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军训
这几天，110寝室众人一直在玩。
几个人的日常地点就那么几个：宿舍、拉面馆、网吧。
周坤去网吧的目的就不必说了，玩命的练习cs；孙新和佟森二人也在玩cs，但是他们的目的让周坤无语：为了在社团比赛中拿奖，大出风头，然后受到美女社员的青睐，最后......咳咳，你懂的……
出乎孙新他们意料的是，萧鹏也开始陪他们玩cs了。
萧鹏想通了，他不能再畏首畏尾，至少……要用cs为郑飞做点什么。
也许是源于与生俱来的那种毫无根据的自信，他相信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后一定能够成功。无论这条路有多难走，他都要走上去……何况，他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哪怕心里的那个大疙瘩还是挥之不去……
四个人只是在号称“菜鸟集中营”的浩方平台各自了一个帐号，然后就开始一起玩了起来。
孙新二人确实是不折不扣的菜鸟，不论什么枪，*起来摁住了鼠标左键就扫，边扫边冲。相比之下周坤就要高明的多，他的枪说快也不算快，准头也一般，但特点就是一个字：稳。强悍的心理素质，即使面对突然冲上来的敌人，周坤也是不紧不慢地单点，从不改变节奏，这一点连萧鹏都自愧不如。
萧鹏只是单纯地在玩，手里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枪械乱打。他就和初学者一样，在自己的“菜鸟”时光里，疯狂地享受着cs的快乐。这种快乐的cs，以后越来越少了。
不管时间如何变迁，cs的快乐总是其他的游戏所不能替代的。
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在四人疯狂的cs中飞快地度过了。
2008年9月12日，萧鹏他们迎来了入学以来的第一件正事——军训。
只要你上过大学，你就有军训的经历。提到军训，多数人想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苦。
是的，军训确实很艰苦，每天六点吹起床号，六点半集合，然后开始了一天艰苦的训练。在军营，手机、游戏这些是被严格禁止的东西。每天的训练不说，就说只要你有一点点的违纪行为，就会被罚加重训练量，还会连累同学。但是不得不说，军训对于一个人意志品质的锻炼是很有帮助的。
萧鹏也曾经从前辈的口中听说过军训的种种传说，但他并不害怕，相反有一丝兴奋和期盼。无奈的是，这期盼在军训还没开始时就被无情地扼杀了。
扼杀他的不是军训本身，而是校领导。
萧鹏他们早早地起床，和同班的其他同学一起在*场，等着校长一声令下，出发直奔军训基地。但是让众人欲哭无泪的是，校领导在*场整整讲了两个小时的话，听得众人昏昏欲睡。对军营生活的种种幻想，也在这不停的“冲盹”之中被消磨殆尽。
好容易等到校长和众位校领导“演讲”完毕，新生们这才慢吞吞地一个个登上了开往军营的大巴车。
军训基地就是军营，地点在T市郊区。这是个不大的军营，驻扎着将近一个连。由于之前校领导们的“苦口‘破’心”，一路上新生们全无睡意，都在和身边已经熟络的新朋友兴奋地聊着。到达基地时已经正午，所有的新生，包括萧鹏四人在内都是神采奕奕的，看得教官们一个劲地点头：这些学生不赖，都是朝气蓬勃啊！毛主席说他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看来一点不假！
萧鹏环顾着他们到达的军营，心中也满是新奇。因为他看到了偌大的*场上，有几门弃置的大炮摆在那里，还有什么飞机、坦克之类的空壳子。他甚至想问教官：你们的军火库在哪里？后来想了又想，还是没敢问，万一被人当成了中情局派来的间谍就不好办了。
中午吃过饭，军营的教官开始安排宿舍。住宿是以班为单位，由于男生太少，所以是混编。
进了宿舍，萧鹏马上皱起了眉头：这宿舍，怎么跟集中营似的？
倒不是卫生条件差，只是宿舍里，竟然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二十多组上下铺！每个床铺上，都是整齐摆放着的“方块被”，就这一间，起码就能住四十多人。
孙新又开始搞怪了：“靠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日本战俘营吗？太君！太君！我地是良民！我地良民大大地！”
“哗啦！”屋子里，同时到的人全部昏死过去。
教官也是一阵无语，满脑袋都是黑线。还好，他还能保持正常，换旁人早挺不住了。
教官正色到：“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整理内务，然后到*场集合！”转过身出去了。
“靠，真拽哦！”孙新郁闷了，没能给教官来个下马威。
萧鹏道：“别废话了，赶紧弄吧，要不一会儿有你受的！”说着动手整理起来。
其他人也都不再扯淡，赶忙整理各自的东西。
五分钟后，所有学生以班级为单位，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场，排好队形站好。这是大多数人第一次军训，谁也不敢造次。
还是刚才的教官，只见他军姿站的笔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众人，看得众人一阵阵地发毛。这时，总教官粗矿的声音出现在了扩音喇叭中：“立正！”
所有学生纷纷立正站好。
总教官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高大健硕的身躯看起来粗旷有力，按萧鹏的话说：“老兵油子”。面对这样的角色，连他都不敢造次。
总教官接着说道：“同学们，欢迎来到军营体验生活。首先我要跟你们提前打好预防针，这里的生活，绝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在这里，我们会像对待任何一个新兵一样地对待你们。我也相信，你们到这里的目的绝不是游山玩水。那么，我希望你们都能以真正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多余的就不多说了，现在，各班的教官到宿舍检查内务！”
总教官一声令下，站在各个班队首的教官立即行动起来，直奔同学们刚刚收拾过的宿舍而去。
本来，同学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当教官们从宿舍里扔出一件件的东西时，众人傻眼了。
游戏机、漫画书、手机、口香糖、方便面、香肠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学生们带到军营，用来“备战备荒”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无情地扔了出来。
看着众人或心痛、或愤怒、或目瞪口呆的表情，总教官严肃地说道：“大家放心，这些东西我们会好好保护，等到军训结束时，我们会一个不落地还给你们，但是现在不行。这里是军营，私人物品在这里是被严格禁止的。教官每天都会查宿，所以请不要保留自己的私人物品，交给教官保管。如果再发现有任何私人物品出现，那就不是扔出来这么简单了。”
教官命令式的话语，让众人很不舒服，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于是，众人纷纷交出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存货”。连孙新都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翻出了本女性杂志，看得萧鹏三人一阵阵地恶寒。
接着，总教官道：“现在各班的教官把队伍带下去训练！解散！”
各班的教官接到命令，带着各班的队伍离开了。
萧鹏他们被带到大*场的一个角落，教官严肃道：“立正！”
众人站好，教官看着众人，接着道：“我叫龙天成，是你们未来一个星期军训生活的教官。现在开始我们训练的第一个科目：军姿！”
萧鹏暗暗咋舌，这教官果然雷厉风行，上来就练。
教官不等众人反应，断然道：“二十分钟军姿训练，开始计时！”
所有人军姿站好，这时孙新又开始搞笑了：“教官，我想尿尿！”
所有人都在精神紧张中，听得这句话，全笑喷了。
龙天成看向孙新，半天道：“所有人加练十分钟！”
“啊？为什么？”佟森不服。
教官又道：“二十分钟！”
“这！”众人气愤，这不是株连无辜吗？却没人敢再说话了。
教官看着众人，大声道：“知道为什么加练吗？”
众人不语，教官接着道：“我来告诉你们犯了什么错误，我只说一遍。首先，说话之前要喊‘报告’，得到允许才能说话。然后，这里是军营，命令高于一切，你们没有质疑命令的权力，只有服从。明白了吗？”
众人泄气地道：“明白了。”
教官大声怒吼：“明白了吗！”
所有人也吼道：“明白了！”
教官这才肃然地点点头，和众人一起站军姿。
第一天的训练，就让众人吃不消了。下午的军姿，晚上的三公里越野跑，累的众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熄灯时间，众人倒头便睡。
萧鹏静静地躺着，他倒不觉得训练吃力，只是觉得军营的生活未免太严格了点。
教官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确实是按照新兵训练的章程来的。这只是第一天，以后会越来越难熬。说实话，以前练武时虽然也辛苦，但更多的是训练身体，对纪律的要求绝对不如军营严格。看来，这次真的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萧鹏还是睡不着，他在想即将到来的电竞社团比赛。虽然长期和郑飞的对练，使得他的水平比一般人都要高；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亲身经历过比赛的历练，可以说没有任何比赛经验，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能力，但是对于首次上场比赛，萧鹏没有丝毫把握。这不同于他和郑飞、和朋友之间那类似于玩耍的乱打，这是比赛，是战斗，他的身上承载着整个团队胜利的希望。
要说比赛，萧鹏还是看了不少的，从名队demo，到郑飞他们的训练和比赛，可以说，萧鹏了解绝大多数的战术体系。但是，cs绝不是看够了demo和比赛就可以打好的。千万次的旁观，都不如一次比赛经验带给你的成长。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这社团的比赛用的是什么地图、什么规则，是考验个人能力？还是团队配合？一时间，萧鹏一筹莫展……
一筹莫展的不只是萧鹏，还有电竞社团的林薇。
她们的cs分队，在和学校强队5E的训练赛中，已经连败了三张地图了。虽然这几场都没有唐清秋的亲自坐镇，但堂堂cs“校队”的实力可也是摆在那里的。然而在和5E的交手中，却生生占不到一点便宜，如同脚下步步踩屎，被5E那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折磨的晕头转向。
你说林薇她们枪法不够刚硬？笑话。能入选cs分队的，枪法会差到哪里去？
那么是配合不够娴熟？拜托！五个人长年累月的一起训练，配合差了也说不过去吧？
“我们的攻击套路被人家摸透了。”林薇喃喃叹息，“需要一个改变。不改变的话，今年别说去市里参赛，就连从学校出线都有些困难啊！”
几天下来，高强度的训练着实让孙新他们叫苦不迭。
早上六点起床，等待他们的就是三公里的跑步，然后才是早饭环节。在平时，只是跑三公里就让娇生惯养的80后新生们喊天了，哪知道这只是热身，大头在后面。
队列、军姿、军体拳，这些还都是小意思，真正令众人苦不堪言的，还是军营里的严厉管束。
萧鹏他们的教官仿佛特别喜欢连坐，一个人犯了错，最终的结果是全体受罚。对此，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孙新。
比如，在军营里吃午饭是不允许说话的，而且必须要全部安静下来，教官才允许你坐下吃饭。有一次孙新在吃饭的时候和佟森交头接耳，结果被教官发现，这一桌的人全部被命令停止吃饭，到*场跑完三公里再吃。这一下，孙新也老实了，再也不敢以身试法。
连萧鹏都觉得，这教官也太严厉了些。这种方法虽然见效，但未免打击面太广，会让人产生逆反心理。所幸的是萧鹏自己并不觉得吃不消。
军训的日子，就在众人叫苦不迭的悲惨呼声中，慢慢地度过着。
这一天的白天和往常一样，一成不变的艰苦训练。晚上吃过晚饭，总教官终于大发善心，命令今晚不用训练，自由活动。从晚饭后到熄灯之前，他们可以暂时性地取回私人物品，可以到处乱逛。当然，绝对不允许出军营一步。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萧鹏没有和孙新他们一起在宿舍打扑克，他不喜欢那些以概率论输赢的游戏。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场静静地走着。*场上只有高楼上的探照灯做光源，但是一点都不觉得暗，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周坤他们也不勉强，他们知道萧鹏的怪脾气。每次他们打牌消遣，萧鹏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望着天空发呆。萧鹏却不认为自己是在发呆，他只当这种静坐是一种另类的“修炼”罢了。
现在，萧鹏并不想修炼什么，只想一个人静下心来到处逛逛。
萧鹏很新奇地随处乱逛，仿佛想把这军营参观个遍一般。只是每走过一个路口或者转角，萧鹏都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然后才走过去。
“这难道是cs综合症？”发现自己的异常，萧鹏自嘲地一笑。
走到*场一个比较暗的角落，萧鹏惊叹地愣住了。那里有一个身影，那虎虎生风的动作，看得出这人正在练武。而且萧鹏看得出，这人的功夫比自己强出很多。在萧鹏的感觉中，这个人未必是强在功夫上，而是强在气势上。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一种气势，一种令人臣服的气势。这不是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拼命气势，而是一种王者之气。仿佛和他交手的敌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退让，要么败下阵来。
“好！”看到精彩之处，不由得拊掌叫出声来。
那人收招定式，惊讶地转过身来。等萧鹏看清那人，也惊讶的说不出话。
龙天成，他们的军训教官。
龙天成定定地看着他：“萧鹏同学？”
萧鹏马上立正站好：“教官好！”
龙天成一愣，顿时也笑了：“现在不是训练时间，你可以随便点。”
萧鹏也笑了，他发现这教官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触。
龙天成淡淡地问：“你没和他们一起玩？”
萧鹏没有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平时的严厉，随即也放松下来，笑着答道：“我对扑克牌没兴趣。”
龙天成点头道：“你和其他学生很不同。”
萧鹏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教官的功夫很好。”
龙天成眼睛亮了：“你也练过武？”
萧鹏点头答道：“是的，但是绝对不如你。”
龙天成笑着指了指路边的椅子：“坐！”
萧鹏也不拘束，径直坐下。
龙天成也坐下，望着远处的宿舍：“你确实和其他同学不同。”
“哦？”萧鹏看着他。
龙天成继续道：“我看得出来，别的同学在这种强度的训练下，根本吃不消。而你不但没有体力不支，反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萧鹏笑道：“其实这种强度，对于真正的战士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说的对吗？”
龙天成道：“是的，这只是新兵训练的强度，正式部队里的训练，比这里要严酷的多。”
萧鹏丝毫不觉得惊讶，他明白“平时多流汗，展示少流血”的道理。
萧鹏道：“你的功夫很强。”
龙天成苦笑：“你知道我的家乡在哪？”
萧鹏道：“哪里？”
龙天成道：“沧州！”
萧鹏惊讶了：“武术之乡？”
龙天成叹息着：“是啊，从小我家就把我送进了武校。”
说这话时，龙天成脸上写满了无奈。
萧鹏看着龙天成的表情，试探着道：“你不愿意？”
龙天成低着头道：“是的，我从小就想当画家，但家里人都希望我能继承他们的衣钵。”
龙天成本来话不多，但是寥寥几句，就让萧鹏大致明白了。
萧鹏又笑了：“但你最终还是喜欢上了练武。”
听到这句话，龙天成向萧鹏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没错。练武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武术和绘画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萧鹏点点头：“世间万物，自有其道。”
龙天成看着萧鹏：“看来你的理解也很深。”
这下轮到萧鹏苦笑了，他没有回答。他那不叫理解，他那叫教训，痛的刻骨铭心的教训。
龙天成这时忽然到：“知道为什么平时我总是惩罚你们吗？”
萧鹏一愣，他不明白教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摇摇头，道：“不知道。”
龙天成笑了：“好，你很坦诚。也许你会奇怪，一个人犯错，那么惩罚犯错的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株连无辜？”
萧鹏只得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教官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毒，这正是他的疑问。
龙天成不再看他，而是站起身来看着远处。
“当我还是个新兵的时候，我也不明白。我的教官就像现在我对待你们一样，甚至还要严厉的多。”
萧鹏静静地听着，他知道龙天成必然要告诉他什么。
“那时，我的教官告诉我，在战场上，你们如果有人犯错误，那就不是跑圈罚站这么简单了，你们会因为你们的错误而丢掉性命。不论是你，还是你的战友，都会因为一个人的错误用命买单。所以，不想连累别人的最好办法，并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而是不要犯错。”
这下萧鹏明白了这种“株连制”的好处，那就是能让一个人在很短时间内融入集体。一旦你犯错，你会连累其他人跟你一起受罚，所以你就会控制自己尽量不要犯错误。
“一人做事一人当”，看上去很讲义气，实则很愚蠢。在这个世界，你的任何行为和举动，都会对别人造成影响。
但是萧鹏还不甘心：“可是我们这些学生最终要面对的，是社会而不是战场啊？”
龙天成回过头：“你错了，社会，其实就是战场。”
萧鹏又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龙天成继续道：“你们最终要走向工作岗位，不管你们从事任何工作、在任何公司上班，你们要面对的，都是和你们一样的同事和领导。如果公司因为你们的一个失误而破产倒闭，那么将要面临失业的，不是犯错误的人，而是整个企业的所有员工，甚至连领导都不可避免。”
萧鹏彻底没话了，他不得不承认，龙天成说的，都是至理。
一个团队的任何个体，都要为整个团队着想，不论自觉的还是被*的。因为你时刻都应该想到，你的身后，并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的希望。
忽然联想到了cs，为什么01年CPL的经典之战，伟大的X3战车会沉没？你不得不承认，X3的人个个都是天才，但是五个超级巨星组成的天才战队，竟被另一架NIP战车丢翻，抛却技战术原因，恐怕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两支队伍，甚至两个地域之间文化的差异问题。
NiP就像欧罗巴的铁血骑士，纪律严明，作风过硬，总是用强大的团队综合实力压倒任何敌人。而X3看上去则像五头从地狱冲出来的凶兽，冲出来随处乱撞，所到之处只凭一己之力，就能撕裂任何敌人。
只不过，凶兽力量再强，只要你不够团结，也会被成群结队的骑士和强弓硬弩撕得粉碎。porter和Ray就是这场战斗可悲的牺牲品。最终，porter永远退出了cs圈，回家在超市做起了收银员；Ray因为这场世纪之战，状态大受影响，甚至出现了著名的“十步不杀一人”的糟糕手感，他最终永远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连后来加盟3D的ksharp都曾这样说：“相信我，如果当时有任何办法能让他（Ray）能恢复到以前水平的话，他一定会是我们的第一选择。”
美利坚民族的风格就是自由、表演、个人英雄，他们似乎永远都有着毫无理由的自信，永远相信自己最强、自己可以拯救全队。恰恰是这种自信，让美国人在世纪之战中惨败，从此落后于欧洲。
团结，每一支cs战队都必须拥有的元素，但是真的不是每支战队都能拥有的。因为这两个字，绝不是用嘴吼出来的，而是沉淀在平时的每一天，表现于战斗的每一刻。
想到这里，萧鹏笑了，抬起头看着龙天成：“教官，谢谢。”
龙天成一愣，他显然不明白萧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道谢。
萧鹏没有回答龙天成的疑问，而是微笑着道：“马上，我也要参加战斗了。你的这番话，回答了我思考了很久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龙天成彻底听不明白了，茫然地看着萧鹏：“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鹏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龙天成见他不说，也不问了，转而道：“反正你记住，你们以后要面对很多事情，不论面对什么，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
萧鹏点头道：“我会的。”
远方传来了嘹亮的军号声，这是熄灯号。龙天成转身离去：“我走了，明天还得训练，别迟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萧鹏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由得低头微笑。他这才发现，仅仅一天之前，自己还对他很是不爽。原来人与人的交流，是那么的容易，哪怕你们之间的契合点极其微小。
萧鹏站起身，一步三摇地向着寝室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