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临渊的煽风点火,南宫九不得不放弃去江如画小苑的念头,奉命跟着这兄妹二人在府中‘乱’转。(最快更新)。更新好快。

临渊今天是真的很好说话,临疏影不过软语求了他几句,他便答应陪着她在府中选景。与此同时,在没有征求她任何意见的情况下,他还顺便替她应下了一件差事——给临疏影画像!

然,几人将整个六王府转了个遍,临疏影却愣是没能寻得一处称心的景‘色’,不由得苦着一张脸朝临渊控诉。

“六哥,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杏树,非要教人挖了换成梨树,在我看来,这二者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诧异,也不知你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害得我连一处好风景也找不到!”

就如同临疏影所言,临渊的一时兴起,让整个六王府残树横陈,着实是一片狼藉,她找不到称心的风景也是很正常的。

见此,南宫九心中忍不住窃喜,心想着找不到风景,那作画之事便可打住,未料临疏影却是话锋一转,一脸兴奋道:“莫不如,六哥今日放宫大哥一天假,让他陪我到外面转转!若寻到好的景致,再画也不迟!”

一听临疏影的话,南宫九当即懵了,正要找个理由推辞,未料临渊突然在她前面开口。()

“左右为兄今日也没什么事情,正想出去散散心,便与你们一道去吧!”说罢,他还象征‘性’的咳了两声,向外人昭示着其实自己是个病人。

南宫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从最开始,她先是为了避开临渊准备去江如画的小苑蹲坑,继而在大‘门’口遇到了临疏影,而遇到临疏影之后,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就变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不止一次的,她觉得老天爷像是故意在和她开玩笑。她越是不想惹麻烦,越是不想遇到临渊,麻烦就越是往她身上缠,而临渊,也总能‘阴’差阳错的遇到一起。

临渊发了话,南宫九自知再想推辞是不大可能的,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两人身后出了王府。

好在临渊与临疏影有穿便服的习惯,出了府也未造成很大轰动,不过鉴于二人出众的容貌,再加上她这么个半吊子‘翩翩公子’,一路上回头率十分的高。

“看,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长得可真俊!”

“特别是那名青衣公子,怕是比之临西第一美男六王爷也丝毫不逊‘色’的!”

“胡说什么,你见过六王爷临渊长什么样子吗?”

……

此起彼伏的声音,听得南宫九有些无语,偷偷瞟了身旁的临渊一眼,她实在是有些好奇,如此近距离的听到这些议论自己,他会是个什么表情。(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不过,很显然的是,临渊的承受能力比她预想之中的要强横许多。

即便是万众瞩目,处在舆论中央,这人依旧能够面不改‘色’的行走其中,仿佛这些人所言所想,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干系一般。

心中惊叹于临渊的定力之强,南宫九正‘欲’悄悄收回视线,未料临渊的视线却突然落在她身上。

“宫神医这般看着本王,是何意思?”临渊长相俊美南宫九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对于他这种像是全身都长了眼睛,朝着她挑眉耍横的行为,南宫九难免愣了一愣。

“在下不过是好奇,王爷身处舆论中心,会是什么反应罢了!”想了想,南宫九干脆按照心中所想回应。因为,以临渊的‘性’子,她若与他争辩,他必定有办法反驳;她若随意寻个借口,必能被他抓住破绽,如此,倒不如直接说实话,随他如何应对。

由于话语之中提及临渊身份,南宫九刻意将声音放得极小。

“哦?不知宫神医以为,本王会有何反应?”三人并行人群之中,临渊倏然将‘唇’凑到她脸侧低声耳语,语气中满是调侃味道。

“六哥,你就不要再欺负宫大哥了,放眼整个临西城,谁人不知你喜好男‘色’,宫大哥是我的,你可不许与我抢!”临渊话音刚落,一旁临疏影却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挤到她与临渊中间,大约是碍于话中涉及临渊的特殊癖好,临疏影表情虽然跳脱,但声调却压得极低。

南宫九虽知临疏影‘性’子直率,却未料她思想如此开放,不止在‘私’下对她多次表白,就连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也这般大胆,乍听之下,不免头脑一片空白。

不行,她的尽早将她不是男子的事情告诉她,不然,任由误会这么加深下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嗯,在这之前,为兄本是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的,不够刚才多亏了你提醒,原来,为兄是喜欢男子的!”不得不说的是,临渊是真的很坏,即便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半真半假的半开玩笑,‘弄’得临疏影一张小脸儿青一阵,白一阵。

“六哥!”娇喝一声,小丫头再顾不上许多,当街用力跺了跺脚。

“你若再这个样子,我就写信告诉锦年姐姐!”

看这兄妹二人争论,南宫九很有些无奈。然而,她却清楚的看到,当临疏影提及‘锦年姐姐’四个字时,临渊的眸‘色’分明动了一动,继而,连脸上笑容也滞了一下,紧跟着,他真个人浑身的气势也跟着紧绷起来。

像是夏日里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天地间风云变‘色’,闷热压抑,偏又迟迟没有爆发。

这是南宫九第一次见到临渊为一个人变‘色’,更准确的说,是为一个‘女’人。虽然在之前,他‘逼’迫自己寻找‘师妹’时,情绪也曾有所动容,却远不及眼下这样强烈。

话说完,临疏影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俏皮了吐了吐舌头,紧跟着再不敢继续放肆。

南宫九也察觉到临渊情绪不对,垂眸走在临疏影一旁,再未多看临渊一眼。

一个人,只有心中的忌讳被人翻出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很显然,临渊的这个忌讳关乎于一个‘女’子,提之即变‘色’,触之即怒。

偏偏,这怒又无处发泄,只能闷在心里,发酵腐烂,化作执念,成为业障,不容任何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