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集播出后, 很多观众都被冷默拍摄的北极绝美极光吸引住了。

[好美]

[尖叫啊啊啊啊要是我人生能看一次极光,死而无憾]

[和相爱的人一起,好浪漫呀]

[祝2023好运]

[冷山cp什么时候结婚?]

马克看着视频中的美景, 有些怔怔出神。

这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他在负重前行, 有人在替他岁月静好。

孔雀主播:“进展到第七十天场上居然还有三人□□。到底谁是最后的王者?”

……

荒野保护官网早就放出消息,下一集也有选手退出。

可谁也没想到, 这场大神角逐战, 最先退赛的竟然会是毛子大叔。

事情起因是毛子大叔的狗大熊出门如厕。

这也是一人一狗生活的缺陷之一。下大雪时毛子大叔可以不出门, 但大熊不行。它在房子里拉不出屎。大熊很聪明,每次都会绕得远远地去上,上完后还会用爪子掩埋, 遮掩气味。

这次它不小心撞上了一只北极熊。

北极熊当然没有放过送上门的外卖, 嗷呜一口就要把大熊给吞了。

当毛子大叔察觉到不对劲赶过来时, 冰面上只剩下斑驳的血迹和狗毛。

其中夹杂着北极熊的毛发。显然, 死亡前, 勇敢的大熊与它展开了搏斗。

毛子大叔出离愤怒。大熊于他而言, 早已不止是一条狗。他狠狠地将砍刀砸向冰面, 籍此发泄情绪。“砰!”厚达十厘米的冰面居然真绽开了蜘蛛网般的碎纹……

后面的剧情观众们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 毛子大叔为复仇追踪了四天四夜那头北极熊的踪迹, 最终似乎没找到,只能拨通节目组电话。

按照节目组规定,伙伴出现生命问题,肯定是要退赛的。

但介于大熊是一条狗……导演卡姆登听闻这个噩耗十分同情,并表示如果毛子大叔想的话,可以继续一个人坚持比赛完。

毛子大叔说不, 他要退赛。

没有了大熊, 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片北极待下去了。

镜头中, 毛子大叔收拾行囊,临走前一把大火烧了雪地中的木屋。

他已经不再年轻,登上直升机的背影有些佝偻。

[就很离谱,这大叔居然想让节目组用现代手段追踪到那头北极熊。他是不知道北极熊是保护动物么]

[人家才不管嘞。要是你最珍重的家人被北极熊吃了,你会管它是不是保护动物?]

[毛子大叔好可怜呜呜呜怜爱了]

[选手“Валентин”收到用户“Gusneg”打赏的鸭肉干×6]

[我嘞个去,现在剩下的全是华夏人,牛啊]

离开北极赛场,毛子大叔才得知此时场上只剩下两组选手了。

也许他再坚持一下就能获得冠军。

体检也显示他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工作人员很惋惜地说:“您又不缺食物……另外两组选手还都是体质偏弱的华夏人。不用三十天,最多十天,可能就可以拿到那两百万美金。”

毛子大叔平静地说:“我不后悔。”

继续待下去,也许他真的会持刀单枪匹马地去把那头北极熊宰了。然后自己也葬身荒野。

-

此时的北极是真正华夏人的天下了。

场上,剩下的两组选手都还不知道毛子大叔退出。

就算冷默知道估计也无所谓。他的心态一直很稳定。闲时无聊的时候,他还会跟男友去偷松鼠的蘑菇。可以预见主要没什么大的灾害,他和男友应该能一直苟下去。

至于张艾山……观众们都发觉了,这一组选手心态似乎有点崩。

其实主要崩的不是张艾山,而是他的朋友李成明。

但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任谁都受不了天天有人在耳边抱怨,肉眼可见,张艾山一天比一天暴躁,吃虫子都不洗了,直接生吞硬嚼。

李成明更崩溃了。

都是同行,可他是真的做不到吃虫子啊……李成明是内地人,连炸虫蛹这种接受度比较高的小吃他都无法接受。

自从开始吃虫,张艾山就没饿过。北极虽然零下几十度,但虫子找找还是有的。比如从冰河世纪就存活下来的美洲大蠊,生命力那叫一个惊人的顽强。他的菜单因此变得丰富多样起来。

李成明就只能挨饿。

最后饿得实在受不鸟了,李成明想出去找食物。

但他一个人又不太敢去,便小心翼翼地问张艾山:“兄弟,你能陪我出去找食物吗?不用你动手,你在旁边看着就行。猎到食物分你一半……”

张艾山凉凉地觑了李成明一眼,拿起一个东西塞到他手心,说:“饿了吃这个吧。外面太冷了,你会受不了的。”

李成明感到掌心的那玩意还在蠕动,低头一看,面色更为惊恐。

张艾山说:“生吃,口感更好。”

“啊啊啊啊!!”李成明也算是个体型壮硕的七尺男儿。此时却吓得边甩手边满屋乱窜。

虫子被甩飞,又被张艾山精准地捕获。

他倒提着触角塞进口中,面无表情地咀嚼着:“你真浪费。”

李成明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跌坐在一旁控诉道:“像你这种爱吃虫的人,哪懂我们这种不吃人的苦!”

张艾山淡淡地说:“这种虫子口感太硬,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为了生存嘛,没办法。”

李成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不喜欢你吃这么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对看得我太欢乐了]

[选手“ZhangAiShan”收到用户“冷山绝壁是真爱”打赏的棒棒糖×1]

[华夏真厉害,隔壁种菜,这边吃虫]

[文身哥,带你兄弟吃点好的吧,人家真的要饿死了]

张艾山估计也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下次体检伙伴检测出重度营养不良的话,他也得被迫退赛。于是第二天收拾一下带李成明出门找食物了。

主要由他干活。李成明挨饿这么多天,实在没什么力气。

等于是他带了个拖油瓶。

李成明大概也知道自己没用,乖乖跟在张艾山身边,并小声说:“艾山,如果到时候拿到奖金了,我的那份再分你三分之一。”

张艾山头也不抬地制作渔网。

李成明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一半!”

五十万美金可不是一笔小钱。

这回张艾山冷笑了一下,说:“就你这饭桶,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还是两说,就先好高骛远幻想奖金了。”

李成明有被打击到。

但在北极坚持了七十多天,他还是很骄傲的。说不定现在他们离冠军就只有一线之隔……

蜷缩坐在冰面上,李成明往嘴里塞了把雪充饥。每天睡前,他做梦都在想怎么花这笔巨款。

有了这笔钱,他和艾山都可以金盆洗手,告别这个血腥的行业。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在外忙碌奔波。

张艾山远比他清醒得多。

不提那些国外求生专家,就一个冷默,他们大概率就比不过。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在参赛前,李成明就调查出了所有选手的资料。

张艾山觉得他也还算有点用。

闲暇之余,李成明跟他商量过现在谁最有可能退赛。

张艾山说:“别人我不清楚,但冷默,我之前跟他上过节目,我可以肯定,不出意外的话,他绝对是冠军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张艾山来这个节目,就是抱着捡冷默漏的心态。

万一呢?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坚持到最后?”李成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病恹恹的网红,靠脸炒作罢了。

张艾山说:“他也是我们的同行。”

“什么?”李成明更吃惊了,“你没开玩笑吧,我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

张艾山:“因为你菜。”

李成明:“……”

极夜降临后,白昼只剩下短短几个小时。

可以说,他们想要外出捕获食物的难度升级到了地狱模式。

这也是张艾山希望李成明能跟自己一起吃虫的原因。

可这家伙不仅挑食,还很愚蠢。顶着风雪在寒风中边打哆嗦边编制渔网的张艾山越想越生气。

冷默和顾柏山的荒野生活也并非风平浪静。

自从那次暴风雪后,两人就基本没再出过门了。

但有句谚语说得好,你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

幸运女神不会总是眷顾你。

这天早晨起来,冷默发现木屋的门昨夜不知道怎么的开了,里面的食物被一扫而空。

而他储存食物的另外两处地方——高空树枝悬挂和雪地深处,也被野兽光顾。

冷默面色难看。

这意味着他们用来过冬的驼鹿肉、兔子、鸡和牛肉所剩无几……

顾柏山眉头拧成一团,“是谁干的?!”

“估计是狼獾。”冷默叹了口气。

顾柏山:“居然敢偷我们吃的!干它!”

末了又问:“狼獾是保护动物么?”

冷默说:“在这边洲法不是。”

[狼獾,危]

[提前为獾兄点蜡]

洞穴内还剩下一些食物。但以防万一不能坐吃山空,冷默决定出门冬捕,钓鱼。

临走前,他在木屋和高空树枝内设置了对付狼獾的“陷阱”。对方总要为偷窃付出代价。

黑礁石岸边已经完全冻成了冰面。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步行走到森林对面。

但两人都没有过去的想法。

天气太冷了。而且在荒野中,未知往往伴随着危险。

趁着短暂的白昼,两人穿戴好了滑雪板。

同时,手上拿着一根长棍。冷默对着镜头解释说这种方式可以保持平衡。

不一会,他们抵达黑礁石岸边。

冷默和顾柏山消耗了不少体力,撬开冰面。

冷默用木棍捆好渔网,制作好定时捕捞陷阱才小心翼翼地放进水底。

同时他用了三脚支架固定、撑开冰面,可以防止它再度结冰。

这种天气垂钓不现实。

还是陷阱省力。等第二天过来再取渔获。

“好了吗?”顾柏山问。

“嗯,可以了,我们回去吧。”冷默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冰碎屑。

顾柏山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一边揉搓:“辛苦了。”

冷默半开玩笑,“不辛苦,命苦。”

顾柏山笑眯眯:“那我等下回去好好犒劳一下哥哥。”

[犒劳?!是我想的那种犒劳吗]

[还是这对xql甜鸭嘿嘿嘿他们的互动我百看不厌]

另一边。

张艾山也领着李成明来到河边。

天气实在太冷了,冻得他们面皮发僵。

张艾山手都在打颤,费了老大劲把冰面凿开一个洞,再把渔网搁里头便逃也似的跑回去了。

“这鬼天气比新疆的冬天还冷。”

李成明:“那肯定啊,这里是北极喂兄弟。”

张艾山瞥他一眼,“下次要吃鱼你自己来搞。”

李成明讪讪地笑了两下,又问:“这种方法,能搞到鱼吗?”

张艾山:“不知道。我看贝爷荒野求生手册上是这么说的。”

李成明:“明天这个点再来看看。”

想到北极鲜鱼的肉味儿,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一集播出时,路元青正窝在枫叶国家的沙发上吃着薯片。

路森指着电视机屏幕问:“这是你前男友?”

路元青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其实他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这段初恋就当眼瞎喂了狗吧。

路森说:“长得挺帅的,感觉也有本事。”

路元青皱眉说:“是渣男。”

路森侧头看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现在喜欢上的人,是不是冷默?”

路元青很震惊,“哥你怎么知道?”

路森:“…你生病的时候一直叫他的名字。”

路元青:“……”一丝尴尬。

路森想起那青年的长相,觉得确实是漂亮,让人心生好感很正常。

只是……

“人家有男朋友了。”路森说。

“我知道啊。”路元青抠了抠手指,低头说:“我没想到和他有什么的。”

偶像的男朋友,估计比和偶像谈恋爱还难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森安慰般摸了摸弟弟的肩膀,说:“只是男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公,不代表你没有机会。”

路元青猛地抬头,瞳孔地震。

他没想到哥哥居然是这种人……

路森被他看得鼻子有点痒,“怎么了?”

“没事。”路元青摇了摇头。

他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

远远地看着偶像和暗恋对象恩爱,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们确实是很般配的一对。”路元青说。

路森望向节目视频中的两人,视线焦点重点落在左侧面色苍白的美丽青年身上,搭在大腿上的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

第二天,冷默和顾柏山再次来到黑礁石岸边。

风声呼啸,寒风凛冽。冷默缩在专为零下四十度设计的大鹅羽绒服中,脸上围着挂巾,罩着毛线帽,戴着雪盲眼镜,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好不要让任何皮肤**在户外空气中。

冰面好似被涂上了一层木工清漆,光滑,呈现出一种澄澈的青绿色。

他来到被凿开洞的口子边,轻轻一提,就将缠绕成团装的渔网给扯了出来。

里头有四五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

只是一离开水,它们停留在冰面上就渐渐地不动了,从尾巴、鳞片处开始结冰。

“有点沉。”冷默掂量了一下说。

顾柏山主动从他手中接过渔网,嘴角也勾了起来。

其中有一条特别大的茴鱼。有了这批鱼,少说也能再坚持个把月。

“我们回去吧哥哥,外面实在太冷了。”说话间,顾柏山薄唇一张一合地呼出白气。他给冷默正了正帽子,并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接下来又系到对方脖子上。

冷默想制止,顾柏山说:“没关系的,我体热。”

回去路上,太阳出来了。

难得的金色光线穿透云层,投射在这片纯洁无瑕的净土上。

顾柏山说:“哥哥,我想喝鱼汤。”

冷默:“回去煮。”

顾柏山:“想喝加蘑菇的那种。”

冷默:“好。”

顾柏山:“等下我洗碗。”

冷默:“嗯,乖。”

“……”

对话声渐渐消失在漫天白茫茫的雪景中。

张艾山和李成明运气就比较差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认真布置陷阱的缘故,等他们抵达冰面时,原先撬开的冰洞已经重新又冻上了。

渔网也被扯得七零八碎。

“x%$***!”李成明气得口吐莲花。

张艾山面无表情:“现在给你两条选择,要么跟我回去吃虫子,要么——”

-

冷默和顾柏山回到洞穴内煮了一锅热腾腾的雪水牛肝菌鲜鱼汤。

热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接着又有体力干别的事了。

[omg]

[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咯吱咯吱。”一只幼年紫皮貂摸索着,从洞穴缝隙里钻了进来。

顾柏山看见它便招了招手,说:“过来。”

紫皮貂还真蹿了过来,兴奋地在他腿间打转。

顾柏山摸了摸它的头,将吃剩的鱼骨扔在地上。他吃的挑,一条鱼骨上还剩下不少肉。紫皮貂边窝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把剩菜一丝不苟地吃完。

[这是……他们养的宠物吗?]

[惊呆了老铁们]

[恩格尔系数太低了吧!隔壁张艾山还在吃虫子呢阿喂]

[不愧是大佬]

[可爱的小貂貂嘴一个嘴一个嘴一个]

[求求了让我抱个冷妹的大腿!!]

[后面排队去(拿着第999个爱的号码牌)]

吃饱了顾柏山就懒洋洋地躺在冷默大腿旁边。

冷默坐在石炕上。这是他最近研发出的保暖床,底下烧柴火,上面放睡袋。就跟东北大暖炕是一个道理,睡觉特别舒服。

以前太冷了,他们只能蜷缩在睡袋里办事。两个大男人,手脚都伸展不开。

自从有了这个暖炕,便开发了不少新姿势。

顾柏山玩得很开心。

他看不透冷默是否开心,但能从坚持的时间观察出来,对方似乎也挺享受。

这个新发现让他有些揶揄地笑起来,心里又痒痒的,觉得不过瘾。

爱是有阈值的。有时候玩得过头了,就需要更新鲜的来刺激。

要不先支个帐篷?顾柏山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全自动营地帐篷上。

冷默轻抚了一下顾柏山发烫的脸颊,问:“在想什么?”

顾柏山手指插.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说:“在想哥哥的小孩。”

冷默喉结一顿,低头吻了吻顾柏山的发梢。

“乖,别胡闹。”

顾柏山抬头,挑起眉,像是故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话:“哥哥,你管这个叫胡闹?”

冷默掌心摩挲了一下他的头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便你吧。”

“耶耶。”顾柏山拉着冷默躺倒在床炕上,翻了个身压在上面。

他久久凝视着冷默的脸,这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的美丽男人,就像丛林中嗜血的大猫一样,充满了野性又神秘的魅力。

几十天的荒野求生,没叫冷默变瘦,反而更肉.感了些。

大自然是磨砺一个人最佳的工匠,鬼斧神工的技艺,叫冷默的身材愈发吸引人。

往下是平坦的细窄腰肢,小腹往下凹陷,有凹凸不平的几块浅浅腹肌。人鱼线再往下……就是不该看的内容了。

紫皮貂估计是图炕上温暖,也瞧瞧爬了过来。

“这是你能看的吗?小东西。”顾柏山提起它的后肢,毫不留情地把貂给扔了出去,“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貂吃了痛,“嘎吱嘎吱”地叫唤着仓皇而逃。

汗浸湿了冷默额前的乌黑碎发,两片玫瑰色的湿润嘴唇泛着引人一亲芳泽的波光。

他静静地看着顾柏山:“我以为你喜欢那只貂。”

喂食、让它进屋,都是顾柏山默许的。

顾柏山头埋在下面,不知咬着什么东西,声音有些含糊:“再喜欢,也不能偷看哥哥。”

冷默吸了口气,咬着舌根不让自己发出那个音节。

“看不出来你占有欲还挺强。”他说。

“是啊。”顾柏山慢慢爬过来,吸吮着冷默的耳根。似乎有黏糊糊的**从口腔里流了出来,他也浑然不在意,喉结滚动咽了下去。“哥哥,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哥哥的声音,也只能让我一个人听……”

冷默笑了,抚着他宽阔的肩背说:“你怎么跟霸王龙一样。”

“嗯,谁让我实在太爱哥哥了,我上辈子可能就是一只霸王龙吧。”顾柏山撑着头,心中有股想去啃咬对方喉结的冲动。他性子里是有点野戾在的,尤其是在**,特别喜欢咬东西。冷默的皮肤比鲜花还娇嫩,有时候尽管只是用了很轻的力气小心地掐一下,就会起淤青。他舍不得。但是有一个地方,怎么咬也不会起淤青。

“没有哥哥我就会死掉。”他像奶虎一样趴在男人身上找喝的,两只软乎乎的爪子抵住冷默的胸膛。

冷默闷哼一声,“你别这样。”

顾柏山:“怎样?”

冷默掐住他的脖子,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下面冷冷说:“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没想到顾柏山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呼吸急促:“哥哥,掐重点。有本事就把我掐死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