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咒熙哥哥死?

‘门’“砰”的被撞开,还没有走开的金凌,本就郁闷,听得这话,那简直就是在火上烧油,三两下走进去,“啪啪啪”,狠狠甩了三个耳光,杀气腾腾的叱道: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身首异处!”

她的脸上皆是怒容,而下手绝没有留半点情面,就好像她打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些天的欢颜笑语,全只是一场梦芑。

不不不,这不是梦,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公子青就是公子青,演戏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真是入土三分,让人不佩服也不行。

他的心,冰凉冰凉的,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学着爱护一个‘女’人,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猬?

脸上毒辣辣的疼着,一抹冷冷、心痛如割的笑在他脸上漾开:

“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跳梁的小丑是不是?轻易能被你玩‘弄’在手上,轻易就能被你骗倒,这种滋味是不是够痛快?”

九无擎也呆了一下,没料到金凌的反应是会如此的强烈,身上散开来的憎恶感是如此的浓烈,而这一切,皆来源于她对自己的维护。

这丫头呀,和他一样:爱护短。

“闭嘴,这算玩‘弄’么?只不过彼此了利用罢了!”

金凌淡淡的看着。

他也是一个优秀的男子,如果他们的立场不是对立的,她也会发自内心的去欣赏

与帝位而言,那是一个不错的帝王人才。

可惜,他们在根本上,有着利益上的冲突,这注定他们可能无法共存。这是‘乱’世,世态便这样子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切都是为了好好的活着。很多时候的选择就是这样的残忍。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你懂的吧!

“拓跋弘,我们是九华人,你是龙苍人,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的日子都能过的痛快,但是,你们拓跋氏却硬生生将这两条平衡的直线扭缠到了一起。

“这十三年,你们西秦皇廷害死了我九华多少人?这笔账便是灭了你们西秦也抵消不得,居然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的咒别人死?

“还有,你待我好又如何?

“瞒尽一切,扭曲事实,这便是你所谓的好?

“你跟你那龌龊的老王八蛋是一路货‘色’,只顾自己开心,不顾别人悲喜。

“是,我承认我一直是在演戏,你又何尝不是?

“我们彼此彼此!”

牙齿里有血渗出来,血腥味泛开来。

拓跋弘狠狠的咬着牙,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凝结,一寸寸漠然,直到再无一丝表情。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不该心动,不该喜欢,也就不会受了这万劫不复的痛楚。

帝王之路本是寂寞的,是他太过天真,想在这条危机重重的道路上寻个良伴一起走。

他错了,这世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成就不世之伟业,就不该被男‘女’之情困住害了自己,至而落到今天这样一个缚身为囚的田地

他不说话了。

已无话可说。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可是,若事情再重头来一遍,也许他还会这么做。

漫漫二十五年,除了平叔和容伯,她是唯一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虽然简简单单,只是彼此依偎取暖,但是,无关勾心斗角,只有坦诚相待。

他贪恋呵!

“凌儿!”

九无擎轻轻抚了抚她的香肩:“别‘激’动!出去吧!吹吹风去!这里‘交’给我好吗?”

金凌转过头,深深的审视,想不透他与这个人有什么可说的,有什么是她所不能知道的吗?

“我在房里等你!”

“好!”

他知道她不乐意被排斥在外,但是,他还是将她赶了出去。

有些话,他不想让她听到伤心难过。好不容易得来了这难得一刻的温存,他彻底妥协的沉溺着这最后几天的美好,他不愿坏了气氛。

目送她离开,逐子没有走远,得了她的‘交’代,就守在附近。

他关了‘门’,看着梆成粽子的拓跋弘,冷漠的表情,和拓跋同出一辙,就连做的事异曲同工,他淡淡的道:

“就如凌儿所说,现在杀你,真的很容易!太容易!”

“但你不会这么做!”拓跋弘说。

“这么自信,说说理由?”

九无擎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拓跋弘傲立不屈的身板。

“我若死了,拓跋曦必死无疑,到时,整个西秦国就彻底成撒沙

!你今番作‘乱’,并不为权。你不会陷天下百姓于水火。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曾与他在天牢对话,才发现他在对阵之时是凶狠的,可‘胸’壑之间怀的是天下,是大义,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屈服。

“看来,现在的你,把我看的很透!

“可你看透我没有用。

“就如你所说,我是将死之人,身上有太多的伤,太多的毒,今番能熬过这么些日子,也多亏了你的宋国师给我吃了一些毒虫,以毒攻毒,吊着我的‘精’气神,我才能活着。

“我想我若停了他的毒‘药’五天,保管就会浑身‘抽’搐,疼痛而死。

“怀安的医术并不好,他被假相‘蒙’蔽了视线,并不知道我的状况非常糟糕。

“他并不知道你的这位宋国师‘操’纵着我的生死,他的乐趣就在折磨我,至于原因,无非是为了我是玲珑九月之子。

“但有件事,我真是纳闷,他为什么要折磨你!”

他淡淡的陈述,说到生死问题,是如此的平静,最后一句,更是‘露’着玄奇。

拓跋弘冷然一笑,不为所动:“你想挑剥离间?”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平叔说:“宋先生就是来指点您功夫的那位师父。”

他的功夫,十二岁前,是平叔和容伯教的,十二岁以后,则遇上了一位很凶的怪人一年难得见他一见,一出来就会打得他鼻青脸肿,一边打,一边让他让住他的招式,好好练。待下一次,他来验收成绩,若是他觉得了不满意,保定又是一顿打。

宋黎就是那位神出鬼没的怪人

至五年前开始,这个怪人就很少再出现。

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