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箭术便是哲别、博尔术两人口中称道的“心箭”之术。“心箭”对修炼者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得住寂寞的性格。你射箭的时候并不仅仅是把箭射出去就行了,而是要用你的气息来锁定目标,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箭上,把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目标上,也就是说,用你的心去看目标,而不是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去射箭,而不是用你的手。

这需要你的性格散漫中又带有一份坚定的执着。前世郭进的性格太过散漫,(在那个圈子里混,不散漫都不行啊)闯社会时经历了很多的波折,吃过了大苦头,这一世他就番然醒悟,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又加上草原上艰难的生活磨练,性格中自然多了一份坚定的执着,练了两年“心箭”,进展神速,使出来也有模有样,十中五六。

江南七怪的武功的确不怎么样。大师父飞天蝙蝠柯镇恶,使的是降魔杖法,铁菱毒镖;二师父妙手书生朱聪,使的是钢骨扇,空空绝技;三师父马王神韩宝驹,使的是金龙软鞭,善于训马;四师父南山樵子南希仁,可以扁担当棍,劈来横去;五师父笑弥陀张阿生,使的是屠牛尖刀,铁布钢衫;六师父闹市侠隐全金发,使的是奇门兵器大铁秤,袖藏弩箭;七师父越女剑韩小莹,剑法轻快,上下腾挪,倒也养眼。

这武功一道,可以分为‘体’、‘气’、‘意’三种修炼方式。“体”,讲究的是“以技引气”,由外及内,通过不断的苦练招式,来训练身体的强度,武术技能,令经脉自主生出一股劲气,俗称硬气功,再以招式引导劲气,夜以继日地点滴累积,练到了某一程度,体内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真气,还是很高级的‘先天真气’,一般要长年下来才有大成。

《玄铁剑法》、《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太玄经》、《少林七十二绝技》等都是属于这一派的顶级武学。

“气”,讲究的是“以气导技”,由内而外,先修练内家心法,筑基养气,经丹田导出内力,俗称真气,再以内力推动技艺,达到以真气伤人的效果。这类武学一般源于道家或者佛家,如《先天功》《神照经》《易筋洗髓经》、《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北冥神功》。大部分武林高手修炼的都是这种方式。

修炼内功,不仅提高自己的身体机能和反应能力,练到了高级阶段,一般都有护体真气什么的,遇到袭击不单会护体——通常只要不是子弹之类的,要突破是很难的。还有自动反击的效果,简直就是免费的高效能自动防御系统,居家旅行的必备物品。

“意”,则是讲究心灵感悟,精神力的修练,有点类似于修真的迹像。一般只有超级高手,练到了先天之境,每招使出来都能夺天地之造化,才开始正式进入了“意”的境界。

相较于那些顶级武学,江南七怪所教授的武功份量最多勉强触到了江湖二流的门坎,又都是横练外家的功夫,吐纳心法也粗浅得很,就算你是万世才出一个的武学天才,若没有另外的特殊际遇,想靠这些庄稼把式混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可不是比登天还难。

由于郭进体内的真气份属先天,他跟着江南七怪学武,根本不需要从丹田中引出来内力,也就无所谓了,他缺乏的就是招式。不过说归说,能学到传说中的武功,尽管粗浅了一点,但也聊胜于无,他还是激情不减,全身心地投入了其中。

郭进总不能像某此YY小说的主角那样,眼高于顶,只盯着那些绝世武功吧,粗浅的武功看都不看一眼,那报应就是刚开始老被那些跑龙套的人像狗一样踢来打去的。而主角却不省自身,只会在心底发狠要学会绝世武功报仇雪恨,在他看来那些主角纯属活该。

古之圣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需要内力,但凭着一身神力,柯镇恶、韩宝驹、全金发、南希仁、张阿生所教的扎根基功夫,郭进都一板一眼的照做了,基础练得甚是坚实。朱聪、韩小莹的小巧腾挪之技,他亦是能能活学活用,利用本身的暴发力引发的变向身法和纵跃速度,并不会比两人差上多少,唯一的不足是只能在地上呈威,要是在树干之间施展,多半得落个枝断人摔的下场。(不是他不想用体内的先天真气,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当然,论起偏好,郭进更独钟于三师父韩宝驹的控马、训马之术,二师父朱聪的点穴和妙手空空绝技,大师父柯镇恶的听声辨位及暗器功夫。想到后世小李飞刀的名声载誉,依照郭进的个性,根据大师父的指导,结合哲别师父的螺旋箭技、博尔术师父的连珠箭阵,赤老温师父的心箭,他练出了自已风格的飞刀绝技。

远程攻击可用强弓,中程攻击可用飞刀,短程攻击则用刀剑,近身搏斗就用擒拿手。要是没有江南七怪在场,近身搏斗他则最中意九阴神爪。

在肢解克烈亦惕各部的工作中,郭进带着两个得力助手,月伦夫人的两个养子失吉忽图忽与孛罗忽勒,以及自己培养的一群弟子,发挥出了惊人的行政才干,在他们三人的精心组织与合理的分配下,使得这项在常人看来,原本庞杂繁复的浩大工作得以迅速的展开,并且还有条不紊得进行了下来,直至圆满结束为止。

其间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与纠纷,这不能不说创造了一个被征服者与征服者之间,在政治与军事层面上的和平过渡的奇迹。之后他们又受命开赴黑龙江流域负责三十万新农民的开荒垦田工作。

有了这两年的行政经验,除了人手较为紧凑之外,分放种子、农具、粮食、耕牛;以五亩为单位划分田地、引水开渠、坯整粮道;以纵横分明的棋盘为模型修建屋舍;以百人为一组,挖掘煮饮水井、积肥公厕;倒也将一应事务安排得有条不絮、按部就班。

这其中唯一的插曲就是,有个自称是鄂伦春族的使者被派来跟郭进交涉,请求他们不要肆意砍伐森林、破坏环境。做为后世之人,郭进对鄂伦春族有这么强的环保观念,还是颇为欣赏的。为了表示善意,他还跟着使者跑了一趟鄂伦春族部落的营地。

与后世历史书上所说的一样,以狩猎为生的鄂伦春族还保持着原始公社制度,原始的低杀伤力弓箭,只能猎到少量的食物,为了保证每个人的生存,他们不得不维持着平均分配的做法。虽然听不懂双方的语言,但善良的鄂伦春人,却依旧热情地尽全力招待了他们一行,每个客人面前都摆着一块用树叶包着,仍淌着鲜血的生肉,而族长则干咽着口水在一边陪着。

对鄂伦春族的这种客气,郭进只能是心领了,做为回报和捐助,郭进则送给了鄂伦春族一批铁弓、盐粮、皮袄,并教会了他们生火、加盐做熟食,告诉他们以后也可以用兽皮到黑龙江市集来交换这些东西。

一番小恩小惠下来,便让鄂伦春族对郭进敬若神明、感激涕零。微不足道的一次善举,不想日后鄂伦春族却给予了他极大的帮助。

直到1201年秋,博尔术与乃蛮人在杭爱山对恃的兵力持续增加到了七万,而一年半来,所有被成吉思汗打败的顽固敌人,都聚集到了塔阳汗周围,他们是:札只刺惕部首领札木合、蔑儿乞部首领脱脱别乞、斡亦刺惕部首领忽都花别吉,更不用说像朵儿边、哈答斤、散只兀惕和塔塔儿等残部的成员,甚至还有一支谋反的克烈氏族。

由老将可儿薛兀撒兀剌黑统领的十万乃蛮军又加入了两万新盟友。南北走向的杭爱山就像是万里堡垒,将蒙古、乃蛮挡在了东西两侧,地势的因素对进攻方极为不利。尽管双方都多多少少试探性地打了几仗,但都没有一鼓作气、挥军攻击的打算。

但是驻守在杭爱山东面的蒙古部,身后便是三河源草原,战马、粮草补给方便,不像是乃蛮部驻守的杭爱山西面,都是一些荒凉的碎石山地,战马、军队的粮草都要从很远的准葛尔丹草原运送,一路上损耗极大,长此以往,都不用打仗了,单单十二万人的粮草消耗,都有可能将乃蛮部拖垮。

1201年冬,铁木真在黑林行宫秘密的举行了庄严的出征祭旗仪式。这个“旗”称为“秃黑”,是铁木真家族的旗帜,旗边缀有九角狼牙,牙端悬有九条白色牦牛尾(本来悬的是九条枣红马尾,铁木真为了以示庄重神圣,换成了白色牦牛尾,这便是日后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木真的王旗“九尾白旄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