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强子正想得入神,忽听房间里响起了奇异地滋滋声,同时,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飘荡起了一股怪异地香味,整个房间瞬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那种香味很奇特,虽然很香,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闻之欲呕,并且头晕眼花。

强子率先反应过来,“这香气有毒,快捂上鼻子!”

我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和鼻子,从瓷罐上跳了下来,这一跳没有站稳,竟然将那瓷罐子踢翻了,罐子倾斜,里面啵啵啵地弹出无数绿色的小虫子。这时候,屋子里奇怪的滋滋声愈加大声了,我们循声望去,不由得魂飞魄散。只见各种各样的花斑虫子从墙角里的罐子里慢慢爬出来,数量之多,足以令人瞠目结舌。那些虫子花花绿绿,稀奇古怪,让人一看就起鸡皮疙瘩。现在这些虫子正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着铜鼎涌将过来。

这下可苦了我和强子,眼见那些虫子正慢慢地向我们包围,我们却干瞪着眼睛,无计可施。我算了算,这里离门边大概有四五米的距离,想要一下子跳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从这些虫子大军上面踩过去,但这么多的虫子,说不定转瞬的工夫便把我们给吞没了,即使这些虫子没有毒素,但一只咬你一口,那个滋味都足够让你死上十次八次了。

情势危急,此刻我们只有用手里微弱的火折子来阻止那些虫子靠近我们。那些虫子好像很是怕火,眼见着汹涌的虫流冲到我们的面前,却见那虫流倏地分开,从我们左右两边绕过去,又在我们背后倏地合拢成一股虫流,径直沿着鼎身向鼎里爬去。

那无数的虫子汹涌澎湃地爬进鼎里,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要用铁链将窝阔台给困在鼎里了,莫非是为了让他遭受这万虫啃噬的痛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茅山师爷的做法未免也太过分了,纵使大奸大恶之徒,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们,况且茅山派还是名门正派,降魔捉妖,怎地却用起这邪门歪道才用的劳什子来了?

强子拽着我往门外跑去,“你还傻楞着做什么?”

我们俩飞快地跑到门边上,这时候,屋子里那股怪异的香味突然消失了。那铜鼎里的虫子全都爬了出来,潮水般退却回了罐子里,屋子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切又是先前那样静悄悄的。

我和强子对望了一眼,两人情不自禁地向着那铜鼎走去,想到那些罐子里都有恶心的虫子,我们便不敢再碰。强子将我扛在肩膀上,“你看看鼎里的那个窝阔台是不是只剩白骨了?”

我探头向鼎里看去,只见窝阔台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皮开肉裂,惨不忍睹,我的心下一颤,先前看他的肌肤除了有些咬痕之外,不都是好好的么,也没有现在这般吓人。如果说几百年来他都是这样过的,那他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愈合的呢?而且,最最疑惑的是,茅山师爷为什么不直接放虫咬死他,这样的做法,好像是存心让他生不如死。

我将心中疑惑讲给强子听,强子沉吟道:“我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茅山师爷和这窝阔台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强子说得有道理,但是这茅山师爷和窝阔台之间的深仇大恨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