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黛抬起头,沿着辰挽的目光向酒店方向望去,“动静好大,怎么了?”

“是个麻烦,不用管,回家吧,要下雨了。”他刚一说完,豆大的雨点就劈劈啪啪的落到地上,本来还在悠闲踱步的行人,冲到两边屋檐下躲雨,原来还有些清冷的小店一下子热闹起来,由于人数太多,一位店员走到他们面前询问能不能拼桌。

“不用拼,我们现在就结账。”说完就拉着白小黛起身,那店员噫了一声,心下有些诧异,这大雨天的,不躲雨反而要往外走?

“这位先生你们要不要再坐会儿,外面好大雨。”

“不用了。”辰挽把钱放在他手中,也不等着找钱,就拉着白小黛出了店。

“喂,怎么就回了?李应乔还没找到啊。”酒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白小黛见辰挽不回答只好自己用神识看,一股寒气冲上脑门儿,“那,那不是秦胜衣吗?”她的双腿好像是灌了铅一般,就算是被辰挽拉着也迈不开一步。

她只所以还能认出那是秦胜衣,是因为他的一半脸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别一半脸已经全完妖化,丑陋的兽型和儒雅俊美的脸组合在一起,视觉上的冲击力让她呼吸徒然漏了一拍。秦胜此时的目光她太熟悉了,她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快乐仙。

“寻夜,寻夜呢?”白小黛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寻夜,他不会也吸食快乐仙了吧?可是她看了半天也没现寻夜的存在,心里很急,说到底她还是把寻夜当朋友。

“他在天台。”辰挽的声音很淡,却隐含着怒气。

“天台,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白小黛的神识向天台瓢过去,可她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修为比你高,你是看不见的。回去吧,别掺合了,龙堂和苏家的人都在往那边赶。李家的事还要等着回去处理呢,李应乔已经被人运出去了,不在C市。”

“为什么不准我掺合,难道寻夜也妖化了?”想到这里,白小黛心下一慌,甩开辰挽的手就往酒店冲去,顷刻间,雨水已湿透了她的衣衫却毫不自知,拼了命得往酒店跑,瞬间就消失在辰挽面前,所过之处刮起一阵大风。

“该死!”辰挽低咒一声,紧跟上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秦胜衣妖化涸粕能跟寻夜有关,因为寻夜子着秦胜衣的神情并不是痛惜而是幽冷与快慰,不但如此连寻夜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就像一块黑洞欲将一切全部吞没,包括他自己。

“魔。”辰挽极不情愿得吐出这个字,他其实很想

可是他阻止不了,其实他可以的,只是在即将抓住她的那一刻却迟疑了,那一刻他想着如果她看清寻夜的真面目或许就会断了对寻夜的念想,分一点点爱给他,所以他迟疑了。等他回过神来骂自己卑鄙时白小黛已经遁上了天台。

寻夜知道她来了,除了辰挽以外有所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神识中,他走上前理了理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你不该来的。”他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

“怎么,怎么回事?”当寻夜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这是身体本能得预警,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比肖仁更危险,甚至连呼吸也连同一起紊乱,这不是她认识的寻夜。

“该断的总是要断的。”寻夜并未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得轻声说着,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流连着。

“不如先从你开始吧,与过去说再见。”他拉过白小黛轻轻在她额上一吻,“再见,白小呆。”

白小黛忘了抵抗,两行泪从她面颊流下,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哭,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只能哽咽着一遍一遍问为什么。

她知道“寻夜哥哥”再也回不来了,如果她刚刚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话,那么现在她懂了,懂了为什么辰挽不让她来,懂了为什么寻夜一张口就是那句话,也懂了,她为什么会本能得害怕。她只是想不透,他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的保镖来了。”寻夜突然笑了,“我如今也算真正的高手,依然还是不能发现你,‘扶雪公子’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我小看你了。”辰挽冷然。

“我想这并不是夸讲。那么请问扶雪公子现要除魔卫道吗?”

“滚!我对除魔没兴趣,不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辰挽看到白小黛还在哭,怒气难遏制。

“呵呵,可惜了,我布了这么久的局,怎么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呢?他的我还是要亲眼印证的。”寻夜口中的“他”自然是秦胜衣。

“你不好奇,我为何欺师灭祖吗?”

辰挽冷哼一声,“你不如问我今晚在这里看到了什么。”他满脸鄙夷之色,还吐了一口唾沫。

寻夜诧异,旋即古怪得看了白小黛一眼,大笑,“好,好,居然被你们看见了,我死心了,我该死心了。”他飞身出去,用一把造型古怪的刀凌空斩下秦胜衣的头,头也不回得消失在夜幕中,他一直在笑,笑到最后竟怅然,他这一生最想对白小黛隐瞒的秘密居然**裸得暴露在她眼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又何况是他人。

“哈哈…”他笑着,雨水打在脸上不知是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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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虐上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