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不再是传言中那个残暴骄纵,**奢无耻的晋王,他温润的笑意,他一袭藏青色绣着黄色竹枝的锦袍,还有那腰带上莹润的和田玉,就好像是将他这个人,彻头彻尾换成另一个人,文人墨客,亦或是,翩翩公子。

枫红鸾有些错觉,错觉眼前之人,并非晋王,或许是和晋王容貌想象的另一个王爷也不一定,可是若是说容貌想象,世上之人,除非是双生子,如何能有这样一模一样的。

眼前的人,却为晋王无虞,只是,变化的叫人措手不及。

“王,王爷,我家中还有事,你若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我就回去了!”她虽稳着心,可还是失态了。

他一笑,捻了一片摊入了亭子里的枯竹叶把玩:“你现在走无妨,我不留你。”

这么爽快,倒叫枫红鸾心里没底。

不过既然说了要走,人家也放行了,岂还有留下意义。

“那红鸾告辞了。”

她福身告辞,越过晋王身侧,往亭子入口走去,走了不过五步,手腕上,陡然传来了一阵温热的牵扯,那温度,隔着她厚重的棉衣,传到了她的肌肤上,男女授受不亲,这辈子除了和凌澈有过分亲密过外,从未和其他同龄男子这般亲密,她瞬时红了面孔。

“还真走。”

他语气中,几分玩味。

“王爷,若是你没事,我家中真有事。”

她抽了抽手,却不得出,只惹的他拉的更紧。

“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臣女不知。”

“如果本王说,今日是本王的生辰,你可否愿意留下,陪本王小酌几杯。”

生辰,晋王的生辰,不是在上半年吗?她应该没有记错,今年的晋王应该是二十有一,她记得四年后晋王二十五生辰,宫中大肆操办了一番,那次凌澈也去了,回来时候,给她带了一把蔷薇花,手也叫蔷薇花刺给扎破了,她还心疼了好久,蔷薇花开,五六月间,她记得清楚,因为恨太深,深到往昔的虚情假意,全部都历历在目,她绝对不会记错,就是五六月间。

如何,会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