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觉衣领一紧,他已被人从背后又提了起来。

双腿在虚空中胡乱的踢蹬了几下,身子也拼命的扭动着,他想要挣扎出身后之人的魔爪,可却怎么也做不到。闹腾了一阵之后,完颜康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惊喜的发现,此地正是母亲的休息之所。

可一想到刚才的遭遇,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完颜康就知道碰到高手。一想到王府中那些供奉们高来高去,开碑裂石的手段,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平日里被供奉们毕躬毕敬的模样给蒙住了,原来觉得也不过如此,可如今被不明身份的高手控制,又发不出声音求救,现在才真的有些害怕了。

正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去,完颜康猛的醒过神来,急忙抬头看了过去,一只粗壮大手正缓缓的收了回去,他猛的转身,只见般后正站着一位中年道士,高大的身形隐藏在宽大的道袍下,右肩上露出一柄剑把,斜飞的眉头下是一双漆黑深沉的大眼,还不时有道道精光射出,给人以凌厉又不失飘逸的感觉。

那道人见完颜康正在打量着自己,也不着恼,只是沉静的等在那儿,气度沉稳犹如山岳。

“谁呀?”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妇人婉约的询问声,见没人回话,屋内先里沉静了一会,随后就传出了一阵唰唰的穿衣声,不久,原本漆黑的屋子里就亮了起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吱哑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还不等有些惊恐的完颜康投身那妇人的怀抱,就只听见那妇人惊呼了一声:“邱道长???”

听到这一声惊呼,原本满脸古井无波的中年道长露出了笑容道:“杨夫人,多年未见,一切安好!”

铁谷议事大厅

局级郭进满脸愉悦的坐在首信上,认真的听着下首扎木的汇报,另外两旁还坐着李萍、欧冶子和郭大几个,他们此刻的脸上也满是喜悦,接头交耳的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时不时的扫一眼正在工作的郭进和扎木两人。

也难怪他们的心情愉悦,铁谷的掌舵者,灵魂人的郭大少缍解脱了,以后有了郭大少亲自掌舵,想来他们以后的工作压力会减国不少,也是,他们当中李萍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农妇而已,虽然是临安城郊人氏,但这也改变不了她农妇的身份,铁匠欧冶子,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流浪汉而已,而且他专精的还是打铁,至于郭大他们那就更不用说了。

以他们这几人的能力,做做具体的实事,跑跑腿还不错,要让他们参与领导决策,判定铁谷的发展方向,规划铁谷的具体策略,那就太难为他们了。如果这些都是为他人打工而做,那倒也无所谓,反正损失了也不是他们的。可是铁谷的利益和他们本身的利益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一年多来的殚精竭虑,其中的苦楚又有谁人能知?如今郭大少被解放了出来,压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一松,怎能不让他们的心情轻松愉快。

原来和黑雕一家斗了一年多后,郭进终于有点厌烦了,铁谷在其间也损失了近三百头绵羊,损失不可谓不重,而铁谷护卫们在经过这一番游斗之后,手上的箭术都有大幅度的提高。在这段时间内,铁谷的根基也扎牢靠了,郭进也不需要再隐忍了,于是郭进在设了好几个圈套,损失了好几头锦羊后,终于将最后一头黑雕给干掉了,从此,郭进也彻底的脱开了身。

是的,在与黑雕一家的争斗中,郭进确实是放水了。他只是以一个普通牧民的实力和黑雕一家整整斗了一年有余,除了黑雕一家确实有些仿人头痛之外,郭进想收收心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放开了手脚,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四处试探一番,可这种事却是危险至极,搞不好是会触犯众怒的,众怒难犯的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于是``````

这天郭进正在领地里视察,突然一位护卫驰马而来,也不待战马停稳,就气喘吁吁的大叫:“大少不好拉。”

郭进心中一惊,但脸色丝毫不露,虎着脸训斥:“什么不好了,我不好好的吗?说,发生了什么事了。”

护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怎么也掩饰不了脸上的焦虑,他急急的回答道:“大少,打起来拉,打起来拉。”

郭进脸色一变,焦急的询问道:“什么打起来拉?哪里打起来拉?”

护卫这才发现口误,急忙摇头否定:“不是,不是。不是我们铁谷,是有两支人马在离这不远处打起来拉。”

吁郭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眼前这家伙一眼,你小子玩我呢。不过正事要紧,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命令道:“你赶快回去通知大家做好防范的准备,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等护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郭进招呼了身边的汉金一声,调转马头朝护卫所指的方向寻去。原本呆在一旁正无聊的汉金,欢嚎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跟了上来。

一路奔驰,马不停蹄,一直跑出了近百里才停下来休息一会。此地除了东面有一道连绵起伏的山丘外,都是一马平川。突然间东面隐隐传来一阵阵的轰隆之声,脚下的大地也影影震动起来。草原之上,夏天里下场大雨都难,冬天里打雷更是百年难得一见,以郭进的见识,那似乎是万马齐奔,铁蹄落在地上的声效。他心里一动,想到可能随之而来的战场杀戮,为免刀箭无眼,我忙带着汉金,牵引着马儿,走上就近的一个土山,钻进灌木丛里,伏下身子,躲好后再探出头来观望。

只听得轰雷之声愈来愈响,地上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过了一会,又听得轰隆声中夹着阵阵人喧马嘶。远处尘土蔽天,沙尘暴中,无数车马奔驰而至,领队长官发施的号令,通过小兵手中挥舞的各色旌旗,不断地传达下去,军马排列成阵,东一队,西一队。若是粗略的按照每员兵将左右间隔三尺来算,一方聚集的兵马当有愈万之数。(简单的面积估算,不是文盲的都会)众兵将东一队头上缠了白色头巾,西一队插了五色翎毛,正是塔塔尔与泰亦赤兀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