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较,南宫九当即付诸行动。【舞若网首发】

竹楼的柴房中还存了些竹竿,正好可以供她所用。

趁着陆大哥小睡的功夫,她得快些将南星藤弄到手,到时给他一个惊喜!心中想着,南宫九手中动作更快,没多大会儿,便将菜刀拿绳子严严实实绑在了竹竿之上,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南星藤的所在之处赶了去。

对于自己想出的这个法子,南宫九心中十分引以为豪,鲜少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

然而,当她满怀信心的拿着工具走到那棵海棠树下,又兴奋无比的一连试了好几回以后,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法太单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原本,若单只有南星藤的话,她的这个法子不可谓极好,但眼下,有了旁边的马蜂窝,操作起来的难度就十分的大了。

竹竿虽足够长,但毕竟不够粗,再加之本身的韧性,绑了把刀上去后竟是微微有些晃悠。

南宫九本就是**凡胎,又不会武功,对于射箭扔飞镖神马的基本是一窍不通,一来没什么力气,二来也没什么准头。

“可恶!臭马蜂窝!挂在哪里不好,偏偏要挂在这里!”口中低咒,南宫九却仍是没有放弃,红着一张小脸儿卯足了劲,尽最大可能的稳住手中的竹竿。

因着菜刀十分的重,再加之又绑在四五米长的竹竿之上,眼下这个时候,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可谓被发挥到了极致。

有好几次,菜刀险险擦着马蜂窝而过,弄得南宫九可谓是满头大汗,魂飞魄散。

好容易,她很有准头的将菜刀劈到了南星藤上,当即大喜,但未料的是这菜刀竟然十分锋利,不仅割断了南星藤,竟然还钉进了树干里。

眼看着南星藤就要唾手可得,南宫九很有些不甘心。

只要将菜刀从树干里弄出来,南星藤就到手了!想到这里,南宫九贝齿轻轻咬了咬唇畔,猛的卯足了力气,将竹竿使劲儿往外拽。

“快出来!快出来!”口中念念有词,而老天爷也像是当真听到了她的祈祷,竟让她成功将菜刀拽了出来。

菜刀一离开树干,南星藤便乖乖从树端坠落,刚巧掉在了南宫九的头上。

这原本是极其完美的一个过程,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因着南宫九用力过猛的缘故,那菜刀一离开树干,便顿时像荡秋千时的一同摆动。

其实吧!即便是摆动摆动,也算不得什么!但南宫九一向运气都不大好。就好比此刻,这菜刀摆动了几个来回,最终就好巧不巧摆到了一旁的马蜂窝上,直接将那足球大小的马蜂窝从树上撞了下来,正好就落在了南宫九的脚边。

南宫九原还沉浸在得了男星藤的喜悦之中,可一个没注意,一团乌压压的东西便掉在了她的脚边,紧跟着,一阵阵类似蜜蜂的嗡嗡声从她脚下传来。

心中微微狐疑,她下意识往脚边看去,当即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妈呀!”不是类似蜜蜂的嗡嗡声,而是根本就是蜜蜂!哦!不,是比蜜蜂还要厉害一些的马蜂。

尖叫一声,南宫九再管不得许多,当即扔了手中的竹竿拔腿便跑!不过,好在的是,她还没有完全被吓傻,逃跑的时候,还没忘了将南星藤紧紧护在怀中。

***

临渊这边刚睡完午觉从房间里出来,入耳的便是南宫九高亢的尖叫。

身形微微一僵,面具之下黑眸骤然一紧,他再顾不得许多,当即身形一动,朝着声源之处掠去。

见到南宫九的那一刻,迎接临渊的首先是一把闪闪发亮的大菜刀。

眸色稍冷,他抬手将菜刀挥开,便瞧见南宫九抱头被一群马蜂追得哭爹喊娘的狼狈模样。

先是微微一愣,但他旋即反应过来,当即脱了身上外袍,便朝着南宫九所在之处掠去!

南宫九深陷马蜂重围,脸上身上以经被蛰了好些下子,疼得她哇哇乱叫连头都不敢抬,就更不要谈找路逃跑。

正晕头转向之时,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黯,紧跟着一股熟悉的淡香涌入弊端,再然后,她便觉得自己落入了一道温实的怀抱当中。

腰间似是被人轻轻环住,她不过觉得脚下一轻,耳边嗡嗡声便顿时远去。

等她再重新得见天日时,已是在居住的竹楼当中。

“陆大哥!”见得眼前欣长伟岸的男子,南宫九心中顿时一喜,但接下来的情势却不容她继续欣喜下去。

那些马蜂居然跟着追了过来!

面前的黑衣男子见状眸色一沉,当即再度搂了她的腰飞上了竹楼二楼,直接将她推入了他的卧房之中。

“进去以后,乖乖呆着!”留下一句话,房门轰然被关上,将她与外界完全阻隔开来。

那些马蜂的威力她刚才真真切切的见识过,心中放心不下,南宫九扒在竹门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细缝,可以将外面的情形尽数收入眼底。

然,她原本担心不已,但入目的景象却让她目瞪口呆。

半空之中,身穿黑袍的面具男子如同天神一半浮空而立,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火把!紧跟着开始于浮空游走,将想要靠近他的马蜂尽数消弭于手中火把之上。

南宫九觉得,若真是一出火烧马蜂的戏也就罢了!但那人偏将一切做得优雅至极,唯美万分,只若在跳一场华丽的舞,将他自己整个化作墨色的笔锋,于这悠悠天地,海棠盛开之中,时而轻盈,时而若风回流雪,难言的洒脱极致。

并没有用多少个回合,半空中的马蜂终于彻底被消灭,那人轻飘飘落回地上,乌黑发丝随风轻扬。

南宫九在门后看得意犹未尽,越发对门外的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待她回过神时,她眼前的房门已被推开。

黑衣男子就站在他面前,眸色清冷,身形淡漠,就恍若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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