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精神力天赋
“别奇怪，虽然是最大的炼丹师组织，但炼丹师这一行原本就是极为稀有的职业，能有一个公会组织已经算不错了。”孙慕寒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发愣，“像炼器师，在我们出云国甚至连公会组织也没有，比炼丹师更稀罕。更何况，炼丹师公会中的人很少会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的，大多只醉心于炼丹研究，因此很难会去把这里装修布置出华美的外形。”
“我听说这里的会长叫南宫明心，和孙国师是好友。”武铭东插嘴道。
“孙国师是谁？”陈枫感觉自己好多人不认识。
“就是我爷爷，他老人家你见过，大名叫孙思远，是御封的炼丹国师，在宫内有一座御赐的丹明阁。”孙慕寒解释道。
“你爷爷原来这么厉害！”陈枫想起她爷爷那人老成精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这老人家竟然是个德高望重的炼丹大师。
“先进去吧，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小麻烦。”孙慕寒柔声道。
“什么小麻烦？不是说会长是你爷爷的好友吗？”陈枫大奇。
“进去就知道了，总之一言难尽。”孙慕寒似不想多说，催促他进入。
三人进了炼丹师大门，只见里面是个大厅，冷冷清清，居然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孙慕寒来这里不知道来了多少次，轻车熟路地引着两人穿过大厅，顺着后面一条古朴的走道朝深处走去。
沿途偶尔遇到两三个人，最年轻的也至少有四十来岁，和孙慕寒打了招呼，也不理睬陈枫等人。
一路走到走道尽头，穿过几道陈旧的木门，进入一个落叶纷纷的院子。
一股浓烈的气味涌了过来。
“有人在炼丹！”陈枫立时明白了。
“应该是南宫婆婆在指点那个丫头。”孙慕寒眸中闪过一缕古怪神情。
“丫头？”陈枫一愣。
“谁？”正对院门是几间高顶的屋子，其中一间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
“是我，慕寒。”孙慕寒立时恭敬地答道。
“不许进！”一个绵绵软软的少女声音娇喝道。
“我爱进就进，你管不着。”孙慕寒立刻还击，还加快脚步朝那屋子走去。
“孙慕寒！这是我家！”屋子里，那少女的声音似乎要发飚了。
“这是炼丹师公会的地方，我是这里认证的中级炼丹师，有资格进入这里！”孙慕寒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陈枫和武铭东你看我我看你，虽然满头雾水，但仍跟了过去。
“行了！你们俩丫头一见面就斗嘴，凡心如此浮躁，将来还怎样在丹术上精进？”那苍老女声似听不下去了。
“奶奶你还不是一见着孙爷爷就和他斗嘴？还不一样成了炼丹大师？”里面的那绵软少女声音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句。
“你这丫头！”那苍老女声似拿她没辙。
“慕寒进来啦。”到了那屋子门前，孙慕寒立刻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涌出来的气味更加浓烈了，“唔，有丹露根，还有黄鳞矿……是在炼醉心丹么？”
后面的陈枫和武铭东跟了进去，立时看见点满烛光的密闭式房间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坐在对门的躺椅上，而在屋子正中，一个约四尺高的丹鼎正静静地立着。
蓬！
鼎内猛地爆起一团黑烟，数样已经焚制完毕的丹材全数化为飞灰尘，空中的气味里又加上了焦臭味。
“可恶！都怪你打扰我！”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容颜俏丽不逊孙慕寒的少女，正站在丹鼎后，此时满脸嗔怒地跺着脚，一身嫩黄色的纱裙。
陈枫和武铭东均是眼前一亮，呆看着那女孩。
孙慕寒是端庄中带着温柔，有一股大家风范，而这女孩则予人一种精灵古怪垢感觉，各有千秋。
武铭东乃是云霄城本地人，但却完全不知道这儿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否则怕是炼丹师公会的门槛早被无数追求的人给踏破。
“技艺不精，怪得了谁？”孙慕寒针锋相对的应了一句，才转身向那老妇施礼，“慕寒见过南宫婆婆。”
“丫头，这两人是谁？”那老妇正是云霄城炼丹师公会会长，南宫明心，目光落在陈枫和武铭东身上。
“这位是陈枫，这位是武家的大少爷，武铭东。”孙慕寒为她介绍，“这次慕寒冒昧拜访，是想请南宫婆婆为我的朋友认证炼丹师的资格。”
“认证？”南宫明心意外地道，“武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位炼丹天才？”
要知道炼丹术极为高深晦涩，一般精研此道的，都往往要数十年时光，才能拥有初级的炼丹术。像孙慕寒和她孙女这种，乃是罕见的丹术天才，自小便名声外扬。南宫明心看到武铭东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以前却没听过武家有谁拥有出色的炼丹天赋，因此才感到惊讶。
“不不不，不是我！”武铭东赶紧摇头。
“不是你？难道是……”南宫明心更是意外，目光落在陈枫处。
炼丹术的基本，便是烧钱，因此陡然听到两人名字，一个从未听过，一个则是云霄城世家之子弟，她立刻以为后者是来认证的，哪知道竟然是前者。
“正是陈枫，他希望能够得到级别认证，以便从公会中购买需要的材料。”孙慕寒没有丝毫隐瞒。
“真没想到，孙慕寒你竟然也会帮人走后门托关系！”一旁的少女板着脸道，“我还以为你多正直来着。”
“托关系？这话怎讲？”孙慕寒惊奇地道。
“若非如此，岂用得着你自己来这？”少女不假思索地道，“而且，进来后他一声不吭，明明就是因为实力不济，想让你求我奶奶，给他一个炼丹师的级别认证！”
“南宫幽，你太小瞧人啦。”孙慕寒这才明白过来，“难道在你眼中，天下只有你一个炼丹师而已么？”
武铭东和陈枫均明白过来，不由对视一眼。
这少女未免太小瞧人了。
同时也明白了孙慕寒之前为什么会说“小麻烦”，原来是指这少女。
“哼，你怎样伶牙俐齿也没用，我奶奶从不徇私，要想拿到认证，便靠自己的真实本事吧！”那少女南宫幽自认推断无误，露出得意的俏皮笑容。
“幽儿的话倒是没错，慕寒，你该知我脾气。年轻人，你想考初级炼丹师的认证，”南宫明心看着陈枫，“须严格按照我们公会的要求来进行考核，徇私的事，我不会做的。身居会长之职，我须对公会负责。”
“老人家，请放心，我绝无徇私之意。”陈枫踏前一步，终于开口，“一切按规章流程便可。”
“哼，不知道多少人炼丹数十年，也未能通过初级炼丹师的认证考核，你真当这世上那么多天才么。”南宫幽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等等，我并未说过要认证初级炼丹师。”陈枫看向她。
“想打退堂鼓？这下露出马脚了罢。”南宫幽双眸大亮，看向孙慕寒。
“我要认证的是中级炼丹师。”陈枫接了一句。
“什……什么！”南宫幽表情一僵，转回头看陈枫，一脸看疯子似的表情，“你？就凭你？中级？你知不知道整个出云国，加起来中级炼丹师也没超过五十人！云霄城里达到这标准的炼丹师更是只有十多个！”
“陈枫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炼丹天才，”孙慕寒此时始露出微笑，挑衅式地看着南宫幽，“你不过是因为我通过中级考核比你早了半个月，便一直对我心怀敌意。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别看陈枫年龄不大，但以他实力，二十岁前通过高级炼丹师的认证，也未必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南宫幽震惊地叫了出来。
她和孙慕寒两人，年龄相仿，均是不世出的炼丹术天才，又因南宫明心和孙思远的关系，自小便结束，也一直将对方视为竞争对手一般，当作自己进步的动力。
也正因此，双方互知其实力，都是自视甚高之人，很少会看高某人。两人都在十四岁半左右通过了中级炼丹师的考核认证，但都知道想要通过更高一级的高级炼丹师认证，恐怕要到十年之后，亦即二十四岁左右才能达到。
现在孙慕寒竟然说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年竟然有可能在二十岁前达到高级炼丹师的水准，除非他的炼丹天赋比两女还要高得多！
可是，那怎么可能！
她和孙慕寒两人，都是五品中等的精神力天赋，这对丹修的影响，和武道天赋对武修的影响一样，而且由于丹修比武修更难，五品中等的精神力天赋，比五品中等的武道天赋更加难得，属于五十年难遇的天才！
若孙慕寒所言是真，这少年岂非精神力天赋还要高过五品中等？！
那可是只有传说中的丹圣，才有过的天赋级别！
南宫明心也大感惊奇，道：“年轻人，我可以为你进行中级炼丹师的考核，但在那之前，可否让我为你做一次精神力天赋的测定？”
精神力天赋不比武道天赋，后者乃是一出生便测定，前者却是有需要才会测，陈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精神力天赋的高低，暗忖这样也好，遂点了点头：“行，有劳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