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北院王府的院子里竞相争发的开满了各色的花朵,小雪在丫鬟的陪同下在王府中漫步着,说实在的,前两次来,因为事起仓促,她都没有仔细参观过这个王府。这一次,也算好好的参观一下吧。

耶律休哥遵守了她提出的条件,她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王妃,但只是名义上的,他并没有碰她。只是每天都回到她那里坐上一会,陪她说说话,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话,因为她很少开口。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古代思想保守的女子,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况她也明白,七郎也不开心她整日生活在失去他的痛苦,他一定是希望她开开心心的生活得。而且她现在还有了孩子,她尽量试着去调节自己的心情,毕竟有孕之人如果心情不好的话,连带着也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她心知她对耶律休哥的不理不睬,终有一日,会像昨天那样激发他的怒气,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对他对笑脸以待,没有人可以做到对杀夫仇人笑脸以待吧?那样他说不定还会她是以退为进,想着逃跑呢?她确实想跑,但却不是现在。

“王妃,这花好漂亮!”她的贴身丫鬟茉莲拿着一朵花来到她的面前,献宝似的将花递给她,唤回了她的思绪。

那花朵正开的鲜艳,上面还挂着几颗露珠,小雪伸手接过,微微一笑:“是很漂亮,只是......,把它摘下来的话,它很快就会枯萎死去的!”

“怎么会呢?”茉莲说道,我们把它插在花瓶里,它还能开好几天呢?”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她轻轻地念了出来,正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的《葬花吟》。

茉莲没有听懂她话,跟在她身后的萧寒却听懂了,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这四句诗词会成为她的写照。

正想着,前面忽然乱哄哄的,好像有人再吵架,小雪抬头望去,那里好像是‘绮园’吧?为什么那么吵?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妃,您在这里等着,属下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寒走上来,低声道。

小雪点点头,说也奇怪,尽管她跟耶律休哥井水不犯河水,但和萧寒,却极为投缘,这就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吧!

为此,耶律休哥专门把萧寒调到她的身边,一方面是保护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之间能够说的来。他希望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可以让她心情好一点,就算这个人不是他,也无所谓。

萧寒转身朝着哪乱哄哄的地方走去,心知是为了什么事情,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怎么回事?”‘绮园’门口,士兵们正在努力的拦阻着哪干想往外闯的姬妾。

“统领,”见他来了,哪干士兵好似松了口气,“这些女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想要从这里闯出去!”

“你们不懂王府的规矩吗?”萧寒转眼看着哪一干女子,“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踏出这里半步。”

“我们只是想看看大王新娶的王妃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一个女子排众而出,正是若兰。虽然耶律休哥下令严密封锁这个消息,不准让‘绮园’的女人知道他娶王妃事情,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北院大王迎娶王妃这么大的事情,府中的下人言语之间的交谈,还是让她们知道了一点端倪.

“大王迎娶王妃是大王的私事,难道还要像你们这一干子人禀告吗?”萧寒冷笑着,“识相的话就快点回去,否则让大王知道你们在这里闹事,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看看怎么了?难道还能把她吃了?”姬妾中一个女人小声地嘀咕起来,“不过是想知道那个狐狸精长成什么天仙模样,竟然能把大王的心给勾搭去了!”她的声音虽小,可是由于萧寒的最后一句话,压住了那一干女人,四周变得很安静,所以她的话清楚地传进了‘绮园’里里外外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萧寒冷眼一眯,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婉约如同清风悦耳般的声音,听在每个人的耳朵,说

不出的舒适动听:“萧寒,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寒一怔,她怎么来了?

其他的士兵已经纷纷让开一条道,小雪和丫鬟朝着这里走来,铁门内那一干子姬妾全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正朝她们走来的女子。

那个人影慢慢走近,她穿着一件白色契丹女子服饰,衣服上用彩色丝线绣着精致的蔷薇花,漆黑如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挽起,披在身后,她的五官精致的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肤白如

雪,小巧的嘴唇配上高挺的鼻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只要她回眸一笑,万物就会尽皆失色。

她的身周好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更增添了她气质的高贵和神圣。在她的身上,有着少女的清雅和成熟女人的妩媚,两者恰如其分地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那是一种摄心魂、颠倒众生的魅力。

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也能够为她美丽而折服,继而自惭形秽!

她脸上不施任何脂粉,衣服也不如何华丽,但饶是这样,也无法掩盖她那绝世倾城的美丽。

若兰怔怔地看着她,仿佛听到身边女子的抽气声。

“她和翊姬长的好像!”终于身边有人小声地开了口。

“像个屁,翊姬哪有那种纤尘不染的气质?”另一个人马上反驳道。

是的,根本不像,除了那容貌略微相似之外,这个美丽女子身上的气质翊姬是一层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