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本不想给他看,怕他从生辰八字上猜出什么端倪。

但是,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她又知道了这块护身符上承载着多么重的分量,忽然就觉得,有些事情,也许不必对他瞒得这样严实。

她松开手,任他把护身符接了过去。

他低头看着那上面新刻的痕迹。

“上面是我们的生辰八字。”夏绫怕他真如夏默言所说的,劳心费神去查,干脆直接告诉他,“我的生辰……和证件上写的不一样。”

厉雷微微扬眉。他早就怀疑她的履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证实,如今,听她亲口提起这件事,不由得小心地问:“怎么回事?”

夏绫低着头,望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小绫?”他直觉真相就在眼前,声音更加温柔,“没关系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真相是多么的曲折离奇。”夏绫的声音也很低,用另一只手搭上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厉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关于我的身世,有一些秘密,并不是像看上去的叶星绫那么普通。”

她停顿了好久,才继续说下去,“但是,相信我,我对你是没恶意的。我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厉雷,我不想随便编个谎话骗你,也许,等我以后有了更多的勇气,会把过去那些事情慢慢告诉你,但是今天,我只能对你说,我的生辰八字是护身符上刻着的这个,而不是叶星绫证件照上的日期。”

厉雷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似在沉思。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

他望着她的眼睛,许久,露出一抹微笑:“嗯,我等着。

她的身世果然有问题,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手法,能够做到连他厉雷都查不出蛛丝马迹。联想起那位行踪莫测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反常地把真名告诉了小绫,会不会也和她的身世有关?如果牵扯到玄学,那倒说得过去了,在这个领域,国师大人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追查,易如反掌。

厉雷心里沉吟着,表面上却若无其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的吻,让她原本有些动荡的心奇异地安稳下来,她用手轻轻扒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侧了侧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累了?”他柔声问,把她抱得更稳了些。

她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什么。今天经历了很多事,先是与容平的谈话,然后与亲生哥哥相认,知道了关于身世的秘密,还发现了厉雷曾经为她付出的代价。情绪大起大伏,如今人一松懈下来,疲倦犹如排山倒海。

“看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厉雷嘲笑她,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晚饭想吃什么?”

“不吃。”她别扭地侧过脸,不理他。一提起哭的事情她就来气,要不是知道他擅自放了半身血分担她的厄运,她能哭?!他还好意思嘲笑她!

厉雷伸手捏捏她的脸:“真不吃?”

“讨厌。”她的脸颊被捏着,口齿含混不清。

“没有讨厌可以吃。”她洁白光润的小脸手感不错,厉雷捏上了瘾,又去捏她的鼻子,“来,高兴点,给爷笑一个。”

她如同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张口就去咬他的手指,只一下子就准准咬住,还含在嘴里磨了磨。

“你属猫的啊!”厉雷换了另一只手去捏她的脸,“张嘴,乖。

“摁嗯!”不张!

“不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哼嗯哼!”你倒是不客气给我看看!

“真不客气了啊。”

这次,夏绫都懒得搭理他,咬着他的手指,又用力了几分。

“哎哟喂,还真疼。”厉大boss龇牙咧嘴,决定教训下这乱咬人的小家伙,把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一下子就去挠夏绫的痒痒。

“啊呀!”夏绫猝不及防,匆忙间松开了他的手指,一边惊叫一边笑着,身体蜷成一团,躲闪着boss大人的攻势。“厉、厉雷!你别闹!哈哈哈哈……”她上气不接下气。

&大人才不放过她:“叫你不松口,叫你不松口!”被咬住的那只手一得自由,他更来了劲,两只手一起上阵,逮着她就往死里挠。他出手又快又狠,把她挠得***,笑着叫着喘着气,身体滚落在榻榻米上,鬓发散乱。

“厉雷、别!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的身体那么怕痒的,被boss大人挠得毫无招架之力,笑得眼泪都出来,“我、我知道错了,你闪开!快闪开……哈哈哈哈……”慌乱间,她手脚并用去踢他,小脚丫子蹭到他的腰身,“你、你再挠,我、我就反攻了啊!”

&大人才不理她:“反攻?就你这小身板?”他邪肆一笑,欺身压上她,双手不停,“说!还反不反攻了?!”

“就、就要反攻!好痒哈哈哈哈。”

&大人继续挠。

“厉雷你个混账王八蛋!哈哈哈哈……痒死我了……王八蛋哈哈哈哈……”

&大人再接再厉。

“厉雷你快住手!别挠了……哈哈哈哈呜呜呜……我、我不反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夏小绫同学惊笑着喊,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骨气啊节操啊都不要了,不被boss大人挠死才是王道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真的不反攻了?”

“不了!”

“知道错了?”

“知道了!哈哈,呜呜,哈哈哈……”夏小绫同学语无伦次。

&大人这才大发慈悲地住了手,俯身看着她。

眼下,他们的姿势很暧昧,她仰躺在榻榻米上,衣衫散乱,隐隐露出小半个圆润白皙的肩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因为大笑的关系,染上了嫣红的血色,眼里蕴含着丝丝水汽,看上去明媚楚楚又动人。她的一只小手还拉着他的领子,似推拒,又似邀请,鼻尖几乎要挨着他的鼻尖。他半跪着,一条长腿跨在她的腰侧,将她禁锢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