了出去。

“宁儿,出了什么事?”

“呜~呜~我……母亲……救母亲……”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母亲怎么了?快告诉小姨,乖!别哭了……”我一边安抚着,一边拉着她焦急的往她们的账中走去,该不会是突然生什么疾病吧!

“母亲……呜……来了两个叔叔,把母亲……强行带走了……呜~”

“什么?带去哪了?有说要做什么吗?宁儿可知道是什么人?”我突然停了脚步就一连发问,以韦圭的容貌,和如今不明的身份,军中那些个将军起了歪主意,不是没可能。

“他们只说,齐王有请,就把母亲带走了,母亲很害怕,让我来找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