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已经跟着一队混了一个星期,对于陈维不把她当怪不怪,一班都是些顽劣份子,而且陈维也不把她是叶方弟子这层身份放在眼里,该喝的时候照样喝,骂起人来比别人的嘴还要损。她每天跟着一班的人训练,出窍前期的修为被队友狠狠BS了一把,这群年轻人除开她以外修为最低的也是天仙中期。

好把她承认她是很渣,渣到作为水阁一队队长的贺欣然没事儿天天带着一队水阁的姑娘来嘲笑她。除了相互诋毁之外哪里还见着半分当初在千宁城相亲相爱的模样?

贺欣然每天例行习惯地带着姑娘们来青年营的营地里走一遭,所过之处引得一片狼叫,白小黛就纳闷了,她也是女人怎么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有事吗?没事儿可以走了。”白小黛抢先一步向她挥手,贺欣然看着她不乐意反而一脸笑着凑了上来,一手就勾在她的肩膀上拉了过来。

“别这么说嘛,咱俩什么关系。”

“我跟你很熟吗?”白小黛摊摊手,她也真佩服贺欣然同样的把戏,同样的话说了七天还不厌,这又不是耐力比赛。

“熟,当然熟。”贺欣然笑了笑拉过陈维的坐椅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见陈维要过来抢椅子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笑嘻嘻地对白小黛说:“你这几逃诩呆在这鬼地方没出去吧,嘿嘿,丫头好好练吧,过阵子就有热闹凑了。”

“千宁城破了?”白小黛挑挑眉招出粉红猪坐她对面,原本还在打闹的一队众人听到她这句话纷纷停下了动作往这边靠过来。

“破了。”听贺欣然这么一说,她点点头沉思着。千宁城破在意料之中,方信既然想把众势力拖下水,那么就必定会让商盟的几个势力与雪从风结怨,商盟总部到月青峰其间还有百万里的距离,这百万里纵横交错了仙界不少门派、家族,无论雪从风从哪里来,必会与这些门派、家族产生摩擦,在消耗雪从风兵力的同时,也把仙界这潭子水搅得越来越混。

商盟并没有太多兵力,过不久,商盟被雪从风拿下的消息涸旗便在各界传播开来,雪从风守在商盟没动,但是兵力却从商盟的传送阵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

镑势力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雪从风地动向。虽然没有人前往商盟地所在地。但是临近地小镇上却突然多了不少人。原本居民大数已逃跑地小镇突然呈现了不正常地繁荣景象。

这些人都是各方来打探地探子。不敢靠近商盟只好就近住下打探虚实。青年营一队也在此列当中。白小黛着了男装。混在这九人当中。看起来倒也像个十足十地小正太。只是这十人自恃各有本事。各有家事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就是陈维也是喝不动地。

一盘散沙。

白小黛也是这散沙中地一粒。尽避她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异议。她也是散慢惯地人不喜欢听人号令。而这些鼻孔朝天地家伙自然也是一副德性。

入夜十人含着从方信那里拿来隐藏修为地丹葯偷偷潜到了商盟附近。到了以后发现偌大地院子外一个守卫也没有。他们看着情形不对。马上退出去找个树林隐蔽了起来。

“雪从风故意摆这个阵让人探不清虚实。看来要想查清里面到底布了多少兵是不可能地了。”陈维传音道。

“看来我们只有守株待兔留在外面注意动向,进里面却是不可能了。”

“或许我们可以遁入地下潜过去?”

“还是不要,先看看再说,前面情况不明,准也不敢肯定下面是不是布有大阵。”商盟被攻下这么久,雪从风也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布置,再说前来探查消息的人并不只有他们这一批,与其自己冒险,不如让别人充当一下先锋。

事实证明他们这个决策是正确的,凌晨两、三点地时候有一波黑衣人也跟他们一般悄悄潜过去,但是看到没有守卫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折返,虽也察觉到了不妥,打了打手势,遁了下去。不过久使传来了一阵惨叫,整个院子红光满天,刀剑铮鸣,风吹过带着浓浓的血腥气,众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过不久又回到了原样,院落静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小黛与陈维对视了一眼,庆幸没有鲁莽冒进。

“我听师父提过血宗有一个杀阵名为血河大阵,刚刚院内血光满天,血宗与雪从风结成同盟,刚刚那阵涸粕能便是血河大阵,若真是那样的话这阵便不是我们破得了的,再说我们这次前来着重是探查而不是拼命也用不着打草惊蛇,不如我们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在这里盯梢,看能不能瞧出点名堂来,另一组去四周探探。”白小黛提出自己的建议,主要是她觉得在这里傻乎乎地盯着太过无趣。陈维像是看清了她地想法一般,嘿嘿地笑了两声,领着四位同伴走了,把她留在了这里。

“死陈维!”白小饔谠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地鬼脸,她自认为没惹着过他,他却处处不让她好过,算起来她也算是他的长辈,他却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害她总是时不时怀陈维借机在报她那天捉弄门子地仇。她没想到的是陈维居然是门子地哥哥…

“唉!女娃家总是受人欺负。”她感叹了一声,把一只手搭在了南宫燕的肩上。惜字男南宫燕嫌恶地把她的书挡开,跃到树干,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在一队里处处受排挤的白家小呆耸耸肩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她靠在树干上讪讪地看着前方,这里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騒动。摆着一付看好戏的白小黛却不知道接下来将迎她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点,而那个没心没肺不思进取的白小呆也因这一夜的巨变,脱变成了日后令人畏惧的毒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