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骗过去了,枫红鸾暗自吐了一口气:“外人如何说我,我并不在乎,有没有人谋害皇上,我也不加干预,想来皇上那般聪明,早也应该知道,而且以你和晋王交情,若是真有人谋害皇上,你不会不报。我只是想对付我想对付的,希望你能给我那种药。”

江南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个女人,思维清晰,敏捷,言谈举止之间,俱是让人惊叹聪慧,还真正是合乎了他的胃口。

倒是让他,起了不愿离开的念头。

“你几时要?”

“怎的,需要时间?”

“嗯,我虽知毒药是何成分,但是毒性太强,一个不好,就会要了人命,你只要伤人,不要杀人,那我还要斟酌用量,好好研制一番。”

“我不急,尚有两三时间。”

“两月?”他反问一句,忽然笑道,“两月后,三年一度殿试,原来,尽是为了这个。”

还说她是大智若愚,他也不相上下,尽然猜到了。

既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枫红鸾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对,就是为了阻延那人殿试。”

“私仇?”

“这恐怕与你无关吧。”

“倒也是,不过我这人有个怪毛病,越发是和我无关的事情,我越发想管。你就说皇上吧,宾天不宾天,同我何干。天下大乱,又关我何事?我四处游历,四处为国为家,栖息之地,无处不在,天下大乱,也乱不到我身上。”

“嘘,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就不怕杀头。”

“头落碗口大一个巴,而且此处就你我两人,难道你会去告发我?你不会,不是吗?”

这人,真叫人无语。

枫红鸾正了脸色:“即便如此,小心隔墙有耳,不得胡言乱语,而且我父亲是个忠臣,若是叫他听见,那便不好了。”

他笑:“罢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帮人的怪毛病,就是多管闲事,你要是不把这闲事说给我听,那我可没这功夫出手相助。”

本不想和他明说,害人这种事情,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他的意思,似乎不说便不会赠药,枫红鸾再三斟酌,终于开了口:“这药,是要用来对付我母家舅舅的。”

“韩慧卿?”他脱口而出的名字,叫枫红鸾吃惊。

“你如何知道?”

“鲜少出门吧,如今京城中,几人不知韩慧卿,仗着是你枫府舅老爷,派头做的十足大呢。”

“小人得志!”枫红鸾冷哼一声,“就且叫他风光几日,韩府之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当日我父亲贫寒,他们就狗眼看人低,棒打鸳鸯企图拆散我父母,若非我母亲坚持,也没有我的存在,不过就是因为我母亲不听话,韩家居然与我母亲割袍断义,及至我母亲过世,也没有派人来奔丧,直到几年前韩府败落,就来投奔我父亲,言谈商好,哼,如此小人,如此轻贱过父母之人,他日若是如仕,稍有出息,不知又要如何轻贱我们枫府呢。”

“所以……”

“所以,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枫红鸾恨恨道。

江南子笑:“倒是锱铢必较,瑕疵必报啊!”

枫红鸾知道,自己看上去是个十分小肚鸡肠之人,不过她怎可能告诉江南子,两年后,这个韩慧卿,会如何对付枫府,如今不连根拔掉,以后怕是后患无穷,就让人当做她是小气罢了,方正,她不怕被人误会什么,阴险,毒辣,卑鄙,无耻,不近人情……

无所谓,江南子爱如何看她,便如何看她。

“是,我是锱铢必较,瑕疵必报,如今你已经听完,可还愿意帮我?”

“呵呵,呵呵呵呵!” 他不答,反而笑了,枫红鸾心里一阵的没底儿,难道他出尔反尔了。

但听得他开口:“我就喜欢小气的女人。”

枫红鸾楞了一瞬,面色一红,这人,又开始说荤话了,不过心底倒是微喜,因为这样说,他就是但应帮忙了。

“多则一月,少则十日,等我消息,时辰不早,我也不赖在你枫府吃喝了,告辞。”

他起身告辞,到了门口,回头看了枫红鸾一眼:“枫红鸾。”

“作何?”

“元宵十五,城中有大型灯会,若是能出来,我们一起护城河上泛舟放灯。”

邀约吗?

枫红鸾看着他,还没回答,他已经走了。

其实每年十五,她倒都会出去,枫府门禁并不那么森严。

只是往年元宵灯会,总是和何吉祥凌澈一道去,这次,呵,那个何吉祥就罢了,自从出了裸魁一事儿,门都不敢出了,就算是风寒乱虚意邀请,她也未必肯出去“丢人现眼。”至于凌澈,怕比何吉祥,更没有这个脸靠近她。

这几日,他终于不再过来自讨没趣了,不过他要是认为事情就这样了了,那便是太过可笑,不整的他们枫府残垣断瓦,家破人亡,她誓不为人,凌澈最在乎之人是谁?凌母是也,腿既然瘸了,下面,就该是手了。

这日的夜里,枫红鸾在房间里把玩的一把匕首,那寒光凌冽刀刃,叫留香看着心慌。

“小姐,你当心着点儿,刀刃锋利,可别割破了手。”

“放心,这匕首是为别人的手准备的,哼,哼哼!”

摇曳的烛火下,枫红鸾冷冽的笑容,几乎能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给冻结了,狰狞的叫人遍体生寒。

别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他们曾经那般伤她,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因果报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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