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吃人肉这几个字白小呆心里一阵恶寒,看着侏儒那张肉皮外翻的脸也格外觉得阴森恐怖,可是她知道既然席三娘方才已经发了话,那么,除非在生死关头是不会出手救她,或许连生死关头也不会,因为她相信只要她神识不灭就有办法救活她。

想到这儿,惧意就已去了七七八八,反正她死不了,就算重死去了修为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这身修为也是坐飞机来的,丢了也不觉得可惜。

“原来是野人来着?好好,姑奶奶我最喜欢的就是打野人来着。”白小黛话是这么说,面上却不敢松懈半分,那侏儒既然把重锤扔了就说明他身上还有更利害的宝法。

侏儒冷笑一声却是未说话,他身上的血好像流不完似的,过不会儿整个人被染成黑红色,连带脚下的海面也是。海的腥咸混杂着血的味道,不知为什么却让她想吐。

突然几头大白鲨冒了出来,张开大嘴露出它们尖锐的凶齿,聚集在白小黛的下方,她的眼神变了变,这些大白鲨居然都有元婴期的修为,虽然单个不算什么,但是却胜在数量多,她这下猜到侏儒的目的了,是想用自己的血把他们引来,这群大白鲨想必也是幽炼门的宠物。

这老头儿还真想把她生吞活剥。她想着,不敢有丝毫大意,谁知道这些元婴期的大家伙有没有法宝飞剑什么的。

白小黛想以静制动哪知却恰巧给了侏儒机会,他冷笑一声,一捏手诀居然从海里飞出来一口大锅。这锅直直径有十米,锅里盛着的海水,汩汩地沸腾着。敢情不是要生吞活剥而是要把她当肉煮了?

“里面不要放大蒜啊,我讨厌那个味道,记得多撒点葱花。”也亏得她。这时居然还脑篇这种玩笑。

看到她这付从容不迫地样子。侏儒倒有些谨慎起来,他目光扫向席三娘旁边的鬼婆和黑汉子。他们那空洞的眼神让他心里一突,白小黛那点修为纵使有再多神兵利器他也是不怕的。可旁边那两人就不好说。

要杀人不难,但是能一招就将鬼婆和黑汉子制服的在幽炼宗里除了左右护法就只有海底那些老变态们,难道是葯仙谷地老家伙?他不太确定却暗中发了一个玉简传询给执事堂,席三娘将他地那些小动作看在眼中,却是笑着什么也没说。一时间侏儒也猜不出她存的什么心思。

事到如今他也顾了那么多,目光转回来紧紧地盯着白小黛,右手抓在伤口上然后将脸上地肉硬生生地撕下一块来,表情没痛苦反而是兴奋与畅快,甚至还有些许迷离就像是嗨了葯一般,他把撕下来的肉扔到海里,那群鲨鱼闻到血腥味张开大嘴争抢着。

白小黛面色皱白,胃里一阵翻涌,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侏儒地那边脸早已血肉模糊。甚至还隐隐看见白骨。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那些也不过只是小菜一碟。她身子一抖强压着恶寒扔了拿出一片绿叶寒在嘴里,顿时身体清爽,灵台也清明了许多。

“呸!”她向下吐了一口唾沫,恶心自己就算了,还要出来恶心别人。

那侏儒起初见她瞳孔紧缩害怕得心,心里升出复仇的快意,可是当她含了叶片恢复正常以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腥红的双眼向外凸着,好不吓人。那只吃了他肉的大鲨鱼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嘴一张,一个接一个水箭向她喷来,那水箭被静风档住落在七彩莲台居然冒起了白烟,不过白烟之后,莲台却是丝毫未损,任它水再酸腐也是毫无作用。

这一切似乎都在侏儒的意料之中,在大白鲨用水箭疯狂地喷向白小黛时,他掐着法诀,那口大锅迅速地缩小,从原来直径十米到现在刚好可以放下七彩莲台,看来对方是把她当莲子,要和莲台一起煮了。

水就在她下面开着,水蒸汽冒上来,很热,她觉得体温越来越高,皮开始瘙痒,很想去挠,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乱爬一样。糟糕,她暗叫了一声,没想到这水蒸汽有毒,居然能穿过静风直接附着在她地皮肤上!

她暗骂了一声,开始往外飞,可是不管怎么飞,那口锅始终都在她的下方开着,怎么甩也甩不掉,皮肤越来越痒,她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去挠。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吃了一颗葯丸子强行封闭了神经系统。但是这样的危害却是极大,未来的几天里只怕她会一直在疼痛中渡过,这是杀敌一千却自伤二千的蠢办法,不到紧要关头不会轻易便出。

侏儒见她一颗葯丸子下去痛苦的表情马上就消息了,他不得不感叹这葯仙谷的小丫头身上的宝贝真多…想到这儿他又阴恻恻地笑了,宝贝多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会载到自己手里,他手指向上一指那锅里的水居然飞出来向白小黛冲去。那水型成了一个尖锥形似冰非冰,白小黛用左手地魔音刀去挡,刀刚接触到水就冒起了浓烟,转来刺鼻子地焦臭,眼见着那刀就要腐化成黑水,她连忙将它扔开,换用右手的玉剑。虽然依然冒着浓烟,但那刺鼻味也淡了很多,只是她看着剑峰上地黑点,心不由得抽痛。

痹乖,那把刀虽然只是下品仙器但好歹也是仙器,再不济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化成一滩黑水,她这把玉剑可是方信送给她的好东西心啊,才第一次用怎么就有黑点了?也不知道那锅里的水是什么东西,她心紧缩着,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有再多宝贝也不够她腐蚀的。

废了一把她的好刀,自然就要用东西来赔,尾地极光感应到她的想法。白光一闪,又冲了出去,奇怪的是这次侏儒并没有躲闪而是任由它穿过身体,大声的笑着:“小娃娃,你就只有这几个本事吗?”他手诀一变。那水柱之上居然又分出几个小水柱向白小黛飞去。

不好!慌忙之中她抽出一件法宝捏在右手。左右挥试图弹开那些讨厌的水柱。而就在这时候其怪地事发生了,水柱挨着那件法宝居然被吸了进去。不但吸了,过不久还吐出来反身攻向侏儒。白小黛愣了,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她看自己慌乱中抓出来地东西。那东西是一件青铜镜,样式古朴,并没什么繁杂的花纹但是却刻着一只蟾,她望着那镜面时。那蟾地眼睛动了动,竟像是活的一般,吓得白小黛手一松那蟾镜差点落到莲台上。

侏儒见白小黛法宝繁多,去了一个居然又拿出一个,恰巧这面青铜镜破他地混天魔,渐渐沉不住气,也不管一旁的席三娘和绿荷,再掐法诀那锅胀大居然有好几十里,俨然成了一个大湖。那几个大白鲨被他移在锅里。向白小黛扑去,而侏儒也进入锅里。他吸了一口锅里的水,身子慢慢地长大,一米,两米,三米,四米…居然长高五米高,白小黛在他眼里已变得比小人国里的小人还要小人。

他将的伸时水里,翻起,顿时翻江倒海,浪卷着浪四面八方向白小袭来,七彩莲台就好像一只摇曳在暴风雨中地小船,那样不堪一击,那样摇摇欲坠。

葯仙谷内,无数的老道在飞花阁外等着方信的结果,寒杉子闻讯也从万罗界里赶了回来,青味子也没那个心思去参加什么无心崖的收徒大会,他本来想回来的,却被雪枫子勒令呆在无心崖,叶方受伤的消息一直被他们压着,他这一回来势必会让外界产生许多猜疑。只是这事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肖半日,叶方被袭击重伤的消息马上传遍了界,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不少门派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传讯给真味子询问不说,还派了些个与葯仙谷老道们有交情地弟子以拜访地名义去葯仙谷一探虚实。真味子自然不可能说明情况,只是打哈哈。那些来葯仙谷来探虚实的人更是扑了个空,因为葯仙谷地护同大阵开着,无人脑瓶近,老道们要么佯称自己在闭关,要么就说自己有炉很重要的丹在炼走不开身,总之就是两个字“不见!”

葯仙谷的这番态度让不少人确信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天极论坛上更是开了无数贴讨论此事对界的深远影响,很多人忧心忡忡,界暗涛汹涌,如果事情属实,就算没有暗手,只要叶方稍出意外,不用别人出手,葯仙谷的老道们都会冒天下之不讳,将整个界搅得天翻地覆,这种事在一千年前已经出现过一次,经历过那件事的各派长老们,此时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信仰一件事:不要得罪疯子,更不要得罪葯仙谷的疯子。

事实上那些长老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寒杉子已在飞花谷外集结了所有葯仙谷的弟子,一个个杀气腾腾,这哪里像是丹道门派,一个个比那悍匪还要悍。

“若祖师奶奶有事,我们应当如何?”

“杀!”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喊到,那一声“杀”字在葯仙谷的上空回荡久久散不去,痞子望着他们,咧开嘴,大雄提起手中的板砖,“若叶小丫头有事,当如何?”

“杀!”痞子整齐划一,杀声滔天,两帮人对望了一眼,竟是极外的顺眼。

“咚!”大雄正想再开口,一个板砖重重地敲在他头上,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吵什么吵,当老子死了不是?”方信从飞花阁里走出来,横了痞子们一眼,他们赶紧低下头去,用板砖敲自己的头,也跟着大雄一起晕了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