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俱是碰杯行酒之声,群雄欢聚一堂也是罕见的盛事,此次武林大会,是历来人数最多,门派最全的一次盛会。柳云龙审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生怕有人混进来闹事,师兄将此大任交给他,使他感到任务的艰巨,不过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会议进行得格外顺利。

到处充满欢乐祥和的气氛,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心中感到有那么一丝疑惑,如此重大的盛会,逍遥门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前来捣乱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群雄聚会的同时,襄阳城驿馆的地下密室中,也在举行着另外一个密谋大会,这个地下室是元朝末年,明军攻打襄阳时,元朝的一位骁骑将军所建,用于危急时刻逃脱时所用。后来明朝大军将领常遇春攻陷了襄阳,那位骁骑将军便是经此秘道逃脱,捡了一条性命。这条密道一直未被发现,现在它竟然成了逍遥门在襄阳的分舵,可以说是安全之至,而且最要命的是它居然直通武林盟的议事大厅,这可是令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在武林盟的议事大厅的地下,便是另一个议事大厅,不过那是逍遥门的议事大厅而已。这条密道是司徒傲后来派人将驿馆的密道延伸到此形成,武林盟每次召开重大会议,很容易便被逍遥门所知晓,就在此时,上面的会议刚刚结束,这下面的会议才刚刚开始。

诺大的一个会议大厅,灯火通明,大厅正中,放着一张虎皮金交椅,一位年约近五十岁的中年人端坐于金交椅上,大厅的两侧,坐着整整齐齐的两排人,中间是一张长长的石桌,坐在石桌首位的两个人,其中一人面白无须,看上去约四十多岁年纪,另一个人年纪大概在七十左右,威风凛凛,不怒自威,气度不凡。

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每个人的胸前都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只是大小不同,坐在首位的两个人胸前的龙形图案最大,向下依次排列,大概是象征着地位的高低。

坐在虎皮交椅上的中年人此时开了口:“各位,刚才大家也都听见了,武林盟的会议内容,不知各位作何敢想!我们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下面这些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乱成一锅粥。那中年人皱了皱眉,大声道:“肃静!有什么事大家拿到桌面上说,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听听上面人家多有条理,学着点!”下面顿时没了声音,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

那中年人看了看下面道:“怎么,没人说话了?哑巴了!让你们说你们反倒不说了,夏侯先生,你可是我逍遥门的第一智者,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们不立刻杀上武林盟去!”

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听了站起身道:“门主,你仔细想一想,此时武林盟中可是汇集了天下各大门派的精英,此时前去,我们的胜算并不大,虽然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但若是硬拼,我们并没有什么优势,只会落个两败俱伤,倒不如等他们结束了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分兵逐一击之,更为妥当。掌教大人,你认为学生此计如何?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最终还要门主定夺!”

坐在他对面的老者想了想道:“门主,夏侯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出去,虽然在实力上与他们不相上下,但是耗费精力,对我们极为不利,倒不如像夏侯先生所说,分而治之更为稳妥!”此人正是逍遥门的掌教东方胜,自司徒傲现身江湖,他便让出门主之位,司徒傲封他为掌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台上之人不用说大家就已经知道了,正是罪大恶极的“天魔邪刀”司徒傲!这夏侯先生倒是头一次见,不知是何人物。

司徒傲点了点头道:“既然夏侯先生和东方叔叔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夏侯先生,你来给大家分派任务吧!”

“既然门主信得过在下,学生便斗胆了,卢老前辈听令!”下面人群中站起一人道:“老朽卢海川听命!”

夏侯先生道:“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武当,灭了他们,整个武林的气焰便少了三分,请卢老前辈埋伏于回少林,武当的路上,侍机铲除他们的掌门人!”“是,老朽领命!”

夏侯先生接着道:“叶枫听命!”“在!”“我命你埋伏在武功山山南竹林之中,击杀峨眉派的静怡师太!”“是,叶枫领命!”

“华山派的司马雄风剑术超群,就有左护法张继尧去对付吧!”没想到雄霸大漠的鹰王张继尧也成了逍遥门的走狗。

“剩下的这些人,学生都已有了安排,一会儿大家每人各领一个锦囊,里面有各自的任务,每个锦囊上都有接受任务的人名,请大家对号取走!”夏侯先生看了看司徒傲道:“门主,学生已经布置完毕!”

司徒傲笑道:“原来先生早就有了对策!我逍遥门有了先生,真乃有如神助,先生不愧为夏后氏的后人,智慧之过人,令人叹为观止!”

“门主过谦了!学生只不过略通兵法而已!”

东方胜哈哈大笑道:“先生不必过谦,谁不知道你夏侯氏乃世代诸葛,而你夏侯修不但闻名于帝王驾前,更是在武林中享有“神算诸葛”之美誉,门主能请到你做军师,简直是如虎添翼!”

夏侯修道:“羞煞人也!掌教大人不知比修高出多少倍!”

“诶,先生太谦虚了!若论武功,老夫当仁不让,若论韬略,老夫却不及先生十之一二,老夫真的很佩服!”这两人开始互相吹捧了!

司徒傲道:“东方叔叔,我们打入各大门派的各个细作是不是到了该启用的时候了?十年磨一利,这都有近二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