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一股腐烂霉臭的味道,**是一床的破烂不堪的被子,被子里,躲着一个露出一截黑色肩膀,和一张惊恐面容的女子。

借着烛火,女子的五官十分精致,那瘦猴子果没说错,是个美人,只是黑了一些,也不知道是赃物,还是天生如此。

如今,那黑美人用一双惊悚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蒙面的枫红鸾,战战兢兢的开口:“大,大爷,我,我,我……”

“你结巴?”如果是个结巴,那可不好办。

女子摇摇头,更加拉紧了被子,似乎很害怕,这模样,倒是叫枫红鸾有些于心不忍:“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大爷,是,是要我?”

“呵,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听了这两句话,女子似乎稍稍安心下来:“那大爷找我有何事?”

“你从荆州来?”

枫红鸾也不直接到明白自己的来意,先是问道。

那黑美人怯懦的点了点头:“是。”

“荆州何处?”

“荆州七里县。”

“哦,那里啊!”枫红鸾略打量了那女子一番,看着她破败腐烂的房间,还有薄薄都不能暖身的被子,她问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记不得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情郎?”

“不,不是的。”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眼眶红红起来。

“是来欺负你的?”

她点了点头。

枫红鸾起身,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绒线披风,上前,她明显害怕的缩了下身子,但听得枫红鸾温柔笑道:“不要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对你的身子也没有兴趣,披上吧,莫要受了风寒。”

黑美人一怔,呆呆的看着枫红鸾,眼中,一片怔忡,似乎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素不相识,却如此真心相待,高高在上,却没有轻贱她看不起她。

他的披风,看材质就知道是上等意料,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这么绵软料子的衣裳,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有一股青竹的芳香,叫人的觉得这不是寒冷的冬日,而是竹叶茂盛的春日,阳光和煦温暖,直暖透到心底深处。

看着她感激的眼神,枫红鸾知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该道明来意了:“敢问姑娘芳名。”

“我,他们,都叫我小燕。”

“小燕姑娘是吗,其实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帮衬,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份好差事,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再备受欺凌,在这个地方孤苦度日。你会有朋友,有家人,你可以嫁人,像个堂堂正正的京城人,好好过日子。”

她把未来的蓝图描绘的十分美妙,小燕听的眼睛有些发亮,从来没想过,她会过上那样美好的日子。

“若是真能让小燕摆脱这个地方,大爷就是小燕的再生父母,小燕先给大爷磕头了,无论大爷让小燕做什么事,小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说着在被窝里跪了下来,被褥滑落,露出她胸口大片几乎,虽然有些污垢,但是偶尔干净的几处,却非常的嫩滑,枫红鸾怕她受凉,赶紧上前搀她,手触碰到她手臂的一瞬,分明的感觉到她身子一颤,眼底,是掩不住的娇羞。

记起自己现在是个男人身份,枫红鸾忙很有分寸收回了手臂:“小燕姑娘,无需多礼。你不会让你赴汤蹈火,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大爷但说无妨。”

枫红鸾看了看窗外,似乎隐约中听见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嘴角一勾,笑的几分冷,有人偷听是吗?这些个不要命的,就不怕有命偷听,就没命活到明天天亮吗?

走到床边,她对着小燕耳语了两句,起身:“小燕姑娘,那我今夜先告辞了,再会。”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燕颇为失神,心里,尽生了不舍,活了这许多年,第一次有人对她以礼相待,不轻贱她,不糟蹋她,没有看不起她,还这般温柔笑语的和自己说话,虽然他蒙着面,但是那双清澈黑眸,却深深的,深深的烙刻在了小燕的心底。

*

这秋雨,大有下个没完没了的趋势,算上前几日的,已经连着七天,不过好歹这一日,早上虽然稀稀拉拉的下了几颗,但是用了早饭后,雨就停了。

用完膳,留香把饭碗送到的厨房去,临出去前,回头问枫红鸾道:“小姐,凌公子怕就要接小姐去太观寺了,小姐也准备准备,奴婢一会人去厨房把吩咐的斋菜斋饭取来。”

“嗯!”枫红鸾淡应了一声,想到一会儿会上演的好戏,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冷然的笑意,凌澈,这下,轮到你了。

太观寺,是京城中最大的寺庙,这里常年香火旺盛,香客不断,来求子的,来求财的,来求平安,来求官的,络绎不绝,太观寺的主持,原先是宫中太和殿的监寺和尚,如今被委派到太观寺任主持,因为是从宫里出来的,所以威望极高,也便更引得太观寺的旺盛香火。

凌澈和枫红鸾,并行在上太观寺的路上,为显诚心,两人在山脚下就下了轿子,徒步而上。

“红鸾,我听说,枫伯父这两天都没去上早朝。”

枫红鸾装作不经心道:“凌哥哥不是朝中之人,倒是对谁上朝谁没上朝,这么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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