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煮也来不及了,你带人回去抗两袋米粮过来直接分予余下的难民即可。”李世民果断的做出决定,我想估计是长孙无忌已买回粮了,要不然以李府自己粮仓目前的储粮根本就没办法救灾,何况还要扩军买马。

走出门外,果真还有一队长长的饥民拿着手中的碗奄奄的等着粥,身上单薄的衣服补了又补,冻的瑟瑟发抖,看着心里实在是一阵酸过一阵的翻腾。

看得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李世民一脸的凝重,相比于这些难民我们这些人……拿宋丹丹在春晚《月子》中的一句显摆的东北话说就是“俺们是有钱人(银),恩!有钱……”罪恶感的有钱,然而无论什么时代,贫富差距却始终无法避免的存在。

“二哥你的钱袋呢?”我在李世民腰间一阵摸索,李世民瞬间明白了过来,拿出钱袋。

“我这还有。”长孙无忌也立刻响应拿出一袋鼓鼓的钱袋,果真是有钱银(人)。

“我这亦有些。”武士彟和刘文静也倾囊而出,在接过武士彟的沉甸甸的钱袋时我又灵机一动,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噼噼啪啪的打了一通。我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地说道,“呵呵!谢谢武叔叔,武叔叔真是大好人啊!我替那些难民谢谢您了!”

“不敢当,不敢当,弟妹菩萨心肠,在下惭愧,举手之劳而已。”

“武叔叔乃太原名士,交往甚广,又是有口皆碑的大好人,想必也早就想到要捐善款之义举吧?不过我想单靠一家之力实在难以支撑太久,以叔叔的人缘不知能否带动太原有能力之人或商界之士或多或少的捐资捐物,帮助那些难民过冬呢?”

“这个……这样吧

!明日我便派人运一百石粮过来,至于其他人,且等我去说说看。”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对他90度一个鞠躬,由衷的感谢,又转身看向无忌。

“好啦!眼睛不用对我转了,布行刚好还有些囤积下的衣物,可以捐出来,我再捐个两千吊钱,可为那些难民建个避风所。”

“哥哥不愧是有钱银(人),还是大好银(人)。”我笑得灿烂的恭维道,然后带着钱袋转身走到那队伍最后面,把钱一一发放给那些难民,有些衣服破旧单薄的人就多些。

“老人家拿去买些过冬的衣物吧!”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大好人啊!”

“大婶,给孩子添件衣物吧!”

“谢谢恩公,真是遇上活菩萨了。恩公请收下我可怜的孩子吧!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可怜的孩子……”

我看了看她饿的面黄肌瘦的孩子,10岁左右,分不清男女,我心想李世民迟早要起兵,到时候还不定带得走府中所有人,一时也有些为难的皱眉,何况一旦收了,是不是这里所有的孤儿都要收呢?

“大家姑且放心,这两日内我们会建处收容所,专门收留外地逃难而来,无家可归的难民以助过冬。另外,只要家中有18岁至50岁的男丁皆可来参军报效国家,以早日结束乱世,还我们和平安定的国家。”

“好啊!好啊!我们就是给战乱害的,得尽快赶走那些突厥毛子。”

“是啊!军中还管食宿,也可减轻家里负担。”

“反正我也是孤儿一个,无牵无挂,我看这太原李家为民着想,最靠得住,不如就此投了李家军。”

“没错!”

“……”

李世民突然的这一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演说引起了周围一片议论,也解了我的尴尬,他倒很会看形势

“现下请队中有符合条件又自愿参军者出列为一队,立即便可编入我军安排食宿。亦可回去相互走而告之,明日我们还会在此处施粮,有壮丁即可自愿来参军。”

李世民这么一说,便有七八十个壮丁(虽然都饿的奄奄一息)出列站成了一对,我眼前剩下的便都是些老弱妇孺,于是我继续发钱。

“文静,武世伯,你们领这些男丁去登记编入军队。”隐约听到李世民在和他们商量事务,“无忌,你则带这两位大夫入府安顿,明日准备继续义诊,三日后大军回来再编入军医救援,我留下来帮无悔忙完这边的事务再回府。”

“恩!那我们先行回了……”

李世民安排好便走过来拿过一半的钱袋从另一头发回来,约一百吊钱很快就发完了,还好按情况而发,最后也差不多刚好,发完钱粮也运到了,我们和两个家丁便又开始发粮,等所有人都领完粮走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已是酉时了,我们回吧!累吗?”李世民一脸疼惜的看着我,为我扫去肩上的雪。

“恩!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还真饿,早晨才吃了一个馒头呢。”我可怜兮兮的摸着瘪瘪的肚子,真是与民同饿了。

“你还说,我等你的面等的头都白了还是没等到,后从军营回来又听闻你来了这,便直接过来了,也没吃午膳呢!”他把我牵到白蹄乌面前,准备抚我上马。

“啊!早晨那样一闹就忘了,不过在这特殊的日子,我们也算是做了件有意义的事了,比设宴席浪费要好,也比自己自私的吃面要快乐,不是吗?”我上了马对他灿烂的笑,伸出手欲拉他上马(虽然很多余,但我喜欢这样互相扶持的感觉)。

“好是好,只是你一定要亲自做吗?驾!”李世民握着我的手,一个翻身便跃上了马背,抱住我,热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耳侧痒痒的。

“哪,哪,哪,说好的,不许再阻止我为民效力啊!不然我就做药童去,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总要让自己不白来这一世。”我威胁道,李世民抱着我的铁臂便有意的把我往他胸怀一勒紧,咬住我的耳垂扯了一下,直到我惊呼出声他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