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了半年,这半年间,徐开陪着柳云龙经历了无数次的演绎和交锋,徐开从柳云龙的身上也弥补了许多不足之处,师徒俩联手打造的“独孤剑法”更上重楼,柳云龙从师父那里学到了很多的实战经验,对他以后的江湖之行帮助很大。

这一天,徐开将柳云龙叫到身前,扶着他的头许久没有说话。柳云龙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果然徐开看了看他,怜爱的说道:“云龙,你来这儿已经五年了,为师的本事也都倾囊相授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该是分手的时候了,儿大不如娘,徒大不如师,也该是你下山闯荡江湖的时候了!”

柳云龙双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哽咽道:“师父,徒儿不走,云龙尚未尽一丝孝道,我舍不得离开您!”徐开拉着他的手,慈爱的笑道:“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来的这几年,给师父带来很多欢乐,雏鹰总要有展翅飞翔的时候。好男儿志在四方,守着我这糟老头子,没什么出息,你也不小了,该出去历练历练了。等报了仇,再娶个美丽贤惠的媳妇,再回来看师父,师父还等着抱孙子呢!

”柳云龙低头脸红道:“师父!”

徐开语重心长道:“云龙,一个人在外,多加小心。江湖人心险恶,处处危机,你智慧过人,但是太过善良,很容易上当受骗,凡事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误入歧途,步你师兄后尘,那样的话,师父就是死也闭不上眼!”

“师父,您放心,云龙受爷爷和师父教诲,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忠义为本,绝不会做出辱没祖宗和师门的丑事!”柳云龙正色道。徐开点了点头道:“师父相信你,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乃我辈侠义之本,神剑门历来为侠义正宗,你一定把它发扬光大,为武林正义之道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柳云龙连连点头道:“多谢恩师教诲,弟子谨遵师命!”第二天一早,柳云龙收拾行装,依依不舍的告别恩师。

五年的时光,两人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柳云龙早已将师父视为慈父,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柳云龙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师父的身影,才转过身来,过了飞云桥。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柳云龙再熟悉不过了!“黑珍珠!”他向前一阵疾驰,一眼就看见了远处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电射而至,速度惊人,正是他的“黑珍珠”!他兴奋的一声长哨,“黑珍珠”一声长嘶,迎合着主人。一人一马相拥在一起,亲热得不得了。

“老黑,想我了吗?”柳云龙不由的落下泪来。五年了,这匹义马愣是等了他五年!天下哪有这样忠义的马?他抚摸着它的亮如匹缎的毛发,心疼极了!

他一跃而起,飞身上马,脚下一动,“黑珍珠”便如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射而去!耳边传来呼啸的山风,两旁的美景擦肩而过,新鲜的空气充满壮志酬酬的心胸。

柳云龙如出水的游龙,入云的雄鹰一般兴奋异常,终于学成绝世武功,可以扬眉吐气,报仇雪恨了,可以仗剑驰骋江湖了,摸了摸背后斜插着的“玄龙”,信心倍增。心中暗道:“老伙计,是你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临行前,师父助他打通了生死玄关“任督”二脉,使他无形当中增长了许多功力,以他目前的武功,足可傲视群雄,位列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正当他快要接近凌霄观时,忽听前方传来打斗之声,方向是凌霄观。以前,他不会武功时,每逢此种情形,唯恐避之不及,保命要紧。现如今,身怀绝学的他听到这种声音,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两腿一紧,“黑珍珠”会意,朝着凌霄观的方向飞驰而去,转瞬间,便到了凌霄观的山门前。

柳云龙撤缰下马,但见山门外尸横遍地,死伤了不少道士,另外还有几个身着黑衣,胸前绣着金龙的教众,“逍遥门”的人!这身装束柳云龙太熟悉了,爷爷陆云惨死的情景顿时闪现在脑海中。他急忙夺门而入,观中也到处都是尸体,喊杀声自院中传出,看来前面基本上是没有活口了。柳云龙一急,施展“游龙戏凤”身法,拔地而起,在空中几个腾跃,便上了屋顶,手搭凉棚向下观看,但见中院大殿外,数以百计的人在厮杀,多数都是黑衣人,在院落的正中,一名满头银发的老道正在和一个身披银色大氅的黑衣人酣斗。看得出,那老道有些支撑不住了,头发松散,身上似乎受了伤,血迹斑斑,败象已露。

柳云龙长啸一声,如一只大鸟扑向院中,轻轻地落在两人身旁,断喝一声:“住手!”如晴天一个霹雳,正在厮杀的两个人顿时停了下来,老道士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柳云龙走上前去,扶着老道到一旁坐下,口中道:“道长休息片刻,这里交给在下了!”老道看了一眼柳云龙,知道是友非敌,便稽首道:“少侠当心,此人功夫了得!”柳云龙点了点头。

黑衣人整个脸藏在面巾之中,眼中放出阴毒的光芒,手中长剑一指道:“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敢管我逍遥门的事,识相的快滚,别逼老子杀人!”柳云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要不是逍遥门的事,小爷还懒得管,我生平最恨的便是你们这些魔崽子,说罢,你想怎么死法?是我亲自动手呢,还是你横剑自刎,我看你还是自行了断算了,省的我费事!”

黑衣人狂笑道:“小子,你狂妄的可以,老子成名之时,你不过是穿着开裆裤的娃娃,我看你年纪轻轻,死了可惜,不如你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归入我门下,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包你前途无量,怎么样?”

柳云龙鄙夷的看了看他道:“老匹夫,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出剑吧,让小爷送你一程!”黑衣人勃然大怒,手中长剑一挥,一片漫天剑影直向柳云龙当头罩下!“找死!”柳云龙脚下一滑,轻松避了过去。黑衣人的剑术果然不凡,怪不得老道败在他手下,速度够快的,几乎是在柳云龙避开的同时剑走偏锋,直取柳云龙的左胸要害,手段甚是阴毒。柳云龙仍未还手,但凭着神奇的步法与之周旋,他和黑衣人在戏耍,想历练一下自己的身手。

黑衣人见几下都没有得手,知是遇上了劲敌,不敢再托大,收敛了轻视之心,突发奇招,情急之下,使出自己生平绝学“剑底游魂”,速度快的令人乍舌。这一招当真使出了真功夫,柳云龙再不出手便有性命之忧,但见柳云龙闪了几闪,“铮”的一声“玄龙”出鞘,“破剑式”出手,只一个照面,但见一抹乌光乍现,立即入鞘,一切就在瞬间结束,柳云龙屹立一旁,微笑着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依旧保持挥剑的姿式,但却早已动掸不得。过了一会儿,才见黑衣人无力的垂下双臂,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随即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有鲜血自颈间流出,黑衣人挣扎着抬起头道:“好快的剑!能死在“独孤九剑”下,也算值了!”头一歪,便没了声响。

柳云龙看了一眼正在厮杀的人群,忽地长啸一声,如天马行空一般杀入人群,夺剑,杀敌,片刻之间,便有无数的黑衣人倒下。这帮“逍遥门”的徒众一见柳云龙如此神勇,吓得抱头鼠窜气焰大减,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翅膀,飞一般逃向观外,直奔山下而去,顷刻间,便走得一个不剩,只留下遍地的尸骸,惨不忍睹!

银发老者已经缓过神来,指挥门下弟子收拾残局,随即,便来到柳云龙身旁,稽首道:“多谢少侠援手,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剑圣徐开”是你什么人?”

柳云龙忙还礼道:“区区小事,道长不必放在心上,晚辈柳云龙,徐开便是家师,敢问道长法号?”银发道长惊喜道:“怪不得少侠如此身手,原来是剑圣传人,失敬,失敬!贫道少阳真人是也。想当年,贫道与令师也曾有过数面之缘,最后一次见面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你师父还好吧!”柳云龙恭敬道:“劳烦道长挂念,师父他老人家安好!”少阳真人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师父能出山,武林中便少了许多磨难!”柳云龙道:“道长为何这样说,难道武林又面临劫难了吗?”

少阳真人道;“适才少侠也看到了,“逍遥门”崛起江湖,无恶不作,稍有不从者,便赶尽杀绝,永绝后患。前几日,“逍遥门主”派人到我这里,让我归顺加入逍遥门,贫道岂可为虎作伥?当场谢绝,今日,“逍遥门”的一个堂主,便带人找上门来,本门损失惨重,若不是少侠及时赶到,怕是有灭门之灾!”

柳云龙来到黑衣蒙面人身边,一把取下他头上的面巾,问道:“道长可识得此人?”少阳真人近前观看,讶然道:“果真是他!适才交手之时就怀疑是此人,不想真的是他!”柳云龙道:“道长认得此人?”“当然认得,化成灰我也认得,此人名叫何道成,昔日也是名动武林的大人物,因其奸邪掳掠,无恶不作,江湖人称“塞外人魔”,不知多少良家妇女死于他的**威之下,十多年前便不知下落,没想到今天成了“逍遥门”的走狗!今日撞见了少侠,活该他命丧于此!少侠为武林除了一大祸害,真是大快人心!”

柳云龙忧心重重道:“这“逍遥门”大肆收揽门徒,其野心可见一斑,其用意难道是为了称霸武林吗?“塞外人魔”这样的高手在其门下只不过是一个堂主。看来,“逍遥门”真的是不简单,不知网罗了多少黑道枭雄,这门主到底是何人?”少阳真人摇了摇头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看过他的真身,是男是女都不知晓,这个老狐狸,隐藏的太深了!贫道只知道他在网罗各大门派高手,但凡和他作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据贫道所知,江湖九大门派和五大帮派中已有不少人都归顺了“逍遥门”,目前为止,只有少林,武当,峨眉,崆峒,五岳剑派,还有丐帮还能保持名节,其他的门派均出现了叛徒,长此下去,武林劫难在所难免!”柳云龙叹道:“道长说的极是,若不加以制止,武林正义将不复存在!既如此,事不宜迟,在下就此别过,云龙当竭尽全力,联合武林同道,共挽狂澜!”

少阳真人稽首道:“少侠宅心仁厚,颇有乃师风范,真是武林之福,望少侠好自为之,贫道也不便强留,少侠办正事要紧,闲时但请来此,贫道再图谢意!”柳云龙拱手还礼道:“既如此,来日方长,道长再会!”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出了山门,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襄阳城,早已远离战火的洗礼,成为商贾云集的大都市,百姓安居乐业,农民硕果累累。可是最近几日,气氛却是不太好,到处都充满了杀伐之气,不知何时,襄阳城里多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几乎占据了襄阳城所有的客栈和酒楼,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群英楼,襄阳城内有名的酒楼,此时早已人满为患,全都是江湖客,携刀佩剑,拎枪托棍,充满肃杀之气,听口音,鱼龙混杂,来自八方。靠近临窗的座位,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豪饮,其中一个红脸大汉端起酒碗道:“我说哥几个,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便是英雄大会群龙聚会的日子,今晚上好好喝一顿,明日可不能误了正事!咱们巨鲸帮全靠在座的老哥几个了,咱可不能因酒误事!”

对面的黑脸大汉接口道:“胡副帮主,您就瞧好吧!咱巨鲸帮高手众多,怕过谁来?我张金彪不才,就算争不来盟主,也要争个护法当当,胡副帮主可是老帮主唯一的传人,这次拿下盟主宝座,回去也让老帮主高兴高兴!”

“真他妈大言不惭,就那下水还想当护法呢!也不让人笑掉大牙!”邻座一个青衫汉子一边喝一边说道。旁边一位紫色华服少年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五哥,小点声,少惹是非!”话音未落,那个叫张金彪的黑脸大汉“唰”地一声站起身来,因为他背对着青衫汉子,不知是谁发话,于是暴怒道:“是谁在那乱放狗屁,让你张爷爷瞧瞧!”青衫汉子也是一个火爆之人,起身回应道:“张金彪,你他妈少在这儿撒野,别人怕你,我龙四海可不服!”

张金彪立即青筋蹦起多高,黑脸变成了紫茄子色,破口大骂道:“姓龙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就连你们青龙帮的老大单天虎也要敬我三分,你也配在老子面前放肆,不服气的话,放马过来!

”龙四海也是火爆脾气,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听这话想也不想,飞身形上前,照着张金彪就是一刀!张金彪闪身避过,拔剑就刺,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刀刀致命,剑剑追魂,像是积怨已久的仇家一样。

奇怪的是,竟无一人制止,反而看起了热闹,时而还有几个捧臭脚的,在那儿欢呼叫好,使得气氛更加热闹非凡,连跑堂的伙计也来凑热闹,闹得不可开交。两人刀来剑往斗了数十个回合,仍未分出胜负,看起来两人的功夫也是半斤八两,最后在各自自己人的劝说下,终于停止了打斗,但仍然各自不服输。张金彪一边走一边指着龙四海道:“姓龙的,你等着,英雄大会上见!”龙四海亦是回敬道:“张金彪,老子等着你便是,别到时候成了缩头乌龟!”两人彼此谩骂着,各自离去,在场的江湖人物见没了热闹可看,便接着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各顾各的忙去了。。。。。。

就在这两人走后不久,群英楼里的客人也相继离去,没有走的多半是住在这的。跑堂的伙计刚要喘口气歇一歇,门外进来一人,身着一身白色儒装,头戴斗笠,背后斜插一把古剑,不紧不慢的踱进酒楼。伙计忙上前去,满脸堆笑道:“客官请,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来人一边摘下斗笠,一边回道:“还有上好的客房吗、本公子要在此歇脚!”随即又补了一句:“对了伙计,我的马在外边,给它备一间单独的马厩!它喜欢独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伙计道:“赏给你的!”

伙计顿时笑开了花:“哎呦!多谢公子,您放心,到了这儿就到了家了,您赶巧了楼上还有一间上房,就等着您住呢!您楼上请,转左前走,再右转第二个房间便是,门上又牌,“听雨轩”便是了,您可瞧好了!”几句话干净利落,听着让人舒服!白衣人摘了斗笠,露出一张无比俊逸的脸庞,神情中透着一股英武不凡的气质,听了伙计一番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伶俐的一张嘴!马上备些酒菜,挑拿手的上,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得了!您瞧好吧,来的都是衣食父母,您吃好,住的舒心,就是打小人的赏了!您稍等,是在外面吃还是给您送到房间里?”小伙计笑着问道。“送到房间里吃吧!本公子喜欢清静!”白衣人边说边上了楼。“好嘞您那!“听雨轩”一位,上等特色酒席一桌,两荤两素,走了!”伙计娴熟的喊着,乐滋滋的准备去了!

白衣人上了楼,来到“听雨轩”,推门而入,室内布置的很是精致,四壁山水字画陈列,房中备有文房四宝,红木文案,旁边有美人屏风相称。地上铺着龙凤呈祥的地毯,走在上面温暖而舒适。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睡床,放置一床干净的被褥,房中靠阳的墙壁置有一壁橱,橱格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玉器和陶瓷,别有一番儒雅之气。橱壁旁有一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常见的书籍,像是给那些读书人准备的,整个房间布置的很有格调,看得出来酒楼的主人很懂得经营,这样的房间让人有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令人赏悦目。

室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古朴的雕花木桌,桌上置有紫砂茶具,白衣人坐了下来,这时候跑堂的小伙计端着食盒走了进来,盘上放着一壶刚刚沏好的茶水,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还有两盘菜,一一放在桌上,伙计点了点头道:“客官慢用,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说完快速退了出去。

白衣人先倒了一杯水,一边品茗一边欣赏壁上的字画,然后才慢慢端起酒杯,边饮边吃,好不自在。不一会儿,伙计将另外两个菜送了进来。白衣人问道:“伙计,我刚才发现店里有不少的江湖客,难不成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伙计笑道:“客观真是问对人了!我们酒店这两天生意出奇的好,人满为患。连后院堆放杂物的仓房都收拾出来住人了!您这间还是中午有个客人临时有急事走了,这才空出来。听说明天在老教军场举行什么天下武林英雄大会。天南海北的各路武林人士齐聚一堂,说是要争什么武林盟主之位,届时江湖九大门派和五大帮派都将倾其精英,比武会友,组建什么武林盟,对付一个江湖邪教,好像叫什么门,对了,逍遥门!客官您是不是也去凑个热闹?不过看起来你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进京赶考吗?”柳云龙笑道:“你的眼力真厉害,没错,我就是个书生!”说着拿出五两银子扔给伙计,伙计顿时眉开眼笑道:“您看这。。。。。。您都给了五两了,怎好意思?”柳云龙笑道:“我们有缘,你照顾的周到,自然应赏!对了,我那马儿可安排好了?”伙计忙道:“您放心,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喂得是上好的马料!”“很好,你去吧1有事我会叫你的!”伙计忙道:“您慢用,小的随叫随到!”退出去将门关上,以免有人打扰,想的真周到。

白衣人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柳云龙不虚此行,赶上英雄大会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见识一下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好好终结一下自身的不足之处!看起来“逍遥门”作恶多端,已然激起武林公愤,要联合起来对付它。这样一来,“逍遥门”灭门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吃过饭后,天色已渐黑,柳云龙出去转了一圈,领略了一下这襄阳城的美好夜景,多少年了,不曾有过这等悠闲。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溜了个遍,等到回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已三更,也走累了,简单的洗了把脸,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照在身上暖暖的。柳云龙素来有早起的好习惯,看了一会儿书,伙计送来了早餐,柳云龙随便吃了一些,等到街上人声渐起,商贩的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之时,才慢慢踱出房门。昨日逛街之时便已打听到老教军场的位置,柳云龙出了客栈,骑着“黑珍珠”出了城东门,直奔教军场而去。

襄阳城东门外三十里处,有一片好大的空地,中间有座敌台,是专门用来练兵的指挥台。高约三丈有余,虽多年不用了,依然坚固如初。此地原是宋代蒙古兵进犯中原之时修建的练兵场,后移至襄阳城南,这里便空闲下来,不想今日却成了江湖中人聚会的场所,此时场上已聚集了上千号人,还有陆续往这里赶的,敌台被布置一新,披红挂绿。面北朝南的边缘上便是会场的主持台,台布用竹架撑着,中间书写着一个斗大的“武”字,左右两旁挂着一副对联,上联书“以武会友争雄天下”,下联书“八方结盟誓除邪魔”,中间一道横批“天下英雄比武大会”。旗帜鲜明,迎风飘扬,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台上铺着猩红色的台布,中间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圈,也有一个鲜明的“武”字。

台上主持的座位上,早已坐满了应邀出席大会的主持。正中坐着的便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派的掌门人了空大师,旁边左侧是武当派掌门少空真人,依次往左是峨眉派掌门静修师太,五岳剑派掌门司马雄风,天山派掌门杜海山,崆峒派掌门陆川,蜀山派掌门无为上人,神刀门掌门刘天河,海南派掌门欧阳天宝。右侧是丐帮帮主史铁龙,青龙帮帮主单天虎,巨鲸帮帮主胡天宇,铁掌帮帮主石秋水,泗水帮帮主顾孝同,九大门派和五大帮派全部到场。台下还有一些小的帮派,上不了台面,但是为了尊重起见,在正对主持台的方向摆了两排座椅,专门为那些武林世家和别派知名人士而设,也都坐满了人,整个会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柳云龙到了校场之后,将马栓在木桩旁,找了一个离校场不远不近的地方,有几阶石阶,便坐下来,倚着石柱,将斗笠遮住脸,晒起了太阳。

当人来得差不多时,台上端坐的少林派掌门了空大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台前,环顾了一下四周,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各位武林同道,不远万里之遥来到这里,来掺加此次意义重大的天下英雄大会,老衲受大会所托,主持这次盛会,不胜荣幸!在此,对各位同道的到来表示万分感谢,今天能来此参加大会的,无不是各大门派的精英。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借此英雄比武大会,组建武林盟,选出一位杰出的武林盟主,来带领我们组成一支正义之师,与江湖上所有的邪恶教派相抗衡,铲除一切邪恶势力。众所周知,近几年来,江湖上的邪恶势力大肆屠杀,荼毒武林,并且殃及百姓,我们武林九大门派和五大帮派由于不想与其同流合污,各大门派均有伤亡,相继有人被害。最令人痛恨的便是近些年来发展迅猛的“逍遥门”,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其门主是何许人也!但其网罗的徒众几乎囊括了东南西北中的各个邪恶势力,手段极其残忍。为此,今天我们举办英雄大会,成立武林盟,目的就是联合所有名门正派人士,合力将其除掉,还武林一个太平,以捍卫武林公义!我宣布一下大会规则,此次大会,是以武会友,以武结盟,切磋武功,点到为止。不得以武力泄私愤,结私仇。一切以大局为重,若有违规者,取消参赛资格,并由各派掌门追究其责。比赛采用淘汰制,胜者由大会合议委以重任,成为武林盟司职成员,大会主持者要秉公办事,不得徇私舞弊,一经发现,将取消主持资格,无一例外。好,现在大会开始,首先上场的是天山派的程铁衣,对战蜀山派的张天风,有请二位登场!”

话音刚落,便见两人自台下人群中拔起,如云中仙鹤,飘落擂台之上。其中一人,黑衣劲装,披黑色大氅,怀抱长剑,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虎目剑眉,不怒而威,此人便是蜀山派的“铁衣书生”张天风,一柄铁剑荡江湖,名列武林十大青年剑客之一,乃是蜀山派无为上人的大弟子,少年成名,威震武林。但见他怀中抱月,面带微笑,双手抱腕,向对手施礼道:“程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上次蜀中一别,转眼已过三年,小弟甚是想念,今日切磋,还望程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