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七郎和金娥,宁灵结伴而行,一路寻找那人的下落。

这晚,在客栈留宿时,她听到了窗外的雕鸣声,推开窗户,只看到两道白影掠过窗外,她认出那是楚南的白雕。

雌雕的脚上绑着一个竹筒,上面用刀刻着四个字‘父王病危’!

她的头‘轰’地一下炸开了,天旋地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离开辽国时,他还好好的,还陪着自己一起看日出?怎么会?

她茫然地坐着,想要飞奔回去打听一下他的情况,身子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眼睛变得迷蒙起来,什么东西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她伸手一试,居然是眼泪,她竟然哭了,为那个前世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今生却又对她万般溺爱的男人哭了。

这段时间以来的点滴如同放电影一样的在脑海闪过,他的宠溺,他的怜惜,他的深情,还有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舍和留恋,一幕一幕,一段一段,清晰异常。

一定有问题,只怪她太粗心,没有去想过他眼中的那丝留恋和不舍代表着什么?

她应该回去看看,无论如何要弄清楚他到底怎样了?还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敲开了七郎的房门,告诉他自己有急事要离开,让他们继续在江湖上打听关于那个人的事,一有眉目就传信到辽国通知她。

七郎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他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辽国北院大王病危,这个消息已传到了宋国,他自然是知道的。看来在现在的她心中,耶律休哥的地位已经胜过一切。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是宁灵,不是小雪,小雪早已不在人世了,她只是小雪的转世,回来和耶律休哥履行约定的。

小雪是爱着他的,宁灵却不是!

宁灵骑着马,日夜不停地赶回辽国。

“北院大王怕是不行了!”这晚,她留宿在即将接近上京城前的一个小城镇中,隔壁房间住客低声议论,“本来就只一年的生命,王妃这一走,只怕…..唉!”

那些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记住,只有那句,‘本来就只有一年的生命!’清清楚楚地穿透了她的耳膜,刺穿了她的心脏,刺得她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